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她和沈趁 > 第264页
    招吉眼神死盯着他的枪尖,刺过来的时候也不躲不避,竟直接一把攥住矛头,用力一拽,副将身不由己落下马来,还不等站稳,便被招吉随后一刀砍死。
    鲜血迸流,副将惨叫一声没了呼吸,死在当场。
    刚出战就折了一个,藏齐气得敲大腿:“又是这个莽将!他杀了我们十余人也有,却无人可以奈何他!”
    南从熹见状,挺大刀出阵,横在招吉面前:“黑汉子,我来与你斗几回合。”
    招吉立着眼眉看她,粗声大气:“你是汉人!”
    南从熹不答,挺刀直取招吉。
    招吉也不大意,两把大刀相交,马蹄翻飞,两人的手臂各执兵器打得有来有回,足足四十几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沈趁在后边看得直高兴:“这个女将是什么人?以前没见过,招祥,去问问。”
    招祥领命而去,从他到这儿来,靠着腿脚快,和江春随两人分摊刺探军情的要务,也立了不少功。
    两人酣斗,南从熹也许久没有这么透彻地舒展筋骨,招吉亦是有一种棋逢对手之感。
    大刀别在一处,招吉劝:“既是汉人,便莫要为南国人卖命,你若有心,投奔我们元帅,我们元帅惜才,定然给你好去处!”
    南从熹冷哼一声把他拍开:“在其位谋其政,此话莫要再说!”
    言毕,两人又是几十回合,沈趁唯恐伤了任何一人,赶忙叫鸣金收兵。
    见招吉回去,南从熹也不再追赶,遛遛回到本军。
    此一战她可谓亮了相,能在那个黑脸将军手底下走几招的人都没几个,何况她史无前例地斗了上百回合,众将士都对她心服口服。
    藏齐当即摆下宴席,既为鼓舞士气,也为接风。
    南从熹心知此刻不是庆祝的时候,万一有所松懈被人偷袭,那就是万劫不复。
    因此她并不饮酒,推说自己不胜酒力,早早离开去巡防。
    这一举动便叫藏齐不喜——他乃是南国大元帅,向来都是别人追着他捧着他,有谁敢不接受他的赏识?
    见他不悦,有好进谗害贤者便开始嚼舌根:“这大公主虽然有名号,却不过是大王最不器重的,虽然今日崭露头角,但毕竟您才是三军之帅,她如此拂您的面子,岂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藏齐冷着脸,重重把酒杯摔在地上:“尔等信口雌黄,再说这等言语,别怪本帅杀了你们!”
    两人见状,畏首畏尾猫腰下去。藏齐冷眼看着他们走远,换了大碗倒酒,狠狠将一碗酒喝光,才把碗重重搁在桌案上。
    第二日,大宣打开关门,主动挑衅宣战。
    藏齐披挂上马,借着浑身的酒劲,提着长戟执意出战。沈趁看着不平常,叫江春随暗中去打听不提,又命招吉前去迎战。
    南从熹在后头观战,藏齐和招吉虽然也能过招,不过看样子不算平分秋色,当是略输一筹。
    顷刻间便是几十回合,南从熹看出藏齐快要不敌,恰好身边人也来提醒,她只好叫人鸣金收兵。
    岂料藏齐回来便是一阵火气:“为何鸣金?我再有几回合就可把他拿下!”
    南从熹心中有数,矮了一截请罪,平复他的好胜欲。
    带兵打仗,最忌讳主副将不和猜忌,若是如此就容易叫人钻空子。
    江春随早就在南国士兵里塞了一个自己人过去,虽不是重要将领,但通过卖他几次破绽,也被提拔成一个小官,只为刺探军情用。
    当晚他便把昨天酒宴的事传信回来,沈趁看罢,心生一计。
    从那之后,两方人马每隔两三天便会战一场,因为有沈趁的交代,每次都是招吉出去迎战,对面见是他,自知敌不过也不自讨苦吃,所以几乎每次都是南从熹或者藏齐迎战。
    若战南从熹,招吉便酣斗百招,然后故作不敌,沈趁鸣金收兵。
    若战藏齐,便使出看家本领,什么时候打死什么时候算。
    在这样的刻意针对下,两个多月后,南国的军士都知道派南从熹战招吉,而藏齐不敌。
    入了秋,南国人有自己特有的秋日祭典日,出征在外不能回王宫,藏齐便宣布在军营中庆祝。
    沈趁探听之后,便叫江春随和招祥一人带着小分队,连番骚扰,若有人出来打就迅速撤离,不应战就炸城墙,射守城军士。
    如此接连几次骚扰之下,南从熹的精神都是紧绷的,因此主动去找藏齐建议取消祭典。
    “沈趁接连派人来滋扰,分明就是试探,若我们放松,大肆庆祝,正是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藏齐心里的不悦早就累积成山,见她又来扫兴,不禁一拍桌子。
    “怎么,大公主这是连我们本国传统都要舍弃?莫不是在大宣待了几年,便记不得自己是南国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