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枝却是失声痛哭:“梅姐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教出个好女儿,让她毁了知知啊。”
    贺梅看着痛苦流涕地祁玉枝,没有再管她。
    而是和陆宁知一起扶起祁安,拿出药箱,给祁安涂抹伤口。
    看着祁安洁白后背上5条红肿又深地痕迹,贺梅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第一次对祁玉枝吼道:“你看看,你把安安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这么狠呢?”
    好似不解气,她又接着吼道:“安安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她就喜欢知知而已,知知也喜欢她啊,她们两个是两情相悦,这不是挺好的事吗?”
    祁玉枝说:“可是她俩都是女人啊,俩女人怎么能在一起啊。”
    贺梅说:“俩女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人生这就几十年,非得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才行吗?”
    “她俩能在一起,说明都不喜欢男人,你硬要她们去结婚,也过不幸福啊,你得多长长眼界,这种事情很正常啊?”贺梅苦口婆心的劝道。
    祁玉枝抹了抹眼泪:“不行,我得把她带回家。”说罢要去扯祁安。
    陆宁知挡在祁安前面,不允许祁玉枝靠近。
    “啪”的一声脆响,贺梅将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的碎渣渣如同满天晶莹闪烁的星星,满地都是。
    “你今天如果敢把祁安带走,咱们就断了这几十年的交情,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贺梅的话让祁玉枝呆住,她看着火冒三丈地贺梅:“梅姐,我想让她俩分开,让知知找个好归宿啊。”
    “知知的好归宿就是安安,你把安安带走了,知知怎么办!”
    祁玉枝未再说话,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看着三个视她为仇敌的眼神,她内心有些迷茫,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她回想起刚收到信时的惶恐不安,她觉得对不起贺梅,对不起陆宁知。
    她拜托陆家照顾祁安,祁安却靠这层关系搭上了陆宁知,她好恨啊。
    她以为贺梅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不但知道,还欣然接受。
    是她太传统了吗?虽然她在乡下,但是现在电视网络这么发达,男男女女的爱情她不是没有了解过,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现在自己的身上。
    贺梅见祁玉枝冷静下来,也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好言相劝:“你也别着急回去,在这住几天,安安和知知也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老了,也不好插手,她们幸福就行了,对不对。”
    陆宁知说:“是啊,祁阿姨,你在这先住几天,让我妈把事情给您讲清楚。您收到信和照片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杀过来了,那您有没有想过,是谁给您寄这些照片呢?为什么要给您寄这些照片呢?”
    祁玉枝脑袋一道亮光闪现:对啊,这个寄照片的人是有什么目地呢?为什么要给我寄照片?要害安安吗?
    她有点自责自己太莽撞,静下心来后看了看被打的祁安,心疼不已。
    祁安仿佛知道了祁玉枝的内疚,她走到祁玉枝面前,半蹲下身,笑着说:“妈,你知道我皮糙肉厚的,我一点也不疼。”
    “我听你贺阿姨的,我先在这住几天,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回去。”
    祁安撒娇:“妈,你先住几天,到时候再说嘛,我现在工作很忙的,你看我还给你买了礼物呢。”
    祁安捡起扔在地上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长盒子,长盒子里放着一条粗粗的黄金链子。
    祁安将它拿起来,直接给祁玉枝戴上,直言哄道:“太漂亮了。”
    祁玉枝翻着红肿的眼睛娇嗔道:“买这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贺梅酸酸地说:“送给你,你就戴着呗,你看我都没有。”
    “有,有,贺阿姨也有。”祁安又捡起书包,拿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黄金链子。
    后来陆宁知问祁安:“你知道祁阿姨会过来,所以提前买的项链吗?”
    祁安捂着发热的脸哀声叹道:“如果我知道我妈要过来,我早就提前躲起来了,以免让我的皮肉受苦。”
    “那你为什么会准备两条链子?你知道我不喜欢黄金,应该不是送给我的吧?”
    “确实不是送给你的,那两条情侣链,是我准备送给贺阿姨和陆叔叔的,现在只能让我妈和贺阿姨戴上了。”
    陆宁知:......
    当天陆宁知给郭晓楠打了电话,问照片是不是她邮寄的,郭晓楠很是爽快地承认了。
    她直言不讳:“我就是想带点祁安的东西出国,她不把小说版权卖给我,我会坚持不懈地想办法要。”
    祁安认输,她以最快的速度修改完,带着陆宁知和郭晓楠见了面。
    这次的郭晓楠并没有再调戏她,临分别时说出了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