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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快乐宝子们~
    新的一年都会顺遂平安~
    第27章
    好一段时间,卓娅都跟着祁桑和布苏忙前忙后,由于种植园的工作也没法离人,两头都得兼顾到,几个人每天像是车轱辘似的连轴地转。
    夙兴夜寐、通宵达旦,想是这样来形容也不为过。
    所幸的是,园里花都陆陆续续开了,山上的除害工作也进行得异常顺利,起初打药时倒还有些族人们犹犹豫豫地不太放心,后面见到有了成效也都积极配合。
    转眼之间,匆匆半月余过去,到了该启程去平江的日子。
    屋内澄澈通明,木格子窗栅透进阳光,几束落在床边,祁桑正在收拾东西,而一旁桌前椅子上,卓娅则坐着抻脑袋看他。
    “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祁桑笑着问。
    她不说话,嘴角扯了下,视线却一直放在那行李箱上,好像巴不得把自己也装进那小小的箱子里,和他们一块儿走。
    过一会儿,她问:“一个礼拜就回来了吧?”
    “差不多,事办完了的话,提前一点儿也有可能。”
    祁桑东西不多,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都没塞满,他直起身子环顾了下,接着才弯腰扯上拉链。
    “那个博览会非去不可吗?”卓娅看他收拾得差不多,也站起来。
    这一次祁桑和布苏去平江,参加倪苓的订婚礼是次要,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参加‘濒危花博览会’,听说花博会上会展出世界各类的稀有濒危花品——辛黎花也在名录中。
    “怎么了?”祁桑帮她揉开皱起的眉心。
    卓娅摇摇头,“没有,我就是不放心。感觉你状态不太好。”
    这段时间,祁桑瘦了一些,脸色也差。
    “可能是没休息好,不要紧。”
    “要不你跟布苏说一声,让他一个人去得了?”她问。
    祁桑笑笑,一面拉着行李箱,一面牵她出房间,说:“我在你眼里这么脆弱?”
    “不是……”
    “没事的,”他打断,“把事都做成了我才能安心。”
    卓娅叹气,“你就是只顾别人不顾自己。”
    为了给辛黎花除害,祁桑每日天擦亮时就起来配药。她有时要给他帮忙,他都不让,说这是精细活,怕她会累。
    而配完药后也不能闲下来,他还得跟着族人们去山头打药。辛黎花花叶小,而这药只能打花叶,不能打上花心,有些人粗枝大叶,他就只能盯着。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楼梯上一前一后地传出脚步,走到一半,二人一齐听见大门外门铃响起。
    “我不是顾别人,我是顾着你。”祁桑在她身后说。
    卓娅率先下楼梯,回头道:“你最好是。”
    她打开大门,赫赫然一辆黑色SUV进入视线。
    布苏正等在门外,跟她打声招呼后去看走在后面的祁桑,“都收拾好了?”
    “好了。”祁桑回。他到门口时轻拉了拉卓娅手,才走到后备箱处放箱子。
    “你们俩吵架了?”布苏看两个人气氛奇怪,问卓娅。
    “没吵架,”卓娅答,表情却很忧心,“就是我怕他参加那个交流会会累着,你不觉得他最近状态很差吗?”
    布苏往后看一眼,摸下鼻子说:“有吗?我看没有吧。”
    “……”
    “好了好了,别担心了,我看着呢。”
    祁桑合上后备箱,看两个人正窃窃私语。“在说什么呢?”
    “没事儿,”布苏立马耸耸肩,“走呗。”
    “我走了?”
    “嗯。”
    “进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二人简单告别,卓娅便看着汽车远去。
    *
    车上,白色烟雾飘出窗外,迅速消散。
    “真不准备说?”布苏问。
    “嗯,做完检查再看吧,不想让她担心,她最近碰到的事太多了。”
    祁桑手伸向窗外,弹掉烟灰又收回来,顿了好几秒才放在嘴边又向内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溢出,再次消失不见。
    他很少抽烟,所以抽得很缓。
    “但我觉得她好像猜到了点。”
    布苏把在门外的对话说给祁桑听。
    汽车进入隧道,烟燃至一半,突然在烟头上冒出火红的光。
    “你没露馅吧?”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祁桑放下心,又靠回椅背。
    他清了下嗓子,好像也抽不下去了,索性掐灭手里香烟。
    “如果说我这次真……”
    “呸!”布苏知道他要说什么,强行制止他说下去,“别在这里说屁话。”
    “我说认真的。”
    车外反光镜里照着他侧脸,清晰的下颌线连着修长的脖颈,锁骨也清晰可见,只是,有些憔悴。
    他继续说:“帮我照顾她。”
    “滚!”布苏厉声,仿佛想靠音量制止住他这种荒谬的想法,“门儿都没有,别想这种美事。”
    祁桑笑了,再没说话,只是直视着车前窗。
    一路南行,车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二人始终静默着,各有所想。
    中途经过一个服务站,祁桑提出要下车透会气。布苏打了转向,拐进停车场。
    “吃点东西?”
    布苏回嗯。
    小小的餐厅里,人不算多,这是家卖便餐的店,有一对情侣在吧台点餐。祁桑和布苏排在他们后边。
    情侣双方年纪看着和他们差不多,女生个子不高,声音尖细,站在男生旁边问:“一会儿去了你父母家要做些什么啊?”
    原来是去见家长。
    男生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呀,都有我呢。”
    女生仰起脸一笑甜甜地说了句好。
    后来二人又窃窃私语了会,待服务员替他们结算后离开。
    祁桑和布苏随意地点了两份猪脚饭,选了靠门的一个位置坐下。
    “联系上杨述了吗?”祁桑问。
    卓娅被绑架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们便一致决定要主动找到杨述。
    既然是以“利”为初,那也可以以“利”作结。
    园内的八瓣花种植有了起色,他们打算用它来做谈判的筹码。
    其实一开始,羌颐全族将这样的濒危花种圈于一隅本就不是件正确的事。
    从长久来考虑,将花种与种植技术普惠于世才是最好的。
    所以,来平江参加花博会也不只是一个借口,如果能获取花种的保护,那么所有事都会变得顺利很多。
    “没,”布苏摇头,“但你真的要把花种给他?”
    “放心吧,就算真给了他也没用。”祁桑淡然自若。
    “什么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这种花之前只在闵安族才有吗?”
    布苏目不转睛看他。
    祁桑抿口水,“土质,每个地方的土质都不同。就连山谷的土和山上的也不一样,我看过了,辛黎花的生长条件苛刻,因为花叶小,所以要确保花心长大的话,土就得能护住根,这也就是为什么它这么畏寒。而闵安之前所在的沂源土质呈弱酸性,有利于根系生长。”
    布苏听完了然,羌颐就在沂源邻边,土质自然接近。
    “可是我问过了,沂源种辛黎花的人很少啊。”
    辛黎花的资料在网络上并不多,他也是四处打听才能得知一星半点。
    “因为它是掠夺性花种。”祁桑说得不紧不慢,“它没办法和其他花同种,而且,闵安族人之所以会种这种花,也只是觉得用它能治病。”
    “治什么病?”
    祁桑摇摇头,“没得到什么资料。但也不重要,反正,我已经联系过濒危花保护协会了,也申请了把羌颐作为保护基地,协会的人过段时间会去羌颐实地勘察,一旦确定了,他想把花种带出去强行种植就是违法的。”
    布苏不忍皱了眉,“你是什么时候……”
    他没想过,祁桑已经把所有事都想周全了。
    祁桑也没接话,只抿嘴一笑,与此同时,点的餐也送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