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安只说了两个字。
    “信我。”
    陈郁岁:“靠你不如靠我自己。”
    前排的易铭询问:“你俩在小声商讨什么呢?带我一个呗。”
    易清安沉默了。
    陈郁岁尬笑两声。
    陈郁岁开始后怕,自己这样毫不顾忌的来了,还两手空空, 是不是不太好。
    陈郁岁躺在后座靠背上,面色发愁,疯狂紧张。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被勾住。
    陈郁岁抬眼望去。
    易清安再度紧握他的双手。
    两人的手掌在口袋中交握。
    一路无言,陈郁岁紧张的心缓缓平复了下来。
    司机敬业的一路上没说话,认真地开车。
    冬天这个点路上不堵。
    在陈郁岁没察觉时, 他们已经到了半山腰的易宅。
    “到了。”
    易铭率先推开门下去。
    陈郁岁望着易宅,咽了咽口水。
    实话实说, 他现在腿有点发抖。
    不过他很想经历一次,一个亿甩在他脸上,让他分手的感觉。
    想想都爽。
    只不过他怕易清安第一个不同意。
    易铭在外裹着大衣,瑟瑟发抖。
    “你俩在车里做什么呢,快出来啊。”
    陈郁岁咬牙,推开车门下车。
    下车时瞬间浑身一抖。
    是被冻的。
    c城的妖风简直刺骨的冷。
    尽管再多不愿,他仍是不进不行,抵到门口他断无再走的道理。
    易宅很大,从墙角料理的花草植被来看,老爷子深爱茶花。
    开得茂盛热烈。
    陈郁岁小心翼翼地走在石板路上。
    注意观察周围的各种事物。
    房子同样大的出奇。
    易清安一回来没先去找老爷子。
    而是把陈郁岁带到他的房间。
    房间开了暖气,陈郁岁把羽绒服脱了,递给他。
    易清安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陈郁岁在观察他生活的痕迹。
    易清安有一张巨大的床。
    和一面展示柜,里面放着许多乐高,精致的玩偶。
    钢琴占据了房间的一角,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擦拭。
    此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整个房间很干净。
    陈郁岁目光一凝,看见旁边的架子上放着的吉他。
    惊讶道:“你居然还会弹吉他?”
    易清安正好挂好衣服,朝他走来。
    “这有什么不会的。”
    他顺手拿起架子上吉他,随手一扫。
    帅气的范儿立马起来。
    陈郁岁:“我靠!巨星!”
    易清安弹了几个和弦,陈郁岁越听越熟悉。
    这不是,今天你要嫁给我吗。
    陈郁岁:“别弹了。我愿意。”
    易清安单手拎着吉他,一手把少年搂在怀里。
    陈郁岁挡住他即将亲吻的脸,冷漠道:“你爷爷肯定不愿意。”
    易清安强硬地扳过他的手,在他唇上亲昵地亲了一口。
    黏黏糊糊地蹭着他的脖子。
    “你跟我结婚,又不和他结婚,管他做什么?”
    陈郁岁气息不顺。
    “也是。”
    索性他不再想。
    他躺在易清安柔软的大床上,羡慕,“果然是有钱人,床都这么软。”
    又催他,“你还不去见你爷爷,易铭已经去了吧。你去迟了老人家肯定不高兴。”
    易清安:“我去得早他也不高兴。不管他。”
    陈郁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短袖。
    拧着眉头,“我就穿成这样吗?会不会太丢人?”
    他是直接拿了件羽绒服就从s市赶过来。
    里面仍旧是穿的短袖。
    “不,我给你准备了西装。”
    陈郁岁疑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两天。”
    陈郁岁立刻质问他,“好啊!原来你早就计划了,只是没跟我说。”
    易清安:“早跟你说你肯定会一直紧张。”
    “……这倒是真的。”
    易清安从佣人那里把两人的西装拿来。
    是配套的。
    穿好照镜子的这一刻。
    陈郁岁突然感觉两人有种要结婚的幸福感。
    彼此西装革履,单看一人足以够帅。
    两人放在一起相得益彰,没把对方的风头盖下去,反倒是天生一对。
    易清安去找老爷子。
    陈郁岁在他房间玩手机。
    今夜肯定会来很多人。
    他已经听见门口许多车子的喇叭声。
    这才五六点。
    晚宴正式开始的时间是八点。
    陈郁岁不由得感慨,易老爷子的面子是真大。
    他想起拍得那组照片,翻起了相册。
    谢承珩肉眼可见的瘦了,五官变得更加锋利。
    眼神沉沉。
    没了往日的傲气。
    他这段时间过得水生活热。
    比特种兵的日子还要惨上数倍。
    几乎没有一刻能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