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扣住她的嘴唇,他勾引她舌头的手段霸道又不失温柔,来到她紧绷肿胀的花核,细细画圈、轻轻推拿,驰骋在密穴里的龙身,一样没有懈怠。
    安韶荭下身一阵酸、一阵麻,这感觉她并不陌生,因为预料到会是比刚才更狂暴的冲击,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想阻挡可能害她灭顶的洪潮。
    路宙翼也正有此意,察觉她绷紧神经的那一刻,他也停止暴动,想延长崩溃的时间,他可舍不得太快结束美好的过程。
    “噗哧”一声,他抽出分身,安韶荭因此感受到莫大的空虚,她不解地望着他,眼巴巴的眸色,是天竺鼠最引人垂怜的优势。
    路宙翼含住她的唇瓣,舔弄她软腻的小舌,稍微慰借她的空洞,接着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半跪在沙发上、翘高臀部,本能先一步猜到他的用意,一丝剔透满溢,沿着安韶荭大腿根部流下。
    不只安韶荭满心期待,路宙翼本来在大快朵颐,却被迫停止的分身,也在强烈抗议,他举起火根,正准备要深陷盈盈花蜜的软榻,抬眼看见柔滑美背上,一个宙字旁一双羽翼,他顿时震慑住了……
    不是说雷射去除了吗?
    指尖像有自主意识般,溜上安韶荭左边背脊,来到她曾经说过穿透心房的位置。
    还在,居然真的还在……路宙翼霎时竟有些鼻酸,看来,有只蠢到深处的小天竺鼠是打算,如果他永远不会发现,她便也永远隐瞒下去。
    他该夸她还保有傻气的性格,还是该骂她竟然像当年烙下印记时,打算对他绝口不提,笨得害他心疼?
    爱怜的亲吻,缓缓往上经过她当年宣誓的痕迹,接着来到颈间徘徊轻舔,再将她半转过身子,轻啄她的嘴唇。
    安韶荭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渴求被填满的空虚,鞭笞着她全身的细胞,她也无暇留意她想隐藏的秘密被揭发,她乖巧地接受并回应他的热情,股间贴着他的昂藏,凭着本能摇摆娇臀磨蹭。
    路宙翼从后方环抱着她,捧着一双柔软丰盈,沉甸饱满的手感,令他深切感觉这份幸福踏实;失而复得的珍宝,虽然还没完全确定回归他的身边,但左脊上的那道象徵,至少是一份鼓励,让他更坚定将她带回身边的心意。
    执起他早已为她昂首坚挺的热铁,在她股间轻刺,试探她的湿润,然后深深一举进入她温暖的花穴间。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紧密的包夹和没有间隙的充实,是人生最畅快的感受!
    路宙翼没有急切的燥动,安静地享受那片温暖细致的包围,直到安韶荭情不自禁地摇摆蜜臀,渴切地将他吸得更深,他才像被蛊惑一般,情难自禁地抽动,无法自拔地探入、再探入……
    他紧紧地环抱着她的椒乳,热切地吸吮她粉嫩的唇瓣,此时没有压抑、没有伪装,安韶荭乖巧地半转过头来,迎合着他唇舌的探弄,甚至主动伸出小舌探弄他的。
    他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几乎每一下都刺进她的花心深处,她娇喘呻吟的节奏混乱,向他哀哀求饶后,下一秒又乞求更多,感官矛盾地拉扯着,她再次濒临崩溃。
    她执着的印记,紧贴密合在他狂跳的心房,她所谓贯穿心房的爱意,也贯穿了他的心脏,留下一道类似的痕迹;只是忙着在无边无际的快意中游荡,迷醉在情欲浪潮里的安韶荭,没空注意到。
    “喔嗯……你真的好可恶……好可恶!人家日子本来……嗯啊……本来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情深意动在最癫狂之际,是胡言乱语的哀怨,也是真心真意的控诉。
    “如果你对我再也没有感觉,为什么还要在意我的出现?”他重重地喘息,纷乱的呼吸喷洒在彼此鼻间,“一定是你过得不好,老天才安排我来救赎你。”
    “你少自以为……你才没有这个力量!”啊!整个花田又热又胀,好快乐的折磨……
    “是吗?”偶尔嘴硬的女人很有情调,但他还是比较喜欢她真实的情感表现,他故意用力地冲撞她的花囊,消磨她逞强的能力。
    沦陷在情欲的快乐中无力抗拒,安韶荭禁不住快意地浅浅低泣,她真的快要疯狂了!
