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君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这?话在?我听起来就像威胁一样?,完全堵住了我所有的计策。
    我还有闲心?自我调侃:真不愧是酷拉皮卡君,就连心?理准备都做得如此迅速。
    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不打算去做。
    我的内心?想着那些?已经?与我告别过的人,还有未曾与我告别并消失在?我的人生中的人。
    我已经?不想再经?受别离了。
    仍然是没有思考的,我说道:“告诉我。”
    “如果你还打算重复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
    在?他?贯彻决绝的回应之前?,看更多^精品^来企^鹅羣爸1思八.依六玖六伞我已经?说出了下一句台词:“我不需要你替我做决定,酷拉皮卡。”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不带敬语的直呼他?的名字。
    他?好像有被我的气势震慑到?,那头陷入了完全的沉寂。
    “我知道你的行?为源于善意——大概是因为希望我放弃念想不要再对渺茫的希望持有幻想、希望我重新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之类的理由吧。”
    我的语速飞快,也不给他?应答的时间:“但是,酷拉皮卡,我不需要你替我做出选择。”
    “如果你想要‘为我着想’的话,那就应该给我选择权。
    “……我也应该有知情?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便继续说:“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有自主判断的能力。”
    酷拉皮卡仍不说话。
    “所以?,告诉我真相吧。不论之后是会后悔也好,是会庆幸也好。这?些?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会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就像你选择踏上那条路一样?。”
    这?一次谈判的结果,就像以?往每一次一样?。我听见来自酷拉皮卡的、绵长又无力的一声叹息。
    我知道,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酷拉皮卡回答说:“我没有时间了。”
    “这?是最后一次的电话,我想将它打给你。”
    “你……能够明白么?”
    我听懂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因为我正想着上一次,正想着他?那时对我说,“他?的能力是‘绝对时间’。”
    不用他?说明白,我很清楚他?这?句“时间不够了”包含着怎样?的暗示。
    ……我早就有预料的。
    所以?这?一次,一边聆听着电话,无需太多心?理准备,我拿起了笔。
    一边在?日记中书写着、记录着近日之事,我发觉自己的心?思有些?飞远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的了:“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明白你的用意。”
    但他?对我的回答又好像不是他?的本意:“不,我并非……”
    酷拉皮卡说完一个“不”,却没有“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我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既然你说时间已经?不多,那我就长话短说、单刀直入的问你了。”
    我在?日记本中写下了又一句内容。
    ……感觉自己就像记录员一样?。
    我在?电话中问:“之于你来说……”
    刚说还着“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我,即使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或许正因在?这?种紧要关?头,潜藏在?我性格中的怯弱又一次冒出头来。
    我没能吐出更?直白的句子,仍是在?最后一刻退缩了:
    “之于你来说……我算作什么呢?”
    问出口后,我才想起同样?的对话早已发生过一遍。此刻只不过是旧调重谈而已。……也难怪我能够问的如此顺畅。
    可我就是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那句,“我心?悦于你。”
    也问不出来:
    “你也是喜欢着我的吗?”
    但酷拉皮卡总是能明白我未曾说出口的意思。仔细想来,每次他?答非所问,或者转移话题,其实都是故意装听不懂吧。
    也有只可能是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变得坦诚。
    酷拉皮卡就像曾经?我们无数次的闲聊一遍,语气随意的提起了不相干的话题:“其实我挺喜欢你这?种理想主义者的。”
    听见这?句回答的时候,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它的含义。但在?下一秒我反应过来之后,比起惊喜,更?多的却像是在?不可思议。
    就像我真的看?见灰姑娘的南瓜车与水晶鞋落在?我面前?一样?。
    我仿佛身处于梦中。
    我听见我问:“‘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
    我也听见了我过于明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