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错,因为我跟李显则根本没有……」她的声音突地止祝
    「怎么,接下去说呀?」
    他的催促令她胸口倏地紧窒,「对!我承认在我还没认识你之前,我和他确实在一起过,可我真的只跟他有过性行为……」一抹充满不屑的讪笑让黎敏欢的声音再度中断。
    而这次,她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她大喊出声,一颗心因他不再掩饰的轻蔑而揪痛了下。
    「敏欢,信与不信已经是其次了。」只跟李显则有过?啧,骗谁呀!据他所知,她的男人多到还得列名成册呢!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敏欢,妳怎么变笨了?」
    「我……」她有吗?
    「看来,妳还是不懂;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懒得再跟妳拐弯抹角。敏欢,这些日子来多谢妳的相伴,不过,我也应该没亏待过妳,所以算是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任丛日双手一摊,倾首一笑。
    「银、银货两讫!?」
    「对,等妳一踏出我的办公室,妳尽可以去找李显则,或是某某小开一起去开房间,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妳一句话,那就是,玩玩可以,但千万别把自个儿的身体给搞坏了,嗯。」
    「住口!」黎敏欢白着脸,猛然进出话:「任丛日,你、你真的太过分了!」变了,任丛日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过分?会吗?」唉!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你……该不会是任丛日的双胞胎哥哥或弟弟吧?」一时乱了分寸的她很可笑地冒出这句话来。
    任丛日蓦地大笑。
    「呵--很遗憾,我是独子。」看来,他先前实在伪装得太成功,才会一下子唬倒这么多人;真有趣。
    独子!这么说起来,之前她所见到的那个温柔、体贴,还有对爱情专一的任丛日不就是--假象!不,她不相信!
    「敏欢,若妳还认为自己吃亏,那不如这样,我再另外给妳两百万,就当作是补偿妳……」
    「我不要!」黎敏欢的双手陡地抖得厉害,「我只要你告诉我,之前你是否一直在欺骗我?」她要知道真相。
    「敏欢,妳说这句话可就严重了,而且我想请教黎大律师,在这场爱情游戏中,是谁先主动接近我、讨好我,甚至是迷惑我呢?」
    他的问题不仅一针见血,而且还教黎敏欢倍感难堪,「对,是我主动接近你、讨好你,甚至是迷惑你,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一个这么卑劣的男人,我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
    他的眼顿时迸射出愠怒的冷光,「别把自己想得这么清高,说来说去,妳无非是想从我身上捞点好处罢了,至于我个人的品性,根本不在妳的考虑范围内。」哼!不愧是个大律师,倒是把自己的长才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胡说!当初我是看中你对谢美瑜那份不变的爱才会……」
    「喔--原来妳以为我是……」任丛日再度讪笑出声:「敏欢,妳又误会了。」他边笑边摇首。
    「我又误会什么?难道你也要说你是在愚弄谢美瑜?」她愤恨地叫嚷。
    「是没错呀!」他耸了耸双肩,悠然笑道。
    黎敏欢难以置信地瞠大眼,「这、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谢美瑜她不吵不闹,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我要她走东她不敢走西,像她这种女人是最好利用的。」也因此他才足足容忍她超过五年之久。
    「你拿她当挡箭牌!」她愕然。
    「妳要这么说也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她真的不懂。
    「啧,没办法呀;在我还没真正接掌任氏以前,总得维持一下形象嘛,要不然,我若太浪荡,我亲爱的爷爷可是会不高兴的。」
    「原来你……」
    「敏欢,妳不也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很完美;所以,咱们别说是谁骗了谁,大家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她失声叫道。
    「是呀!」
    「不,我不要,我不要!」她直觉地猛摇头。
    现在,已经不是谁骗谁的问题,而是她已经对他……天哪!难不成这就叫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头来,被耍得团团转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我知道妳很不甘愿,可我已经对妳的身体不感兴趣了。」他俊眉一挑,一张优雅的俊容如今只显示二个字:嘲讽。
    已经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啧,果真被李显则给料中,任丛日根本视她为可供他随时娱乐的玩物;哈!难怪啊难怪,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上床成为他必备的游戏之一,而她呢,竟也心甘情愿地任由他宰割。
    黎敏欢,先前的妳是如何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男人之间,可如今,妳居然被任丛日给狠狠摆了一道!
    但任丛日至少说对一件事。
    她所付出的爱、感情,不是他随便一句「没兴趣」就足以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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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大公子,难道你就不怕我去跟任老爷子说,其实任氏的接班人是个既风流又性好渔色的浪荡子?」黎敏欢屏住气,声音转为尖锐。
    孰料,她这番威胁竟换来任丛日阵阵充满嘲讽的讪笑。
    「你笑什么?」她的脸上顿时青红交错。
    「敏欢,妳不仅变笨,而且还变得很可爱;说真的,妳要是能够乖一点的话,我说不定还会多留妳几天。」她的身材虽不是他所有女人中最惹火的,但他与她做爱时,感觉却非常好。
    啊!老天,他光是用想的身体就自然产生反应;唉!跟她摊牌之前,他应该再找她好好玩一场的。
    「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既然他这么害怕任老爷子知道他的风流事,那她就拿这件事来威胁他,好还她一个公道。
    「有呀!」
    「那你还……」
    「敏欢,任家的主宅应该很好找,相信不用我带路妳就可以顺利找到,不过妳想见我爷爷还是得准备个充分的理由;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妳干脆跟任家总管说,是我邀请妳去这样就成了。」他好心的指引她一条明路。
    「任丛日,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的话。
    「敏欢,妳又怎么了,我不是已经说得够清楚?」
    「你以为我不敢去吗?」她的身子微微发抖。
    「怎么会?我想,我那位亲爱的爷爷说不定也很想见妳一面。」他笑了,但黎敏欢却宁愿他别笑。
    奇怪,她以前最爱看到的,便是他漾起这种让人感觉温暖、安心的微笑,可现在,她只觉得他的笑意不仅不可捉摸,还藏有某种阴狠的算计。
    黎敏欢不由自主地一震,但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他吓到;她重新挺直背脊,不甘示弱地地回道:「好哇,我现在就去拜访任老爷子。」一说完,她马上转身昂首朝门口踱去。
    就在她猛然打开厚重的雕花木门时,她的步伐却突然定祝
    不对!任丛日在对她透露这么多事情后,怎么可能二话不说就放她离开?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木门再度被合上,但黎敏欢仍旧站在办公室里,「任丛日,我知道你不会笨到让我去揭穿你的底。」回身的同时,她亦自齿缝间进出话来。
    他深沉一笑,眼中却闪烁着狡黠。
    「敏欢,妳总算变聪明了。」他欣赏地拍掌鼓励。
    她重重地闷哼一声,美丽细致的脸庞瞬间绷得死紧。
    「敏欢,妳认为我为何要对妳坦诚一切?」
    不知怎地,黎敏欢陡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妳,黎敏欢,绝不会把我今天所跟妳讲的每一个字给泄露出去。」
    「为什么?」盯住他唇上那抹让人解析不出其意的微笑,黎敏欢除了知道警惕之外,连呼吸也变得益发困难。
    「敏欢,我知道要考取律师执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