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康一时没说，语气哽咽。
“不要用那个借口了。”游鹤打断，又安慰拍了拍李耀康肩膀，“我都没有叫上你池哥了，就跟我实话实说吧。”
李耀康缓了缓，“我想绕一下。”
“嗯。”
“福瑞哥，我问你，你是怎么可以和池哥这么顺利的？”
啊，顺利吗？一点都不顺利呢。中间好多，只是最后很顺利。还有他很厉害，如果没有他这么厉害的话，我觉得也不会走到一起。
那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故事？这……我成年了，我觉得我可以知道，我可以接受任何有关你们的事了，告诉我吧，我想听一听。
这，不好讲。
那就慢慢讲，我们促夜长谈。
那你池哥会不开心的。游鹤笑了笑。
让他不开心去，就一晚上都不借，这么小气。
游鹤无奈。行行行，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聊呢，就是这样吧……假如我是恶魔，卫池就是天使，然后恶魔伪装成人类，看上了善良可爱的天使，天使也看上了人类的恶魔，然后天使最后净化了恶魔？就这样。
什么天使恶魔的，听不懂，不用比喻，详细的很详细很详细的那种。
那还是不行，相信我，听了那些，对你有害无利，少知道些好。
爸～
游鹤脑袋一震。
……别，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
虽然是拒绝，但语气已经软了许多。
从前我就觉得，你看事情很厉害你打枪特别准，你玩刀的时候有花样，跟你打架时，你力气虽然不大，但是你技巧很多，你……唔……
游鹤捂住康康的嘴，微笑不失严肃道：“别说了，不准猜了，秘密。”
从前有两个组织，现在销声匿迹，但是我查到了他们的资料。池哥跟我说，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任何有关犯罪的事情，但现在，我真的想知道。白远他，还有他爸……是一个组织的客户。
李耀康眼睛盯着游鹤。
“那个组织，叫红月。”
游鹤有些怔然不知所措。
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
卫池推门进来，看着李耀康，质问道：“你跟他聊什么。”
“池哥，我想知道一些事。”
“你出去先等着。我待会跟你聊。”
“池哥……”
“出去。”卫池态度冷漠。
李耀康咬牙，出去了。
“这件事情如果你想做成，那你得赌上你自已的命，你愿意赌吗？”
李耀康犹豫了，“我……”
“”对，你还有一个失而复得的母亲，你不会愿意的。那就不要跟我提，这件事情，就当他没存在过。别人也不会知道。如果你因此丢了生命，有三个人会非常伤心，还有一些人也会伤心，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给我点时间，我再好好想想。“”
“”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什么把握。“”
李耀康沉闷点点头，“”我知道。“”
“”我建议你选前者，这是我之前就给你的选择，只是现在更为难。不过这个也是你选的，你没有权利后悔。“”
“”知道。“”
卫池走了。
“池哥，你考虑了多久？”李耀康喊住。
“没有考虑。”
“怎么会没有，一秒也算。”
“这不是个问题。我没有考虑。完全没想那么多。”
“你后悔过吗？”
“没有。”
“我知道了，池哥，你这个地方，比我厉害。”李耀康轻哈一声。
“还不止。”卫池直言，“你学到的东西太少了。太少了。你的思维太过简单，你不会考虑更远的计划。你一开始就在打算一个错误的算法……”
门又嘭的一声被推开。
“卫池，你个大傻瓜。我现在就觉得你做的那个决定真是差爆了……”游鹤哽咽指责，李耀康呆滞看着。
“嗯？差吗？不是成功了吗。”卫池倒是轻轻一笑。
“太差了，你是最傻的傻瓜……”游鹤语调不稳。
卫池过去抱着安抚，“好好好，我是傻瓜，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好好的。”
“这个傻瓜不喜欢挑选，一开始是什么就是什么。在他面前，几乎没有选择题。你不要学他。”游鹤指道。
“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情我是确定的。”卫池看着游鹤，有些调戏道，“对于你，我势在必得。”
游鹤一巴掌拍过去。
李耀康先问了。
“池哥，你哪来的自信？”
游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又重重拍了拍卫池。
“没有自信，全是愚蠢。”卫池笑着看向游鹤，“他让你不要学我。因为太蠢了，说了我好多次了。”
“我明白了。”李耀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