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果真无法接受他迅猛的冲击,不禁再次咬住他的肩膀,双手也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虽然他不断压抑着粗喘,然而那夹杂着欢愉及痛苦的声音,仍弥漫在整个幽静的筑仙阁里,与丹红的欢爱已彻彻底底地撼动他鲜少有所波动的灵魂。
    该死!就算他极力隐忍,但看守在筑仙阁外的人已有人注意到他逐渐收势不住的粗喘申吟。
    他不得不忍痛结束,接着,他便随便找件衣裳替丹红胡乱套上,更抱起处于失神状态中的丹红,趁外头的人准备闯入时纵身离去。
    砰!大门被无礼地撞开。
    “丹红姑娘、丹红姑娘,咦?人怎么会不见了?快去通知花大娘,快去呀!
    一下子,整个花满楼就陷入一团混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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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里是哪里?”
    丹红在睁眼后,还一时无法意会到自己可以出声。
    天色微亮,而桌上残烛的火光也忽明忽暗,这就是丹红眼中所能暂时接收到的景象。
    再来,她就用她那双迷离的凤眸,大致扫过这间陌生的卧房一遍。
    很大、很华丽,不过却像间囚笼似的。
    猛地,囚笼二字瞬间在她脑中炸裂开来。
    “主上!”她突然失声叫道,同时,她也惊觉到自己终于可以开口说话。
    顾不得衣衫不整,也顾不得全身酸痛,她赶忙下床,就要去找主上解释。
    虽然这种解释荒谬至极,但她却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差错,只因为她一接手赞天之职,就急于求表现,甚至自以为在建立功绩后,再去求见主上也不迟,才会造成这连番的错误。
    门被反锁祝
    丹红往后踉跄数步。
    主上真把她当成犯人了!
    颓然地坐在桌前,丹红惟有瞧着已熄灭的烛台发愣;以至于门锁被悄然开启也不知,对于一抹伟岸的身影已来到她身后更不知。
    是谁在要玩着她的发稍,是风吗?
    但,不只是门,就连窗子也几乎被封死,哪来的风?
    “主上,”丹红惊喜地回头喊道。
    被一个敌对的女人喊主上确实令他很意外,不过他的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唇角更是挂着一抹讪笑地揶揄她道:
    “我确定只封住你的哑穴而已,可没把你的双眼也顺道封住,况且我根本不是你的主上,而是——你的主人。”
    “主上,请您听我说好吗?我是……嗯……”丹红的螓首突然吃痛地往后仰,并发出一声闷哼。
    “不管你是谁,只能喊我沧王,或是爷,你听明白了吗?”朱沧冥略微松开手中紧缠的乌丝,并低下头,邪恶地盯视她微微泛白的小脸。
    “听……听明白了。”她惟有先应允,不然她担心主上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丹红,我希望你确实听得懂我的意思。”朱沧冥犀利的眸子,专注且锐利地睨视她,就连语气也带有某种警告的意味。
    他绝无可能再次放她离开,而她最好是心理有数,别故意惹恼他。
    丹红不自主地轻应一声,她从没想过会跟主上有如此亲密的贴近,更别说像个怯弱的女子被他要胁着。
    “主……沧王,其实我不是神膺会的人,我是……”
    “说得对,你现在当然不是神膺会的人。”而是他沧王的女人。
    即使她包藏祸心,即使她怀有别种目的,即使将她留在身边会令他暴露在敌人面前,他也无所谓。
    丹红心知主上根本把她的意思当成笑话来听,所以她突然做了个让朱沧冥有点讶异的举动,那就是当着他的面直挺挺地跪下。
    “沧王,是您误解丹红的身份,其实丹红正是你心的手下,也就是三首天之一的赞天。”
    丹红抬起头,忍着发尾还被他紧紧缠绕在手的疼痛,正色地同他解释。
    朱沧冥在闻言后,并无啥反应,脸上依然是一派的邪美戏谑,眉宇之间也不曾皱那么一下,甚至连他修长的手指,也照样有规律地轻扯她的发丝。
    主上的反应,让丹红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主上,我真的是赞天,若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敷……呀!”头皮几近被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禁痛叫出声。
    “我才提醒过你,怎么马上就忘记了呢?”