    路宙翼抱着她,就着插入的姿势,正坐在沙发上,让她大张着双腿蹲坐着,然后大方地协助她一起、一坐,昂扬的肉根每一下都攻顶至最深处,大剌剌敞开的小穴没有躲避的余地。
    他总在察觉她可能崩溃的边缘之前,便刻意放慢速度,用最刺激感官的方式凌迟彼此,是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自己;周而复始的虐待及自虐,路宙翼全身血脉贲张,享受这份名为快感的煎熬。
    玩了好久,路宙翼还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或者该说,她越无力招架,他更兴致勃勃。
    她看似娇弱、禁不起玩闹的身体,其实张力无限,就好像她能默默承受的傻气,总超乎他的预期,无论他是恶意挑衅,还是存心挑逗,她都能一一消弥,然后继续无畏地守候。
    他知道他也很矛盾,当年试图逼她到极限,见她闯过他有意或无心设下的关卡,他心里既感动又生气,感动她为了爱他,潜力无穷;生气的是她为了爱他,傻得连尊严都可以放弃。
    知道她最终决定放弃的刹那,前所未有的慌乱,排山倒海袭来,生平第一次,像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就是在听见她坚决离婚的消息。
    如她执意以后的靠近、她决心之后的离开,一样都是不顾一切、千军万马都拉不动的固执,甚至不让他有机会,作任何一丝挽留。
    是他搞砸了一切,他认罪,不奢求减轻判刑,只希望能够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她昨天是“卡到阴”吗?
    这是安韶荭中午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试着从路宙翼健壮的臂膀中起身,奈何他抱得太紧,她连双脚都让他纠缠住,她还不晓得怎么面对他,所以不想惊醒他。
    巧劲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累了,遂瘫在当场、稍作休息。
    昨晚的事,她不是全无印象,唯一不解的是……她怎么会脱序成那副德性?
    前半段的过程,她只是依稀记得;后半夜的事,她印象深刻,她淫荡狂野的程度,连自己都咋舌。
    不觉凝视着一张沉睡的脸庞,安韶荭心里五味杂陈,好在昨晚“卡到阴”的时候,遇到的对象是他,不是别的陌生男人,好歹他也是她的前夫,不过……为什么又是他?
    原以为两人这辈子,就是两条平行线了,怎么又有交集?单纯的交集,她还能勉强承认地球是圆的、台湾就是那么小,可是现在……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几年不见,他变得不少,又好像没变多少。
    邻家大男孩的阳光笑容变得内敛了,但角度刻划依旧迷人,认真充满冲劲的神采,多了几分稳重,还是能看出保有原则分明的执着。
    他的胸膛好像又宽厚了几分,显露精壮又可靠的男人味,他的眼神比过去炽热,好像也更热情了……
    Shit!她在想什么?和前夫上床已经够离谱了,她现在是在回味,还是意犹未尽?
    “唉!”幽幽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知道两人要一起共事,他应该也会避之唯恐不及,不过情况发展成如此,接下来该怎么收拾?
    “有什么心事吗?”
    头顶响起一道慵懒沙哑的嗓音,安韶荭着实吓了一跳,“你、你醒啦?”
    “嗯!”他轻轻应了声,拇指在她光滑的裸背上爱恋地摩挲。
    一场欢爱缱绻,隔天醒来温存甜蜜……就是像这种气氛吗?真是陌生的经验……安韶荭不太适应,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呃……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整晚筋疲力尽,她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尤其是下半身隐约酸疼,他又牢牢锁着她的双腿,她的脚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