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哭,没事了……」长孙启不停地在她耳畔轻声安慰她,直到她不再颤抖得厉害,才温柔地抱起她来。
    向倾怜的双臂像是抓到依附般,紧紧搂住他的颈项,眷恋地挨在他的怀里磨蹭着,希望他的气息能安定她惶惶的心。
    「我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向倾怜突然发起脾气,双脚也不停地蹬踢着。
    「好,我们走,我们马上离开。」
    长孙启无法解释自己的举动,但看到她马上乖乖地把头埋入他怀里,他心中却突然出现一股令他惊讶万分的怜惜。
    在纵身飞离前,他脑中闪过一个疑问:等事情一了,他会舍得放开她吗?
    「长孙启,我的脸颊好疼、脑袋也好疼,甚至连手腕都疼……」
    在马车中,坐在长孙启腿上、窝在他怀裘的向倾怜一边掉泪,一边不停地诉说自身的痛楚,一副好不可怜的纤弱模样。
    显然被沈飞吓着的她,打从竹屋被他一路抱回马车的途中,不知向长孙启撒娇多少次,当然,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显露她原本可爱娇俏的一面。
    不过,她这自然流露的天性,却让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长孙启双眸迸射出足以冻死人的寒气。
    她果然在耍着他玩!
    很好,这样接下来的游戏才不至于太无聊。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快点帮我揉揉脑袋呀!」他的闷不吭声,让向倾怜有点火大地拉起他的巨掌往自个儿的后脑勺一搁,恍然不知这样子的举动有多么的危险大胆。
    长孙启勾起微抿的双唇,无声地邪笑,但按压在她脑后红肿处的手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揉捏,她纠结的黛眉顿时舒展开来。
    「还有我的手。」后脑勺的抽痛才一缓和,向倾怜旋即又抬起仿若无骨的雪白柔荑,只见宛如一折就断的手臂上竟有二、三道明显的淤青。长孙启的双眸里是一片邪狷与讪色,可惜依偎在他怀里拚命指使、一味地要他听命的向倾怜并未察觉。
    一见她手腕上的淤青,他的眼底骤然冒出两簇杀人的怒焰,只是被杀的对象不知是半死的沈飞,还是此刻被他抱在手中那纤腕的主人。
    「长孙启,你有没有把那个该死的淫贼给好好教训一顿?」见他还是没答话,向倾怜遂自顾自地接道:「哼,我要是会武功,一定把那沈孙子大卸八块,乱刀砍死,不不,这样太便宜他了,我看,还是把他全身都浸满糖浆,然后叫蜜蜂螫……呀!好痛、好痛!」向倾怜拚命地想抽回正被他推揉的小手。
    他重哼一声,愈加使力地按揉她已渐渐淡去的淤青。
    「你小力一点嘛!我又不是你的仇人。」显而易见的,向倾怜已走出方才在竹屋受惊的阴影,才会对长孙启既咆哮又埋怨。
    「是吗?」他笑笑地开口。
    「是呀,我当然不是长孙公子的仇人了。」向倾怜在转瞬间突然像失去气力般,满脸尴尬地傻笑着。
    向倾怜,你完了,你毁了,你干脆自行了断算了。
    她懊恼地暗自呻吟,无法相信方才一连串足以毁灭自己温驯形象的话语,全都出自于她口里。
    即使他的手已不再推揉她的手腕,她也不敢任意抽回,因为她忽然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很诡谲,甚至连他吐在她头上的灼热气息,也都令她感到头皮发麻。
    「向倾怜。」
    「是。」他狡然地柔声唤叫,让心虚的她立刻僵硬地回答。
    「你不觉得有些冷吗?」他略微垂首,在她耳畔吹着气。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冷呢!」被他这么一提,她开始觉得不只头皮冷,就连她的前胸也感觉到冷飕飕的,她好奇地举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然后贴紧胸前。
    咦!还真得耶,她几乎可以摸到自己的锁骨间起了一粒粒的疙瘩……咦,为什么她可以毫无阻隔地摸到合该藏在衣服内的肌肤?
