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意思?”
    伯爵饶有意趣地笑了笑,也没再继续回答下去。
    “看公主怎么理解咯。”
    “莫名其妙。”
    她承认,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位伯爵。
    非常的不喜欢……
    ……
    相对于舞会那种富气流油,纸醉金迷的氛围,她还是更喜欢风的味道。
    回到房间里以后的第一件事是就是放了那个利莫里亚少年。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但到了自己手里就最幸运的结果了,好过于被那些轻俘的伯爵们当成玩物。
    她拿起伯爵配给的钥匙把少年的手铐与脚铐都松开了。
    铁铐很重,重到她仅是拿起来都几乎要费尽全身的力气。
    可她看到了这个铁链铐却有那么几分悲痛,就好像自己也曾经历过一样,她也在害怕那条铁链。
    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就不知道了。
    获得了自由以后的少年站起身,而她也看到了少年身上的伤口。
    “诶!!!别走!你还受着伤呢?!”
    他背过身,讲出来的回应不带一分情感。
    “不需要,我没那么弱。”
    他刚走到窗边,就被公主一把抓住了。
    而公主好巧不听的就抓到了他那伤的最重的伤口。
    少年的身体颤了颤,转眼就收回了手。
    “你不如不抓。”
    公主也意识到了自己抓到了他的伤口,马上朝着眼前的少年连连道歉。
    “抱歉!我只是……我只是想为你包扎一下伤口。”
    “多余。”
    少年欲离开,但被少女拽了回来,而他身后的少女却一点让他走的意思也没有。
    “不许走!不然我喊人了。”
    少年的眉宇微微一皱,长长的叹了口气。
    窗外的风拍在他的脸上,将紫色的碎发吹得肆意舞动。而风统领下的碎发,半掩住少年的眉宇,让人看不出情绪。
    “随你便。”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原来在话本上看到的某个名为耍赖的技俩,虽然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但她还是做了。
    “你欺负我!!呜呜!有人欺负人!”
    祁煜:……
    公主这样的操作一时让他呆住了。
    他面上的神情紧闭,一点儿松开的意思也没有,看着就是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别哭了,我最讨厌有人莫名其妙的哭了。”
    见这招对他有效,她也乘胜追击地继续施以耍赖神技。
    “那你先别走,可以吗?”
    少年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要走的意思了。而那个他也默认了她的要求,而得到少年回应的公主也笑了起来。
    她没有哭,只是要耍无赖罢了。
    本来她是对此不抱希望的,只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看看。
    而意料之外的是少年居然真的因此有所触动。
    他纵容着她耍天赖,这一招也仅仅只会在她身上有效。换了别人,都不会有任何机会碰到他,更何况想靠这套来牵制他。
    少年被她扯到床边,她也很快地找来医药箱替他清理伤口。
    他的伤口大多都伤得很深,而且密密麻麻的。这种恐怖的景象她也是头一次见,也让她这个本不晕血的人有了好像要晕血的感觉。
    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啊。
    酒精大面积的擦在伤口上,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一时让少年刷白了脸,只是那个他未出声,只是静静地隐忍克制着疼痛之感。
    “很疼吧。”
    少年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伤的真的好重啊。”
    少年仍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他的目光也多了些闪躲之意。
    很显然他并不想告诉她答案。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不逼你说。”
    公主取出绷带,翻起圈儿替他缠上。
    “最近一段时间待在我身边吧,让我照顾你,你看你身上的伤这么多,需要细细休养的。”
    他将缠好绷带的手抽出来。
    “没必要,独来独往的利莫里亚人没有那么娇弱。”
    公主戳戳他手上一道浅浅的伤口,祁煜也跟着皱了皱眉。
    “独来独往的利莫里亚人没有那么娇弱~”
    他听着公主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打趣
    他也没说什么。
    他喜欢打趣就让她打趣吧。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祁煜。”
    “啧……好随意的名字。”
    祁煜沉默了一阵。
    “这段时间跟在我身边吧,我也找人给你做好吃好喝的,你身体养好后要去哪儿我都答应你。”
    她看着少年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心中多了一股火。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和深海下的海豚一样。”
    “一样可爱?”
    “一样傻,傻到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