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水瑶僵笑着,有些不自然的回答,“不是……这是我开的店。”
    “喔。”
    又是一阵沉默,秘书连忙用眼神指使着几个没喝酒的同事,把那些喝得烂醉的人拖到一旁去。
    “呃……那个……我想我们今天庆功宴就到此结束,单小姐,你们店的料理真的很好吃,有空我们会再来光顾的。”客套话说翠,将帐单塞给老板,一群人连拖带拉的赶紧落跑。
    “欸,等等!”单水瑶叫住秘书,比了比被他们灌醉的男人,“你们忘了还有一个人。”
    秘书拍了下额头,差点把老板忘了,不过他喝醉了这下可麻烦了。“我们来的时候全都分配好车位,老板是一个人开车来的,所以真的没办法有人能够送老板回去,所以……”
    单水瑶看见秘书那欲言又止的眼神,觉得不妙,“等等,不会吧……”他现在想的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所以想请单小姐收留我们老板一晚,你跟我们老板应该算是熟人……”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毕竟曾是夫妻关系,再怎么说都比他们去路上随便拦个计程车司机来得强。
    “我不要。”她连忙拒绝。
    “单小姐,你不会这么狠心,看着我们老板被随便丢弃在路边吧?”
    她……是没办法,但是……
    “你们可以先送一些同事回去后再来接他,或者是去住饭店都可以……”单水瑶绞尽脑汁,不死心的帮他们出主意。
    “单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的家跟我们所有人的方向都相反,这样来回太远了。”秘书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她。
    “这……”
    单水瑶还在想其他办法时,秘书却当作她答应了连忙闪人,让她只能在原地跳脚。
    “水瑶姊,他们真的就这样把他们老板给丢下来欸。”小岚有点可怜看着被灌得烂醉最后还被员工扔下的嵇向槐。
    “嗯。”随口答应了声,单水瑶不想多看他一眼。
    “那要让他就这样在店里趴睡到明天吗?这样他应该很不舒服吧。”小岚嘟囔着。“不过不让他睡在这里,我们大家都是骑机车,也没办法送他去别的地方。”
    单水瑶一咬牙,认了。“够了!小岚,我非常明确的收到你可怜这位先生的意图了,我有开车,我会好好处置这位可怜的先生的,OK?”
    “OK!”小岚笑眯了眼,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柜台,准备善后工作。
    单水瑶转过头看着嵇向槐,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就收留这男人一晚吧!看在他……被员工抛弃又欠她晚上餐费费用的份上。
    只不过,只有今晚,过了今晚之后,她绝对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
    第5章
    在半梦半醒之间,嵇向槐睁开了眼,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床边正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似乎正忙着与他的皮鞋奋战。
    “可恶!这皮鞋怎么这么难脱啊!”女人如是叨念着。
    她有着一头长发,背影让他觉得熟悉,他苦笑,因为他又开始觉得对方很像他前妻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终于,女人与他的皮鞋奋战成功,咚咚两声,代表了他的一双义大利制皮鞋被当成垃圾随处乱丢,然后她转过身,先是她水灵的眼、挺俏的鼻尖,最后是小巧的红唇──一张熟悉的脸庞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水瑶?他现在是在作梦吧?!嵇向槐闭上眼,如此想着。
    单水瑶没注意到他早已醒来,在脱完他的皮鞋之后,继续和他的领带奋战。
    “真是的,到底是谁规定出门一定要打领带的,一条布料打了那么复杂的结,就没有人想过这样可能会勒死人吗?”手指不灵巧的解着他脖子上的领带,她又忍不住开始碎碎念。
    毫无预警的,她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给紧紧握住,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想抽回手,但是他却不打算让她如愿,她越是挣扎,他的钳制就越紧。
    嵇向槐再度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她,更加确定自己是在梦境中。
    因为他美丽的前妻,正坐在他身旁,美丽的大眼望着他,而她娇嫩的小手在他胸前不停的磨蹭。
    不管这是不是又是他的一场美梦,起码他确定现在他不想任由她再度从他身边离开,他要紧紧的抓住她。
    “水瑶……”他放开她的手,大手改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满足的露出笑容。
    被抱住的单水瑶可没有他的好心情,她惊慌不已,不明白一个酒醉的男人怎么还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
    “放开我,嵇向槐!”拚命推开他。
    不过,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让她离开他的怀抱,也因为这番亲近,他下腹迅速有了反应,黑鹭的眼燃起热情的火焰,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你……你怎么突然这样看我?”她感觉到他异样的眼光,心慌地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化。
    温热的酒气吹拂在她脸上,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不停地低唤着她的名字,“水瑶……水瑶……”
    两人越来越接近,他低喃着她名字的唇,直接贴上她的颊边,不断攻城略地的吻上她的鼻尖、她颤抖的红唇,一路往下吻上她纤细的颈项……
    该推开他的,单水瑶脑子里这么模糊的想着,但是她的手却在半推半就的挣扎之中,揽上了他的颈项。
    嵇向槐俐落地在烙下碎吻的同时,拉开她的T恤和解开她半仔裤的裤头,双手放肆的抚上她坚挺的胸前,在她身上点燃与他相同的热情。
    他们倒卧在床上,像孩子一样,手忙脚乱的褪去彼此的衣物,他抚触着她身体的每一吋,感受着她细致肌肤的柔嫩感触。
    “水瑶……水瑶……”他火热的硬挺抵着她的柔软,满含欲望的压抑眼神望进她的眼询问着。
    她迷茫而沉迷的表情是他最好的答案。当他的火热深深埋入她的身体时,他们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感觉彼此身体内的空虚都在此刻被完全真满。
    “槐……”单水瑶低喘呻吟,双手更加搂紧了他汗湿的背。
    听见她的呼唤,他火烫的唇立刻重新攻占她的红唇,吻下她所有的呻吟,更加火热的与她肢体交缠着。
    这夜,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像是不餍足的兽,而双手则始终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即使最后昏沉沉的睡去,他仍是霸道的用手搂着她。
    即使这是个梦,他也不会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了。
    XXX
    嵇向槐是因为鼻间不断传来让人想打喷嚏的感觉而醒来。
    他皱着眉睁开眼,神情还有点恍惚的看着这个明显不是他房间的地方,床边有一只猛摇尾巴的柴犬。
    看来方才他感到的那种毛茸茸的感觉,十之八九是因为那只狗在他身边作乱的结果。
    坐起身,他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全身赤裸,还有一夜欢爱的痕迹。
    该死的!他那些下属在搞什么鬼?昨天晚上没将他送回家就算了,把他丢在这什么鬼地方,看来他要认真考虑加薪的提议了。
    推开房间里的一个小门,是一间浴室,他稍微梳洗了一下,想起昨晚荒唐的放纵行为。
    其实想也知道昨天根本是醉过头了,他前妻对他应该是厌恶至极,怎么可能会再度出现在他眼前,甚至还好心的收留他?
    他想,他也真的是病得不轻了,竟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都可以误认为是单水瑶,还跟对方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关系,现在他只能祈祷她很好打发……
    抽起浴室里的白色大浴巾围住自己,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嵇向槐一边捡起自己的衣物,不悦的看着羊毛西装上沾到不少狗毛,而他的领带正被那只看起来呆呆的柴犬给蹂躏着。
    “笨狗!把领带还我!”他伸出手,抓住领带的另一端。
    但是它没有乖乖的松口,反而用爪子抓了他一下,趁他吃痛收回手的时候,快步从没关好的房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