映竹好奇地说:"你们打了什么赌?"
    "我们赌我会减肥成功,不然输的人要请对方去麦当劳,我一定要赢,因为我的扑满被我挖空拿去买巧克力了,里面只剩下十块钱。"
    "好,三姊一定会叫你起床。"
    "晚安,三姊。"
    "晚安。"如果能在梦中不再惦记一个人,或许会睡得比较安稳,不该再想他的。
    看着三姊的神情,她真的不太懂,为什么二姊和三姊的事,不像吃巧克力那么简单呢!?她回去睡觉好了,也许明天一觉醒来,二姊和三姊都没事了。
    映菊走后,映竹在床上呆愣了片刻后,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映梅的房间。
    "叩、叩。"
    "请进。"
    "大姊,我和你一起睡好吗?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也许大姊能帮得上她的忙。
    映梅躺在床上点头说:"好!"这个时侯她也睡不着,可以仔细地听听妹妹的心事。
    穿者白色锤衣的映竹掀起了棉被,和映梅一起躺在床上。
    映竹看着映梅的眼眸说:"大姊,我们还只是国中生,可以去喜欢一个人吗?"老师说不能谈恋爱,那她可不可以去喜欢一个人。
    "三妹,人是没有办法因为年龄阻止自己去喜欢对方,那种感觉一旦发生的,就会愈来愈强烈,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喜欢冷傲风也是这样的,想专心看书,但又很容易分心地去想他。
    "大姊,国中生可以谈恋爱吗?"她的班上有很多女生在谈恋爱,而且有的不只有一个男朋友,尽管如此,她还是不知道她这个年龄可不可以。
    "你看看学校有那么多情侣就知道了,大人愈是禁止的事,学生们就愈是想去尝试,学校禁止不了我们谈恋爱,那何不告诉我们正确的恋爱观,或许有些学生做错事,但恋爱本身是无罪的,想恋爱的心是在任何一个年龄都会有的,任何身份都有可能发生的,我们是在错误中学习成长,所以我们有选择权,但有些事是没有办法重新来过,所以要懂得保护自己。"谈恋爱是不分年龄的,想念的心是在每一个年龄都可能发生,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不去想冷傲风。
    "大姊,你有过喜欢人的感觉吗?"大姊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因为有体验过。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映梅黯然地说。
    "为什么?"
    "因为当你知道你喜欢的人,喜欢的对象是另一个人时,她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明知道冷傲风喜欢的人不是她,但她仍是喜欢他,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手中的照相机不去拍他。
    "大姊,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为什么你的照相机都一直拍冷傲风。"大姊的眼中仿佛只注意到冷傲风。
    映梅刻意避开话题说:"三妹,你的身体不好,早一点睡吧!"让自己不再作梦,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做了很多年的梦,想要不做,很难。
    "大姊,晚安。"
    "晚安。"
    "对了,大姊,明天如果你早起,可不可以在五点四十分时叫小妹。"大姊可能比较有法子叫醒小妹,以她的力气实在拉不动小妹。
    "小妹那么早起不来的。"
    "她和凌翼云打赌要减肥,所以明天一定会起来的。"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会叫小妹起床的。"
    "大姊,有没有可以治疗失眠的方法。"只要想到江旭焰,她就睡不着。
    "三妹,你失眠吗?"没有想到在这个家中,失眠的不是只有她一人。
    "是,有时想到一些事,就睡不着。"她多么希望没有和二姊喜欢上同一人。
    "尝试去忘记让你烦恼的事。"
    "如果无法忘记呢?"
    "那就解决那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大姊。"看来,她只得继续失眠,因为她、江旭焰、二姊之间是无解的习题,也许她只能尝试着忘记他。
    映梅看着天花板,想着她所拍的镜头下冷傲风的一举一动。
    映竹翻着身子睡不着,于是对映梅说:"大姊,我好希望…"
    "希望什么?"
    "希望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岁月里。"长大并不是件快乐的事。
    "三妹,我们只能保有那时候纯真的心,去面对往后的事。三妹,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依循你的心,只有你自己最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会有很多困难,但你必须尝试去克服,大姊相信你能做得到。"她不是不知道映竹的心事,但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才能帮得了自己,旁人也无能为力。
    "大姊,我可以吗?"她的心要她不要放弃,但是她可以吗?
    映梅拍着映竹的肩鼓励地说:"你可以的。"幸福是属于有勇气追求的人,她不是没有勇气,而是知道她喜欢的人,喜欢的不是她,如果他喜欢的人也是她,那她一定会作一个香甜的梦。
    窗外,花影扶疏,凉风带来了花儿的阵阵清香。
    清晨——
    "映菊,起床,五点四十分了。"
    映梅在小妹的床边叫唤着她,但映菊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来这样子是叫不醒小妹的,映梅用力地将棉被掀到一旁,但棉被一离开映菊的身上,映菊又立即地像八爪章鱼覆了上去。
    看来只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才能叫醒小妹。
    "小妹,凌翼云来了。"
    听到凌翼云的名字,映菊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口里直嚷着。"在哪里?在哪里!"
    "小妹,别紧张,他不在这里。"
    "大姊,你为什么骗我?害我吓了一大跳。"
    "小妹,你不是和凌翼云约好要减肥吗!"
    "我才不会忘记呢?可是我好困哦!我好想睡觉
    映菊的身子又快倒回床上,映梅急忙地拉住她说:"不行,别睡了,快起床,快起床。"小妹再睡下去,铁定会来不及的。
    映梅不理会映菊爱困的脸,硬是将映菊推进浴室,用水轻轻地泼了拔她的脸。
    "好舒服的冷气哦!大姊,我还要继续睡。"映菊闭着双眼,不肯张开。
    这一次映梅提高声音说:"凌翼云在大声笑你哦!"
    "可恶!"大坏蛋!
    映菊这次清醒了,她拖拖拉拉地整理好自己,出门时已经是六点十五分。
    六点三十分映菊来到了操场,翼云已经在那边等待了许久。
    看着姗姗来迟的映菊,翼云说道:"你迟到了。"他从来没有等女生等得这么久过,小胖妞人胖,动作地慢吞吞地。
    "我只是比较慢到而已,并不算是迟到,平常这个时间我还在睡觉。"好困哦!她可不可以席地而睡,天上的白云好像是软绵绵的枕头哦!
    "好,没关系,现在先来测量你的体重。"
    "量体重做什么?"
    "从外表并无法判断瘦几公斤,所以用测量的方式可以准确地掌握体重。"这关系到他打的赌,当然重要喽!
    翼云指了指地上的体重计,要映菊站上去。
    "这样哦!好吧。"映菊站上体重计测量。
    翼云看体重计上显示出来的数字是五十公斤,他心想小胖妞的身高到他的下巴,所以大概有一百五十公分,但体重却比他还重四公斤。
    "小胖妞……"
    翼云要跟映菊说话,却发现她的双眼合上,身体渐渐往前向他靠了过来。
    睡着了!
    这太夸张了。
    可能就是因为站着也能睡,所以才会这么胖。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但映菊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在瞬间,头颅直接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是将他的胸膛当作睡铺吗?
    翼云正打算叫醒她,这时在操场上跑过他们身旁的人纷纷对他们吹口哨。
    翼云猛然地将身上的她推开,映菊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
    "好痛哦!"映菊摸了摸疼痛的屁股,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翼云质问道:"是你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