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枞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颊侧肌肉微动,表情森然。
    被碰过的手犹如沾染上了什么肮脏的病菌,存在感强烈。
    滚烫、柔韧等触感从神经末梢一路传递到大脑皮层,释放着某种灼烧感,让世枞宫面容都扭曲起来。
    他转身洗手,大量的洗手液包裹住指节。
    楚焦扶着墙起身,本想站稳,脚下一滑却倒在了世枞宫身上。
    鲜活细腻的皮肤触感传来,从脖颈到背到腰到臀腿,大量的皮肤紧密相贴,楚焦的脸落在他的颈窝,潮湿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瞬间引起一片连绵起伏的酥麻。
    世枞宫瞳孔一缩。
    洗不掉了。
    他猛地转身,还带着白色泡沫的手就掐住了对方脖子。
    没有手套的任何阻隔,掌下的脖颈筋络线条明显,似乎被捏的难受了,喉结顶着他手心动了动。
    世枞宫的皮肤对楚焦来说犹如沙漠中水,他被冲动驱使,忽然反身将世枞宫压在了墙边,高挺的鼻埋在他脖颈处贴了一下,呼吸很急。
    他本就陷入在恍惚中,此时被身下的身体勾得情欲更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材不错,也很香,上我的床也够格……”
    嘶哑的烟嗓落在世枞宫耳边,因受着非人的折磨,磨人低哑,非常性感。
    话落,湿漉漉的吻就落在他皮肤上,对方下半身压在他身体上,宽大温热掌心也往后探去。
    世枞宫今天被他多次挑战底线,最后的理智几乎崩断。
    他抓住楚焦的手,没忍住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大提琴般的嗓音低沉醇厚,眼中却全无笑意,咬牙切齿,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楚焦。”
    “你找死……”
    楚焦还在寻找那一丝清凉,鼻尖刚埋在男人湿漉漉的挺拔后颈,就被人反绞手臂压在了洗手台前。
    身前冰凉,世枞宫细腻温凉的掌心从他腰向下游走。
    属于人的皮肤温热而滚烫,肌肉弹性而健康,有的地方坚硬,有的地方柔韧,散发着属于男性的强烈荷尔蒙,是楚焦的气味。
    这是世枞宫许久、许久未触碰到的温度和触感。
    感官上的炸·弹轰然爆开,将世枞宫完完全全席卷,世界色彩斑驳,是楚焦蜜色的皮肤,微硬发丝的漆黑,是他耳骨上的金色,是靡丽的殷红,是他挣扎时引起的白色水花。
    那丝岌岌可危的理智终于崩断了。
    *
    窗帘外光线不算明亮,时间还早。
    世枞宫被生物钟唤醒,六点准时起来。
    他第一件事就是摸到手机,看到了秘书发的信息:【世先生,您在哪里?我把衣服给您送来。】
    昨晚九点发的。
    他没有着急回复,坐起身,感觉到额角有种熬夜的不适。
    昨晚可能只睡了几个小时,世枞宫作息规律,难得有这样的时刻。
    楚焦的床很大,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他睡在一边,楚焦在远远的另一边,陷在被子里,看不清状态。
    世枞宫想到昨晚,觉得他大概率要多睡一会儿。
    世枞宫去了浴室洗漱,穿着随手拿的浴袍,坐在客厅,给秘书打了电话:“CSEA顶层,安排司机接我去公司,日程不变。”
    秘书应下,并不过多过询问昨天晚上的失踪。
    他了解他的老板,世枞宫需要的是明码标价的权利和义务,秘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他们在工作合同中就明确好的。
    他提供周到的服务、世枞宫提供高昂的薪酬就非常完美,但凡涉及私人生活,都是逾矩。
    门铃响起,世枞宫起身开门。
    秘书似乎看不到世枞宫肩侧的抓痕和下巴的吻痕,面不改色道:“世先生,今天比平日晚了十分钟,早餐我已经买好,您可以路途中在车内用餐,到公司时时间刚、刚好。”
    说到最后有几秒卡壳,秘书隐约看到房间内的布置,灰色鲨鱼在空中游荡,周围是淡蓝色的海水和密集的漂亮气泡。
    非常震撼。
    世枞宫点头,对他的安排满意,接过他手中的包装袋。
    秘书等在门外,稍微猜测了一下里面那人的身份。……究竟是哪个女富豪?
    换好衣服,世枞宫又恢复素日西装革履的模样。
    他打好领带,走之前,看了眼主卧的楚焦。
    男人陷在柔软的被子中,侧躺着,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俊美右脸。
    睡着倒是看着乖顺点。
    似是感觉到什么,楚焦微微蹙眉,随后翻了个身。
    动作间,脊背半露,性感的蜜色肌理上红痕未消,肩骨上有明显齿痕。
    左脸的狰狞疤痕也骤然落入眼球中。
    很凶,瞬间就让世枞宫想起楚焦恶深沉算计、睚眦必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