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了反而一起住的时间变少了,这像话吗?不能睡一张床,至少要呆在一个空间吧。
    以退为进,谢蔺瞟了眼沙发床,他开始佩服起南橙了。
    “也好。”他今晚还是锁上门好了,这样他心急的小男友才会清楚他的意思。
    谢蔺进了卧室,南橙以帮他铺床的借口也跟着进了卧室。
    两人在房间里僵持了一会儿,谢蔺开口问:“我要睡觉了,你还要拿什么东西吗?”
    对老婆邀请他一起睡心存一丝丝侥幸的南橙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没有啊,谢蔺哥哥你这么早睡吗?”
    原来刚才的沙发床只是用来迷惑他的障眼法,谢蔺自觉失算了,“对,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哦,”南橙屁股刚抬起一点点,突然高叫一声“有蜜蜂”,光速钻进了被子里。
    谢蔺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心想他刚才门窗都关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再进蜜蜂。
    “我去客厅睡。”
    南橙掀开被子,“别啊,客厅危险!”
    “没你危险。”
    谢蔺抬腿就要走,被落在房间里的南橙气鼓鼓:他不就是想和老婆一起睡吗?到底有什么错!
    他蒙上被子,赌气,“谢蔺哥哥你还是回去吧,我不送了。”
    走到门口的谢蔺迟疑,转身回去。
    他们反正在交往中,要是橙子想尝试,他也没理由拒绝。
    被子被轻轻扯起,南橙听到了老婆妥协的声音,“你这样我怎么睡。”
    得逞的南橙让出了一半的被子,“谢蔺哥哥,晚安。”
    晚安吗?谢蔺不揭穿他了,拉黑灯躺在一侧。
    今天睡得太早了,南橙还没有困意,在黑暗中描摹着老婆的身形。
    谢蔺能感觉到黏在他身上灼人的视线,催情酒生效引起的躁意让他不安——
    他怕到时候自己会不受控制。
    躺在老婆身侧的南橙明显感觉到老婆身上体温变高了,他心疑老婆发烧,伸手想去探温度。
    指尖刚隔着布料触到老婆的身体,南橙还没来得及估摸体温,灯一下子亮了。
    谢蔺坐起来,耳垂通红。
    南橙的眼睛被亮光刺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关心老婆:
    “谢蔺哥哥,你哪不舒服?”
    明知故问,谢蔺后悔留在这了。
    “我们去医院吧,”南橙担心,“我没喝酒,可以开车。”
    谢蔺僵硬地别过视线看他,“……你认真的吗?”
    “不舒服去医院不是很正常吗,而且现在才刚九点,也不算晚。”
    对上他清澈的眼神,谢蔺头疼。
    打从一开始,他就该相信南橙没本事使什么伎俩。
    “谢蔺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南橙担忧地问。
    “没什么,”谢蔺绝不可能承认他误会了整件事还在知情的状态下喝了那酒的,“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睡吧。”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南橙忍不住皱眉,“又是工作吗?我哥也是,你也是,工作有那么重要吗,天天跑出去,回家了还工作,你们眼里根本没有我,只有工作……”
    他越说越委屈,眼里圈了泪水。
    谢蔺没办法了,告诉他实情,“晚上喝的酒不正常,你仔细想想,酒是从哪里来的?
    南橙止住眼泪。酒不正常?程嘉宇、莫文泽不至于在送他的酒里做手脚吧,等等!他想起来了——
    该不会程嘉宇帮他睡到老婆的法子就是这瓶酒吧?
    南橙端端正正在老婆面前坐好,乖巧低头认错,“对不起,谢蔺哥哥。”
    “……所以,你早知道酒有问题?”
    “不是!”他立刻摆手否认,小小声补充,“我知道他们送的酒可能有问题,但不知道会是这一瓶……”
    “什么?”这比南橙承认他是故意的还让谢蔺生气,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碰巧喝到那瓶有问题的酒,那瓶酒很有可能会被南橙拿去招待别人,到时候发生什么还是个未知数。
    “谢蔺哥哥,你别生气,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南橙压根不敢看老婆。
    谢蔺平复心情,冷静下来问,“你只能想到去医院这一个解决办法吗?”
    “还有别的办法吗?”南橙对手指。
    “他们只给了你酒,没告诉你后续?”
    老婆面无表情的时候好吓人,南橙头埋得更低了,“告、告诉了。”
    “那你说怎么办?”谢蔺看着他愧疚自责的样子,气直接没了,“行了,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活该。”
    南橙担忧,“这个酒会不会伤害身体?”
    “跟其他品类比起来,它还算正规的了。”光从价格上看,橙子的朋友还算义气,不过这义气也没使在正道上。
    本来他只是想请老婆吃个饭再留他住下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南橙特别内疚,决心要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