    随着他的手缓缓高举,她也被迫跟着起身,除非她能眼睁睁地看着头发与头皮分家。
    此时她真想有块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或者是一句密语,但这些对于伏神组织来说,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到底要怎么做,主……沧王才会相信我的确是赞天。”她痛苦的低喃,因为她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是靠被扯住的头发来支撑。
    “丹红呀,莫怪赞天会栽在你的手里,你到底从他口中套出多少东西来,还有,你把那该杀的赞天藏哪儿去,他应该要来见我了。”若不是接连在她身上发现密函,他或许还会相信她的说辞!
    不过,她果然被宸风训练得不错,是一名可造之材,只可惜……
    “我就是要来见您的,而且我还叫人把密函送去宫内交给敷天了。”她忍着痛,急急地说道。
    突然间,朱沧冥无预警地松开她的发,让丹红差点脚软,她顺势以双手撑住桌缘,微喘地偏身看向一脸深沉莫测的俊颜。
    “沧王,您相信丹红了吗?”她小心谨慎地问着,因主上的表情令她起了莫名的寒颤。
    “呵呵……哈哈哈……”
    朱沧冥冷不防地轻笑起来,而且还渐渐转为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沧王,您笑什么?”主上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异笑,让丹红立刻感到寒意窜身。
    “怎么,难道我不能笑?”朱沧冥猝然逼近她,并扳正她侧偏的小脸,笑意盈盈却带有一丝狰狞地盯着她问。
    他笑她说谎的功力确实不凡,而且还能清楚地知道敷天进宫的事,想必,她也已经把敷天的身份打听出来了。
    看情形,他不把那多嘴的赞天处理掉还真不行!
    “丹……丹红不敢!”被说懦弱也好,被讲无用也罢,在主上面前,她的确什么也不是。
    “不敢!?这可不像是京城第一名妓会说出来的话,你不是一向自诩为清莲,一向以清冷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吗?至少在我二次向你索回密函之时,你就是一副‘就算把我杀了也不给’的傲然模样。而现在,你竟以这副荏弱的假相向我低头。啧啧,丹红,你真让我不得不佩服呀,”
    “为什么你不肯信我?敷天跟普天都可以替我作证的!”她有丝虚弱地深深凝视朱沧冥那张带着煞气的面容。
    “到底是何种力量可以让你继续装模作样,是李宸风吗?”朱沧冥啧啧称奇地摇着头。
    丹红实在想不出还能提出什么人,或者用什么方法,才能摆脱主上硬是要加诸在她身上的罪名。
    若主上执意认定她是神膺会之人,那她也只能认了,反正她本来就有错在先,就算她恢复赞天的身份,也难逃主上的惩罚。
    事已至此,丹红似乎不想再辩解。
    “怎么,被我料中了?真是因为李宸风!”朱沧冥错把她的伤感当成是默认,却没发觉到自己的语气竟充满妒意。丹红毫无防备地被他揪住衣领,也无从躲藏地看清他泛着冷戾的笑意,但她只略微牵动嘴角后,就如同折翼的小鸟般,了无生气。
    “回——答——我。”
    他宁愿要她为了神膺会而不计后果地与他对峙,也不要看到她一副死气沉沉的苍白模样。
    “沧王说是就是了。”
    未了,丹红无神的眼突然缓缓合上。
    经过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凑巧与风波,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而且她的胸口也抽痛得愈来愈厉害。
    “呵,你终于还是肯认了。不过,李宸风怎么没叫人医好你?”朱沧冥别具涵义地说,而他的掌心,也悄然无息地贴紧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