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回到家,宋以桉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打着哈欠:“阿肆,这两天你还有工作吗?”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休息几天。”江呈肆把宋以桉手上的行李箱接过来,把自己和他的行李箱拖回家,李管家和刘妈闻声而来,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知道江呈肆没有其他的工作之后,宋以桉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心下想:这样的话,江呈肆应该能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江呈肆应该累坏了。
    刘妈和李管家又出门采买新鲜食材,两个人提前回来,家里没有准备好东西。目送两人出门之后,宋以桉又想起了什么:“阿肆,不是说你还有事情要办吗?”
    宋以桉才想起来江呈肆一直赶进度是因为有事要做,听到这话正拎着行李箱上楼的江呈肆脚步一顿,随后说:“嗯,过两天去,先休息一会儿。”
    “好~有事情要我帮忙你就说啦。”宋以桉抬脚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想找点水果吃。
    楼梯上的人又低低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就继续拎着行李箱上楼。一时不知该作何表达,这话一说出口,他会不会害怕……
    晚上宋以桉刚洗完澡,站在窗前和刘琳打电话,讨论后续的事情,不知道提到了什么,宋以桉说了句:“大不了就是一死,多半也是没有什么活着的欲望了……”
    江呈肆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宋以桉说出了这句话,顿时全身僵硬,他怎么……
    另一边的人刚挂断电话,转过头就看见江呈肆傻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的模样,宋以桉好奇询问:“阿肆?你在干什么呢?”
    不远处的人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宋以桉。宋以桉觉得奇怪,又问了一句:“阿肆?”正想走过去的时候,江呈肆终于有了动作。
    他突然大步走向宋以桉,把他紧紧抱进怀里。“阿肆?”宋以桉不明白江呈肆这是怎么了,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他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江呈肆的背。
    “阿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宋以桉又问,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江呈肆的答案,“你怎么了这是,最近都是这样,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还是工作那边……”
    话还没说完,江呈肆出口打断:“宋以桉。”
    “嗯?我在阿肆。”宋以桉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他看起来很不安。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下宋以桉更加不理解,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江呈肆会这么担心自己离开他?“阿肆,我不会离开你的。”
    宋以桉稍稍挣脱开江呈肆的怀抱,想看清对方的神色。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发红的桃花眼,宋以桉心下一惊,江呈肆这是怎么了,情况好像比自己要想的严重。
    “江呈肆?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宋以桉用双手捧住江呈肆的脸,他从来没见过江呈肆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日里那双漂亮勾人的桃花眼泛着红,里面还盛着一些看不懂的情绪。
    见人还是不回答,宋以桉只好拉着他坐到床边,抱着他的肩膀,语气放软“阿肆,回答我好不好,你到底是怎么了?”
    “宋以桉……你答应我,你不要死……”面前的人有些哽咽,喉头发硬,说出的话显得干涩无比,但是又充满央求。
    听到这话,宋以桉内心也不平静,如同一道天雷降下,为什么江呈肆会问这种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阿肆……你……”宋以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到江呈肆认为自己要走向死亡。
    “乖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江呈肆的双手又抱住宋以桉的腰,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唯恐面前的人消失不见。
    虽然江呈肆抱得很紧,宋以桉还是抓住了江呈肆刚刚说的话里面的关键信息,医院?“阿肆,我,为什么要去医院啊?”
    江呈肆一顿,担心这人产生极端逃避的心理,又松开手,转而按住宋以桉的两边肩膀,与他对视。
    “乖乖,我们去看病,你的抑郁症一定可以治好的。”
    “哈?抑郁症?”宋以桉一时嘴快,直接问了出来,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抑郁症?莫非原主他患有抑郁症?
    “乖乖我,对不起,我看了你的日记……所以我就托季屿调查了你的看病记录,我们……我们找个时间去医院看一看好不好?”江呈肆只当宋以桉在装傻,不想让自己发现这件事。
    季屿给出的调查结果显示,宋以桉的抑郁症已经达到重度抑郁等级,他最后一次复诊是在去年八月份,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复诊。这些日子江呈肆越想心惊,想带宋以桉去医院检查又不敢,怕伤害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