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自己开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尽管降谷零心里想的很多，不敢表面上他根本没露出什么表情来，如果不是萩原卓也时不时的抽空瞥几眼，还有那心知肚明的心思，也根本抓不住他掩盖起来的丝毫异样，就算看到了恐怕也不会在意。
飙车的时候还在偶尔一心二用，萩原卓也其实也觉得不怎么妥当。
按照之前的安排，将赤井秀一硬生生的逼入了他们想要的位置，萩原卓也找准他躲避的机会迅速的追了上去。
当然，为了安全的问题，萩原卓也还是稍微将位置控制在落后一点的位置，等到连人带车被迫推入小路上，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就不怎么在乎其他的了，他很粗暴的直接开车撞了上去。
这场追逐，就这么落下了一个句号。
车毁，不过人还未亡，但这样的撞击是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的。
赤井秀一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萩原卓也浑身疼的厉害。
那么快的速度，自己就算是有控制，但该有的伤害是不可能减少的，这算什么？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么。
萩原卓也靠在车外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车里，放松的舒了口气，也不去管赤井秀一刚刚迅速的从车里滚出来的动作，没有在第一时间继续追下去。
瞥了一眼一旁一样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波本，萩原卓也没去管他，伸手去拿被自己在后座上固定好的狙/击/木仓，刚要踹门下车，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后脑勺。
能够感受到萩原卓也怔愣的动作，降谷零看着他回头皱眉对自己发问，“波本，你在做什么？”
波本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他，就像是没找好理由一样。
但这段时间，还在这个时间点，萩原卓也倒是逻辑自洽的给波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而且看起来还信了。
“阻止我？你是什么人？你和FBI……”
眼中有着惊讶，针对他阻止自己这件事情，“没想到啊你。”
降谷零觉得他在演戏，但他又觉得这不像是在演戏，他没看出来什么破绽，也就只能无所谓的露出‘诡异’的笑容。
“拉莫斯，这是那位的意思。”他说。
“嗯？”
萩原卓也不解，“什么？”
波本也没有让他多等，像是有着想要让他死个痛快的打算，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一封命令式的邮件映入眼中，里面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将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在降谷零的眼中，萩原卓也的表情从疑惑到后来已经有了几分凝重，于是抵在他头上的木仓又用力的戳了戳，借着一封邮件下达自己现在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我们回基地。”
“……”
一阵沉默，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萩原卓也不主动开口，降谷零也没有要打断这个氛围的意思。
“别这样。”
终究还是萩原卓也先开口，一开始的凝重现在已经褪去，并没有露出多少异样出来，他站在大局的角度考虑现在拥有的问题。
“就算有这样的命令，但既然他的意思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要等赤井秀一死了之后再来谈论回基地的事情。”
他将耳麦取下，随意的扔在车里，重重的踩了上去，“不是么？”
“前辈，没关系的。”降谷零维持着自己脸上畅快的笑意，“还有琴酒和他的行动小组在，如果今天这样，琴酒还杀不了赤井秀一，那也不是我们的问题，您知道的，我本来就只是情报组的一员。”
意思也很明显，他不是行动组的，就算赤井秀一真的跑了，那也和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反正最大的过错都在琴酒身上，至于他的任务，只要将萩原卓也带回去，他想问题就不会太大。
可问题就是……
降谷零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萩原卓也看到了，他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奇怪，就比如看出来自己不配合表现出来的不满。
最终还是因为有了几分心软，不想再看到这个后辈在自己面前一直在心里天人交战，他还是主动挑明了两人之间的问题，“你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杀了我吗？”
降谷零心中一顿，继续道，“怎么会？那位可不是这个意思。”
萩原卓也没有反驳他，他只是单纯的说，“别这么做，要是杀了我，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有。”
平静的声音，什么都没有点明，却已经很够了，“有些取舍还是要做的，但我不会乖乖跟你回去。”
听到这里，降谷零皱起眉，“前辈要是从我手里逃了，对我一样不是一件好事。”
萩原卓也不以为意，“你都说了你自己不过就是个情报组的人而已，又在我手上受了重伤，将没怎么有事的我带回去，你还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