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睡的不踏实,夜里是人类最脆弱的时候,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身后,晏欢被子里手狠狠掐着自己大腿,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太惊慌失措。
    有人。
    “别装了。”男人语气里面带着讥讽,有些耳熟。
    晏欢睁开眼,男人高挑的身形把唯一能透进来月光的窗户挡地死死的,黑暗中血色的瞳色分外明显,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江成席。
    被粗鲁的拽起来。
    “你要做什么!江辞回来会生气的!”晏欢害怕这个人,他看起来像是个很喜欢虐杀人类的血族。
    “江辞?她果然是不会养血奴,竟然让你睡在城堡房间,还让你敢直呼她的名字……”江成席不满地低哑着声音说道。
    血族的移速很很快,被他拽着,晏欢胳膊生疼,可是又不敢去惹怒他,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会被他杀了。
    这破地方一进来就是浓烈的血腥味,因为血的味道,江成席看起来更狂躁了。
    是在地下,见不到一点儿光,只有几支蜡烛发着昏黄的火光,恍惚中,是一排排吊在天花板上的血淋淋的人。
    “这个干了,丢去给那些低贱血族吧。”江成席冷冷看着一个全身钉在墙上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他全身都是刀痕,除了伤口结疤干枯的血,好像就再也挤不出来一滴血,大大张着嘴巴,死不瞑目。
    “瞧瞧他们……”江成席狠狠摁住晏欢的肩膀,逼着她面对所有人。
    离晏欢近一些,是一个看起来刚刚被挂在上面的人,她看到晏欢,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疯了一样,对着晏欢求救。
    可是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江成席随便抬起胳膊,手上的指甲变成了如锋利尖刀般,直接穿透了那女人的身体。
    女人肚子被开了一个大洞,肠子随着江成席手拿出来而掉落出来。
    血腥味一下子漫延,江成席旁边的血族侍卫已经有些难以压制,却因为江成席在场,不得已忍着。
    “赏给你了。”
    江成席随便一句话,那侍卫上去像是野狼一般,啃食起来女人不堪入目的尸体。
    晏欢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她第一次那么晕血。
    “这才是普通血奴的待遇……”像是恶魔,江成席的声音在晏欢耳边回荡。
    “你看清楚他们,如果你背叛血族,或者想着逃跑……”江成席没有说完这句话,后果是什么,现在已经让晏欢亲眼看到了。
    江成席是在警告晏欢,因为晏欢最开始是被季池枭挑中的,如果她有任何对不起江家的想法,江成席不会心软。
    他不是江辞,死在他手上的血奴,数都数不清。
    晏欢看着眼前炼狱般的场景,实在是受不了,反胃越来越严重,不知道是害怕的情感太突出,还是血腥的味道太浓咧,晏欢直干呕。
    看着晏欢是真的难受,江成席才肯带她离开那里。
    “去洗个澡,多喷点儿香水,不要让江辞知道今晚的事情。”
    江成席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被他安排的人带了去洗澡,澡池里的鲜花快要和水二比一了,是真的怕江辞知道。
    回到了房间。
    江辞已经在房间里面,她默不出声地审视了一遍刚刚回来的晏欢,她挑了下眉,侧了侧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室内一片宁静,气氛越来越冷。
    “你去哪了?我饿了。”
    江辞低头,落在晏欢袖口没有扣上的一颗扣子,眸光深邃,然后不咸不淡地和晏欢对视。
    江辞踱步来到晏欢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欢,干净清冷的声音是从来没有的冰冷。
    “去哪了?”
    江辞又重复一遍话,诘问着晏欢,脸色阴冷。
    “去下面花园转了转……”晏欢强撑着身体,恐怖的情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走之前,你的袖口那颗扣子是扣起来的,现在为什么开了!”
    晏欢想解释,可是看着江辞眸间的冰冷,冻的让她生寒,晏欢瞬间说不出话。
    血族的江辞,占有欲出奇的强。
    江辞见晏欢不说话,冷笑着,坐了下来,淡漠地靠在椅背,面色冷凝,直直地看着晏欢。
    “过来。”
    江辞命令道。
    晏欢咬紧嘴唇,她脑袋嗡嗡作响,或许只有亲眼看到了血族对人类的残忍,晏欢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是吓到的,可是又不能让江辞知道。
    她走到江辞身前,被江辞一下子拉了过去,跨坐在江辞身上,被江辞紧紧锢住。
    睡裙的领口被江辞撕开,尖牙一口下去,江辞没有保留力气,晏欢只能承受着江辞的怒气。
    不是因为她咬的太痛,晏欢脑子里面在江辞下嘴后,满脑子都是那个被吸干的人,她刚刚受得委屈感一下子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