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就是十四岁时再见到了欧阳叔叔,寄予君怀啊!爹啊,这追女孩子可不是单纯的对她好哦!那欧阳笨丫头……”
    ……
    现在想想,当初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地一味笑言,大人们爱拿霜儿开我玩笑,自己也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把这些还到那丫头身上去,她和我一样,什么全世界男人死光了也不嫁给我的字眼……可是,堂兄不会死啊……
    ……
    “明雾宣,你快看呐!”
    霜忆用她刚绣完花的手指着雾气迷蒙的夜空,星星如宝石般点缀,闪烁间,一道亮丝划过。
    “流星呗,有什么好惊奇的,你好象上辈子没观测过天象一样。”
    “可是,那流星真的很美,如希望在闪烁,是不是?”
    她的眼神充满着神往,我突然感到她似乎只是一个爱祈祷的孩子,抱着唯一的希望,企求着那渺茫的心愿。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笑盈盈点着她轻柔的面颊,道:
    “你现在可是为我打工,就得听我的知道吗?第一,不管在谁面前。弱智也好白痴也罢,朋友也好儿子也罢,你自个儿得记住说话别显那么幼稚,第二,以后别老无缘无故地叫我名字,第三,你个小姑娘好好的自个儿家里不呆来江南干什么?”
    “星星真的很美啊……”
    我简直哭笑不得,说了那么多,她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
    “难道,你想让我摘给你?”
    她的目光正如那闪烁的明星:“可以吗?”
    ……
    这星星也正如这我不能给她的幸福吧……她多么希望得到,却要忍受烈火的灼烧啊……
    雾气迷蒙的夜色,那白玉扳指竟似也有泪。
    丫头……霜忆,你睡了吗?
    老要本少爷来担心你……每天看着你,你知不知道那种滋味是什么啊,可是你既然看到了我,为什么又要搞得跟前世和我结仇一样不认我?
    现在的月色很惨淡,就跟你的脸一样,皎洁,又有几分深邃,只是常会有乌云去遮住占有。
    乌云是再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月的精华的,但是,如果月是愿意被乌云遮掩的呢?
    ……
    “你别老在那盯着把刀发呆,告诉我,潋滟哪去了?”
    司马堂兄冷冷扫了霜忆一眼,又把目光移到龙魂刀上,他微微皱着眉头,擦拭着他那把刀。
    可是他的瞳孔中,似乎少了分对霜忆的偏见,多了分情感,三年前的他们,才十四岁,但对于感情早已有了自己的见地。
    “你以为你抛线条很好看吗?去绣花吧!”
    话是在讽刺,但是别人听着听着,感觉却特别不一般。
    那未来的神医菀尔一笑道:“比你耍大刀好看就是了!”
    “你……”
    只有在霜忆面前,堂兄才会稍微有点情绪,那时的他满脸通红,不过是被气的,于是,他开始去追她,他们的身影便留在了那树林中。
    “还真是两小无嫌猜啊。”
    那时,爹和我一起看到了,爹便拿出了他那套气死人的方法来气我。
    什么叫无嫌猜?
    什么叫青梅竹马?
    什么又叫指腹为婚?
    难道人就一定得听天由命的吗?
    *** ***
    神月教在十几年前威震江湖,只是这威是一种霸气,让人恐惧,让人不得不去屈服,那散发另人不寒而栗光芒的牌匾,那黑色长袍戴着面具的神月教主,那风雅翩翩却阴狠的弄月公子,这些在如今都是物是人非。
    ……
    “听说半天月死了是吗?”
    “好象是的吧,不过现在的神月教依然存在,弄月公子也是时隐时现,你知道神月教主是谁吗?”
    “恩,我也只见过他一面,黄色的锦袍,飞舞的金扇,还只是个少年而已啊,真的是好风姿啊,从他身影看他还只是个少年啊……”
    ……
    自己比起堂兄实在逊色啊,地位,身份,甚至是武功,我都比他差上一大截了,我无法给霜忆白玉雕砌的楼房,只有神月教……而且自己这个教主还是那么的无名无实。
    以为烈焰楼真的是威严到那种不可侵犯,谁人都不能进入的地步,但是在细雨绵绵的那天,我在犹豫是否再次在霜儿面前现身时,便不知不觉悄悄来到了白楼,然而却看到了让我很吃惊的一幕。
    一个身着华贵锦服貌似而立之年的人,在他身边是一个云鬓高挽却仍有几分稚气的妇人,而那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出落得煞是俏丽,眉宇间流淌着快乐,纯真与稚气。
    “爹,娘,烈焰王……我是说长凌哥是住这里吗?”
    女孩子脸微微有些红,不安地拉拉妇人的袖子,抬眼望着气势宏大的烈焰楼的主楼,她的眼神如一波秋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