    向倾怜低头一瞧,瞬间血色尽失。
    原来她最内层的单衣早就在之前被沈飞给扯开,而且最恐怖的是,她白底绣有红梅的抹胸已掉了一边,半露出一只饱满的雪白酥胸。
    向倾怜惊慌地欲要将单衣拉拢,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全都派不上用场,因为它们全都落在长孙启有力的单掌里。
    「放开我!」无法拢紧衣裳的她,恐慌地扭动身子。但她这么一动,只会让她的抹胸更加罩不住凝脂般的浑圆。
    「要我放开可以,不过,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长孙启扬起唇角,利落地将她双腕反剪在她身后,登时,她娇美的身形一弓,丰软的酥胸立即贴紧他坚实的胸膛。
    「不,你先放开我,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向倾怜被这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尤其一双大眼更是紧张地盯着快暴露于外的酥胸。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他冷笑着将手覆上她美丽而颤抖的乳房时,吓得向倾怜顿时哇哇大叫,脑中一片空白。
    「住手!你怎么可以抓我那里,快放手,放手……」向倾怜死命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但她不晓得在如此剧烈的抵抗下,只会让自己愈加贴近他。
    「为什么不可以?你倒是说说看。」狂狷的俊庞只离她畏惧的小脸一指之距,而他吐纳出的气息也尽数被她汲取。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脑袋昏昏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尤其被他一再揉抚椒乳,令她差点当场昏厥。
    长孙启看她入气少,出气多,所以在毫不怜惜地使劲拧捏她一下后,便暂且收手。
    向倾怜被他这无情的一拧,痛得意识全部回笼。
    「说,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可怜样去招惹男人?」虽已放过她的酥胸,但他依然没松开她的双腕,让她依然挺着柔美的上身,不时地摩挲他的胸膛。
    「我没有呀,我本来就长得这副模样。」好吓人哦!长孙启何时变得如此恐怖?
    她不想玩了。
    「哼,你这说法倒是没错,你的确是用这张面皮去欺骗男人、欺骗我,对不对?」
    他冷冷地对她嗤笑。
    向倾怜暗自想着:是又怎么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劫走我,又恫吓我,我干嘛吃饱了没事干去骗你!
    「我才没有骗人,你别冤枉我。」惟恐承认就会死于非命的向倾怜,决定否认到底。
    「那你怎么不自称奴家了?」他不得不佩服她,居然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他要一一戳破她的谎话。
    「这跟骗人有什么关系?」她头声地偏过脸,不安地扭动一下。当敏感的乳尖又不小心摩擦到他胸前的锦缎时,她立即吓得全身紧绷。
    怎么办?她是不是快失身了?
    「能暂时撂倒沈飞的你,不笨嘛!」他扳回她的螓首,他不准她逃避。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我再回答你好不好?」不然上身几乎光裸的她,哪有精神与他对峙。
    长孙启瞇眼看她表情的变化,但看到她始终一副堪怜的姝颜后,他手劲突地一松。
    一得到自由的她,连忙转身要穿妥衣服,但……「不用回避,就在我面前穿。」
    他扣紧她的柳腰,不让她离开他太远。
    「你这个……」比沈孙子还难搞的臭色胚!
    向倾怜虽有满肚子想臭?他的话,但在他凌厉且阴沉的眼神下,她仍是无胆说出。
    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向倾怜总有一天要剥光他的衣服,再绑起他的手脚,然后……嘿!
    长孙启冷冷地斜睨仍沉浸于美梦而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娇笑的向倾怜,然而他的视线大半时候都停留在她那若隐若现的雪嫩丰乳。
    向倾怜正幻想她拿着一条皮鞭,邪笑地盯着床上那具赤裸的男体,哪知突然起了一阵迷雾,待烟雾一散,她定眼一瞧,却赫然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竟变成自己。向倾怜吓得瞬间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