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在虞乐说话期间已经起身来到虞乐身前,“你抱着,我去给他弄就好。”
“稍等我一会儿,乐儿,很快、五分钟就可以。”
傅砚辞说五分钟,还真就五分钟。
一有吃的,睿睿的大招就进入冷却阶段。
虞乐拿着奶瓶为他,他吃的小嘴一撅一撅的,大大的眼睛周围还挂着泪,但整个人已经陷入得吃的满足。
傅砚辞看着虞乐低头喂睿睿的模样,就像是一副价值连城的画。
他爱的人都在这副画里了。
“乐儿,你真的狠心忍下睿睿吗?”
虞乐身形一顿,低着头说道:“不狠心,但你会把他给我吗?”
他知道傅砚辞不会,傅砚辞看中的不就是这个孩子。
傅砚辞坐着靠近了虞乐,“给,你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着睿睿长大。”
“当初合约,是你重新提起的。”
“乐儿,那个……那个只是一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手段,你明知道我对你的爱,那个东西怎么可以作数呢?”
“乐儿,我爱你,难道还不明显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
“从你知道真相之后,我没有任何事再瞒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一部分,我的任何决定都要和你商量,只要你不高兴,只要你不喜欢,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放弃。”
“乐儿,我们同床共枕了快八个月,你每天晚上都闻着我的信息素入睡,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对你……”
“不要说了。”虞乐打断傅砚辞的话,“我先带睿睿回去了,他吃完就又要睡觉,你今天晚上……我们就分开睡吧。”
“也多谢你的提醒,现在睿睿已经出生了,我也不再需要你的信息素,我先走了。”
看着虞乐仓促离开的背影,傅砚辞有很多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对着虞乐说出来、做出来的爱已经不少了,虞乐肯定也能感受到,但他拒之千里的态度,是对他每次付出的回应。
傅砚辞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的,谁让他欺骗虞乐,谁让他对不起虞乐,谁让他伤害虞乐。
虞乐气性大能理解,虞乐想离开也能理解。
不管十年、二十年,他等就是了。
傅砚辞心想,不就是五年又五年,遥遥无期的五年,以前都能熬过来,以后怎么不可以呢?
只要虞乐平平安安!
只要虞乐平平安安……
说是要分开睡,等到了半夜,某人悄悄打开了主卧的床。
被黑色笼罩的房间里,他却能畅通无阻地走到床边,手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在虞乐身旁。
他释放出一点点自己的信息素,双手轻轻抱着虞乐。
很快,虞乐闻到信息素之后,就蹭着身后火热的温度,往人的怀里钻去。
某人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恐怕连虞乐本人都不知道,其实他早就习惯了自己在他的身边。
*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总在你不知不觉间流逝的最快。
睿睿一岁零三个月的时候,就学会了走路。
虞乐教他叫自己爸爸,叫傅砚辞父亲。
睿睿便张着嘴学着自己爸爸的口型,可出口的声音是“啊啊啊”。
牙齿长了两颗,上面一颗门牙,下面一颗门牙,一笑的时候露出牙齿,那副模样有些许的滑稽。
睿睿一岁零七个月的时候,在虞乐的敦敦教诲之下,学会了叫“爸爸”和“父亲”。
还会叫一些其他的,比如爷爷、姨姨、姐姐、哥哥……
牙齿也由原来的两颗到现在的八颗,虽然还在喝奶粉,但已经开始慢慢地吃辅食了。
傅砚辞已经全权接手了元帅的权利,也慢慢变得忙碌起来。
有时候半夜才回到家,有时候甚至都回不了。
虞乐原本说要和傅砚辞分房睡,可这个决定也在傅砚辞日渐不要脸的私自闯入后,慢慢不复存在。
渐渐地,虞乐默认了傅砚辞半夜偷偷跑过来睡觉。当背后被热源包裹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就往里钻,闻着身后传来的淡淡的信息素,他感到身心愉悦。
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傅砚辞还出现了一个格外默契的地方。
那就是当他们两个人,谁要是先迎来了发情期,另一个人不需要告知,晚上就做好了准备。
他们的生活平淡又烂漫,让人羡煞。
但离开,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晚上将近十一点,傅砚辞还没有回家。
虞乐把孩子哄睡之后,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是我,票准备好了吗?”
“五天后吗?一会儿你可不可以截图购买记录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不行,虽然没有多少,但你——得收着。”
“谢谢你,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