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少爷似乎真的对限额100元的生活没有排斥之心,舒墨难免好奇,“你就真的不觉得我太过严苛?毕竟谁家继承人日常开销就100元?”
    “什么?日常开销?”钟庭赫后知后觉发现舒墨并没有想让他乞讨的打算,“哥,你说的100是一天的额度吗?怎么不早说,我以为是一个月的!”
    舒墨心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对自己这么心狠。
    钟庭赫高兴一阵,赶紧拿出手机给舒墨看,“这家点心的评价还不错,都说味道好,哥你看看想吃什么,我用今天的额度给你买!”
    舒墨幽幽道:“你吃我的用我的,还花我的钱给我买点心?”
    一个人形便宜侄子突然抱住的舒墨,“哥,你这样好像那些扫兴的爹妈!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给你买!什么钱之类的我可以给你干活,就当劳动换取报酬,怎么样?”
    钟庭赫难得这般乖巧,舒墨一直不能理解钟老爷子说的孙子难训是为什么,可能是他爱护的心情太过迫切吧。
    于是,钟庭赫就这样以“砚砚专属护理员”的身份,住进了钟老爷子给舒墨买的大平层里。
    第二天一大早,舒墨就要从被窝里将钟庭赫挖出来。
    “哥!成年男性的被子你怎么能随便掀!”钟庭赫庆幸自己早一步醒了,被子还盖在身上,一些不能被舒墨看见的东西他也没放在表面。
    舒墨双手抱胸,“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只是性取向为男,不是所有男的我都感兴趣好吗?我又不是泰迪,你这种小孩子我没性|趣的。”
    一支无形利剑瞬间穿透了钟庭赫的心口,他抿着唇,小声嘀咕:“有也行啊,怎么说的这么决绝……”
    “你在嘀嘀咕咕骂我吗?”
    “绝对没有!”
    多么娱乐早上9点上班,舒墨来的时候,余朔的经纪人还没到,听助理说经纪人陪着余朔在外面跑通告。
    钟庭赫怕被顾修铎的员工认出来,他凑在舒墨耳边问道:“哥,为什么我不能去对面上班!”
    “你是去上班的吗,你是去对面当祖宗的吧!”舒墨不为所动,铁了心要让钟庭赫在这里当牛做马。
    见事情没有转换的余地了,钟庭赫只能咬牙给钟庭赫打工,其中愤懑暂且不提。
    但这种憋屈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他可以天天黏糊着舒墨。
    钟庭赫的嘴角又开始上扬,鞍前马后给舒墨端茶送水,还询问了几句他们的工作内容。
    舒墨打趣道:“你是想以后替我加班吗,钟少爷?”
    “也行也行。”钟庭赫点头点得飞快,他甚至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如果舒墨在职场上受谁委屈了,他就让兄弟们私下查那个人,总能查到他的把柄。
    “钟庭赫!你又走神!”舒墨叹了口气,他要来这里上班主要是为了更光明正大地接触余朔,他刚跟钟庭赫说了几句职场心得,这孩子又走神了。
    好在这边办公室隔间多,舒墨要了一间不大的办公室,打开电脑与钟氏分部的人开会,主要是谈那个香水代言的事。
    钟庭赫不明白,“哥,这个代言就是一个几十万的小项目,你为什么对它这么上心。”
    “可能是我觉得这个项目会是‘沁疏’的翻身仗吧,这年头过活不好做,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更别说余朔的事业也正处在一个关键转折点,如果办好了,会是一个多赢的结局,怎而看都比那些稳扎稳打的资本扔头花有意义。”
    钟庭赫听了久久没有回音。
    与钟氏分部的同事们敲定大致的拍摄计划后,舒墨又拉着余朔那个呆乎乎的小助理说了半天,把小助理说得眼冒金星才定下来。
    小助理后知后觉:“舒墨哥,你要申请去真的雪山拍摄啊。那这经费……”
    舒墨也在发愁这个问题,“经费确实是个问题,但项目企划如果大家都觉得好的话,经费我们可以再想想解决办法。”
    舒墨没打算也没必要跟顾修铎汇报自己的计划,但是余朔的经纪人知道后还是上报了一声。
    顾修铎从秘书口中听到消息的时候,舒墨已经走完流程了。
    掌中物脱离掌控范围的感觉非常差,顾修铎自己消化了很久的坏情绪,才打电话让舒墨过去一趟。
    结果舒墨当着多么娱乐下属员工的面,有恃无恐:“顾总,我们又没签劳动合同,您没有权力让我在工作时间过去。”
    连工作借口都叫不过去,私下就不用说了。
    顾修铎揉着额角,不知道舒墨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从在医院开始,你的脾气就不对劲,你总得告诉我哪里又出问题。”
    舒墨淡淡道:“顾总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