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就为了一锭银子把你孙子的将来给卖了?」长孙启大咧咧地坐在大椅上,嗤笑地看着瞬间拉下老脸的长孙老员外。
    「什么卖了?这可是一段好姻缘,不然你那么急着带回向娃儿做什么?」长孙老员外一改怒容,继而转看向向倾怜,慈祥地说道:「向娃儿,虽然离我六十大寿还很久,不过爷爷可以先上门向你爹提亲,你说可好?」
    「提亲?」向倾怜顿时瞠目结舌。
    只因为她施舍一锭银子给一位老爷爷,就成就一桩足以笑倒众人的可笑婚事!
    莫怪长孙启会说都是她自找麻烦。
    这话还真说得对极了,若不是她一时善心大发施了点小惠,她现在说不定已在哪个名胜古迹玩得乐不思蜀,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受长孙启的窝囊气。
    「老头子,人我已经带来给你看过,日后便不许再来烦我。」长孙启没理会向倾怜所射来的忿然目光,径自对长孙老员外警告。
    「当然、当然。」长孙老员外不疑有他地频频点头。启儿实在孝顺,竟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向娃儿给带回家来,也许到明年,他就有曾孙可抱了。「启儿,关于提亲之事……」
    「我刚才说过,这事我自会处理,你不要再过问。」长孙启不耐地打断他。
    「好,我就不问。」既然人都带回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况且向娃儿也一直没什么反应,他就用不着太过担心,一切都交给启儿自己处理,否则万一又把他惹毛,他的未来曾孙可就没着落了。
    ???「长孙启,你到底想对我……」等长孙老员外一走,向倾怜马上现出原形,她火大地走至他面前,开口就问。
    「你的责任已了。」长孙启啜口茶,看也不看她一眼。
    「然后呢?」她等着他吐出什么该死的话来!
    「我会让你休息一晚。」放下杯子,他抬起诡亮的双眸,迎视她盛满怒焰的澄澈眸子。
    「再然后呢?」
    「你明天就可以滚了。」
    「什么!你叫我明天就走?」
    「而且是一早。」不见长孙启有任何动作,但他已精确地擒住向倾怜向他挥过来的小手。
    「你把我向倾怜当作是小狗吗?」虽然她心中早已有了底,不过一旦恶梦成真,她还是难以接受。
    但是她难以接受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少夫人的位置,而是长孙启的态度。他可以闷不吭声地掳走她,然后又二话不说地叫她立刻滚开,她何时受过这等闷气,若不讨点面子回来,她就跟他的姓,哼!
    「小狗,啧,你这么形容也很贴切。」长孙敏又嗤笑地扣住她挥过来的另一只小手。
    「放手!你这个杀千刀的臭色胚。」两手都被他紧紧握住的向倾怜,恼怒地抵抗着。
    「啧啧,若是你这番话被老头子听见,不知他会作何感想。」长孙启啧啧有声地调侃她后,冷不防地将她拉向他。
    向倾怜不可避免地往前倾,跌靠在他身上,形成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
    「你、你不要脸!快放开我。」整个胸脯几乎贴在他胸膛上的向倾怜,满脸窘迫地反抗。
    「若你不乖乖地听话离开,更不要脸的事我也做得出来。」长孙启故意摩挲她挺立的蓓蕾,有点下流地在她耳畔呵气。在如愿地感受到她浑身一颤后,他愈加恶劣地啃咬她雪白的颈项。
    「你,你……」
    向倾怜快气炸了,但是他突然的袭击却让她全身酥软,无法有效地将一肚子的怒火宣泄出来。
    向倾怜突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尖微微刺痛,这时才猛然发现他已埋首在她胸前,隔着衣服啃咬她的蓓蕾。
    「长孙启!」向倾怜惊叫一声,连忙要推开在她胸前的头颅,但是她的双手仍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扭动,不料却让自己的浑圆更加达进他的口中。
    当向倾怜极力挣扎时,长孙启狡然结束,并放开她的双手。由于太过突然?她收不住势,竟往后跌坐在地,一脸呆愕不已。
    「这只是一小部分,记住,若想全身而退,就不要再让我碰到你。」露出一抹绝对邪恶的笑意,他不带温度地瞇起眼,看着一身狼狈的美红妆。
    「别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咱们走着瞧吧!」原该要气急败坏的向倾怜,突然绽出一抹甜甜的娇笑。
    她优雅地起身,然后诡异地对他福一福身后,便昂首离开,留下一脸高深莫测的长孙启。
    「少爷,您今晚酒喝太多了。」
    巧生蹙着眉头,扶着步伐有点不稳的长孙启,穿越长廊,来到长孙启所住的院落。
    「会吗?」左手勾着巧生的肩,右手还拿着壶美酒的长孙启,懒懒地偏过头,斜瞟着干笑的巧生。
    「小的说错话,小的该死,少爷根本没醉酒、没醉酒。」巧生暗叫一声苦。
    少爷是哪里不对劲,怎么一回家就变得如此反常?
