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天杀的该死!
    发动车子后的五分钟,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件套头毛衣当头盖住路宙翼的头,他庆幸还好车子不是在行进之间,也错愕安韶荭的举动。
    好在外面的人看不清他的车子内部,不然她就全被看光光了!
    “坐好!”他耐着性子替她盖上外套,然后发动油门。
    这厢拼命喊热,外套往后一扔,仅着粉色短袖上衣的她,紧紧挨着他的手臂,“不舒服、我不舒服……我要抱抱,还要呼呼、秀秀!”
    以前她不敢,也没机会对他撒娇,如今见识到她撒娇的媚态,路宙翼理当惊喜雀跃,但是他现在简直快气炸了!
    “给我坐好!”牙关迸出一句不雅的脏话,事到如今,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女人哪里是喝醉?她根本是被下药了!
    他整晚都看着她,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对她下药?除非是她不小心喝错杯酒,误打误撞替别人挡了一劫。
    该死!今天与会的人员太杂了,应该是沈孝培没有举办庆功宴的经验,才会让太多不相干的人参加,要追究都不知上哪找祸首!
    分心注意安韶荭的状况,看见她挣扎、扭动着身子喊热,面色绯红、神态娇媚,路宙翼一把火在体内跳动,来自胸膛,又好像在更下面的部位……
    “不准脱裤子!”他边踩油门边吼;要是他今天没去庆功宴,或是没有发现她被下药,让别人有机可趁……
    他忿忿地一拳重击方向盘,却意外达到吓阻功效。
    “你好凶喔!”可怜兮兮地控诉,安韶荭委屈得咬着下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我也不想碰你,可是我又好想碰你,我不是故意的……”
    又不想、又好想,这家伙怎么总能在他光火时,轻易逗他发噱?“什么叫不想碰我?我很脏吗?”
    迷蒙的脑袋,浮现一个叫什么雪的女人,躺在他床上的画面;安韶荭重重哼了一声,用力地点头。
    他到底哪里脏了?路宙翼啼笑皆非,认为他脏,还拼命靠过来,她到底开什么玩笑?
    “你现在住哪里?”算了,夜深了,把她平安送到家最重要。
    “不要,我才不告诉你!”有点为了任性而任性,是她从来不敢对一个叫作“路宙翼”的男人表现的,她闷闷地想,赫然发现,用胸挤压他的手臂,有股莫名的快感。
    “你在做什么?”他知道她被下药,有点神智不清,但是他没有,他必须保持清醒,以免明天醒来,他在她心里的罪名,又多一条趁人之危。
    “不知道……好舒服,我喜欢这样,嗯唔……”大脑的理智有传达“不行这样、不该这样”,不过理智仅剩的力量太薄弱,有等于无。
    他不是禽兽,但也不是柳下惠,怎禁得起想念多年的女人这番挑逗?况且,他们又曾是夫妻……
    “安韶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冷静!忍耐!深呼吸、再一个深呼吸,“停下来,并且告诉我,你家在哪……”
    不敢相信,她居然扑过来强吻他?更不敢相信,是在他正在开车的时候!
    车子差点打滑,他连忙踩下煞车停在路边,好在晚上道路车流量稀少,否则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意外。
    不过,车子的煞车可以踩,交通意外没有发生;那极力压抑的热情,怎么煞住?他不敢保证,恶意的挑逗之下没有意外……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一张好看的薄唇,在她面前一张、一合,像是在诱惑她品尝,她的羞耻心才会涣散,然后瓦解。
    想接吻,她就是想立刻、马上和他接吻,想触碰对方嘴唇温度,交换彼此灼热的呼吸……
    路宙翼可以大胆假设,她这些年没有练习的对象,才导致她接吻技巧退回原点,吸烧酒螺方式的吸吮,很熟悉、令人怀念,但也很搞笑。
    感觉到他的唇角上扬,安韶荭狂乱的亲吻稍歇,嘴唇还抵在他俊雅的唇上,气息有点不稳。
    “你在笑我吗?”她轻捧着他的脸,手指细细描绘他的轮廓,她好像在作梦……
    “嗯!我在笑你很可爱。”他冷不防含住她一根手指,轻含细舔。
    “真的吗?”好久没有人说她可爱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无暇细想,体内蠢蠢欲动的火苗太不安份。
    她好想、好想……还没意识到想要的是什么,她跪起身子、越过排档,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主动献上火热的亲吻。
    好像渐渐想起,他曾经亲自教授的技巧,印象中,他喜欢勾弄着她的柔软,她也喜欢用同样的方式热情回应。
    “唔……嗯……”她积极而毫不保留地奉献她的氧气,也渴望他分享他的。
    什么理智、什么风度,瞬间都消失殆尽,路宙翼一把勾住她的腰,压低她的头,回应她更热烈的吻。
    他疯狂地吸吮她的唇瓣,火舌放肆地缠绕她的柔软,她的唇和从前一样甜蜜可口,曾经不顾一切的靠近奉献,如今,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动。
    近乎狂烈的索取,让车内的温度仿佛迅速飙高,安韶荭感觉身体里的一团火球,有更暴动的趋势,她急于扑灭……强烈的本能,透露出渴望满足的讯息。
    她纤白的手指平贴在他精壮的胸肌上胡乱摸索,大着胆子摸索衣料下的肌肉纹理,当她的指尖不小心轻触到路宙翼敏感的突点,她感觉到他立刻绷紧了肌肉、呼吸变得急促,她发现他的反应,竟也能勾引她的敏感……
    她半拉半扯开他的衬衫,低下头,伸出粉舌在那圆圆暗影上绕圈打转,有意无意地轻刷到暗影上头的激突。
    路宙翼的喘息变得粗重,不知何时,来到她臀部的手掌勤快地搓揉。
    “拜托……给我!快给我……”她浅浅地低泣,磨人欲望逼得她难受。
    抬起她的头,路宙翼扣着她的后脑勺,再下一记更激烈的深吻,然后又无预警的停止。
    安韶荭轻声嘤咛,表示抗议,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自动自发找上他的,近乎饥渴地舔舐、啃咬,下意识摆动腰际,挺向他的坚挺。
    路宙翼快发疯了,但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她生涩不少,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她肯定难受;任凭妖娆的女体坐在他身上摇摆,他一咬牙、催下油门,开往离这里最近的,他的工作室。
    短短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安韶荭越来越夸张,亲吻、舔耳甚至大胆地啃咬路宙翼的胸膛。
    到达工作室车库后,安韶荭是以无尾熊的姿势,挂在路宙翼身上、让他抱她进门,沿途边脱去自己上衣。
    一进入客厅,路宙翼将她抛在沙发上,接着猛然俯身狂吻住她,整路不停的挑逗,他快让她逼疯!
    他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开启微微红肿的嘴唇,方便他放肆地捣弄,他的舌尖一下又一下地戳刺,直到他或她的唾液溢出她嘴角,他还是不肯停歇。
    “嗯唔……”安韶荭的呼吸非常不规律,发出已经近乎淫靡的喘息。
    他是汲取或是给予,安韶荭都照单全收,当他的手掌毫不客气地笼罩她的酥胸,搓揉捏扁,她讶异地发现,他越狂野就越能舒缓她身体又火热、又空虚的难受;于是她半仰起身子,躺在沙发扶手上,小手反抓着他的大手,示意他加倍狂妄。
    拜安韶荭之赐,路宙翼的衬衫钮扣松脱掉好几个,穿脱根本毫不费力,他飞快地脱掉上衣和长裤,一边也没有停止火辣辣的热吻。
    他的唇舌积极在她唇上作乱,约莫是暂时尝够了以后,他转移阵地,拉高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另一手推开她的短袖上衣,直接扯下她黑色的内衣。
    两颗果实已亭亭玉立,仿佛在等待撷取采收,他只要轻轻推动,那对娇挺便会在雪白的丰盈上摇曳生姿,他不由得看得着迷。
    “拜托,别只用看的……”安韶荭觉得她快要烧起来了!双手让他桎梏着,她只能不住地摇摆身躯,以示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