    该不会是跟向姑娘有关吧?
    咿呀一声,巧生推开房门,正要扶着长孙启走入时,长孙启突然诡异地顿住脚步。
    「少爷?」巧生狐疑地看着主子的脸色。
    「这儿没你的事,下去。还有,一并撤走在这附近的随侍。」吩咐完,长孙启收回搭在巧生肩头上的手,歪歪斜斜地来到花厅。
    「是。」他还是识相地赶紧滚蛋,否则主子脾气一来,铁定敲得他满头包。
    「好酒呀好酒……我长孙启有多久没喝到这上等的美酒了……」他仰头一灌,少许的酒液滴落在他的下巴,他潇洒地以袖横抹而过,而后又猛灌了一口。
    「巧生,再拿一壶酒来……」有丝醉意的长孙启,显然忘记他刚才才遣走侍仆而已。
    巧生都不知溜到哪儿去,他还在那里鬼叫些什么?早在长孙启进屋之前就躲在屏风后面的向倾怜暗笑。
    她不顾名誉、不甩礼教地潜入他房里,不为别的,正是要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既然他要她马上走,她就偏偏赖在这儿死缠着他不放,最好能把他们今夜共处一室的消息传出去,届时,嘿嘿,她非逼得他上门求亲不可。
    她倒不是希罕少夫人的位置,而是他一旦向她爹提亲,他铁定会吃闭门羹,除非他长孙大少爷愿意入赘他们向家。不过,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也只有被爹轰出门的份。
    而他,也必将成为众人的笑柄,嘻嘻!
    「巧生……巧生……」长孙启的叫唤声愈来愈小,也愈来愈含糊,突地,砰的一声,喝醉酒的长孙启趴在案桌上,不省人事。
    等了好半晌,向倾怜才偷偷探出头,观察长孙启的动静。
    哈,真是天助她也,他醉倒可是帮她一个大忙,没有气力的长孙启只能任她宰割了。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旁,看着他俊美而无害的侧脸,然后再对他做出不下数十种的鬼脸,稍稍发泄一下对他积压已久的愤恨。
    此时,酣睡中的长孙启却突然清醒,吓得向倾怜只能惊愕地瞪视他。
    「是你呀,巧生,来,陪本少爷喝酒!」打了个酒嗝的他,双眼迷地看着眼前之人,接着,他一把揪住向倾怜的襟口,然后再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她微张的小口直灌下去。
    「咳、咳,住手……你在干什么?咳咳……」向倾怜被这突如其来的烈酒呛得剧咳不止,待她呼吸顺畅后,她抬头才发现罪魁祸首好似遗忘了这段插曲,又重新趴回桌上睡觉去。
    可恶,太可恶了!向倾怜无声地痛?他。
    好!既然连酒醉时都可以戏弄她,这下她绝对不再跟他客气。
    发了狠的她,使出全身的气力,使劲地将他拉起并往床铺走去。
    其实长孙启亦十分配合她的移动,否则凭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拖得动高大的他呢!
    只不过,她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好不容易将他丢在床铺上,向倾怜红嫩的脸蛋已微微汗湿,她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将视线定在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