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离开会所前,被悄悄安上了定位,苏萬找了个借口,让张起棂呆在会所压镇,这样他就可以偷偷溜出去找乐子了!
    其实会所不需要有谁一定要去坐镇,那些姑娘们完全就可以自已应付,可佳佳的事情是一头洪水猛兽,阿月浑子一直不敢查的原因,就是怕陈棋这样的渣子来试探,从而再伤害其他人。
    可这件事压的越久,那些人就越猖狂。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月浑子已经放出消息自已会去查这件事,按照他在道上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棋就是对方放出来的鱼饵
    一路尾随
    直到陈棋与他的狐朋狗友分开,然后把车子停在路边,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进了一栋烂尾居民楼。
    “这身份……还能这样搞呢?”
    “不对呀,小老板,那条街上的人都认识陈棋啊!但看他这样子,应该请不起一条街的人来陪他演戏吧?”
    苏萬没注意舔了舔嘴,却忘了自已满脸煤灰,当他对霍城笑的时候,霍城愣是没看见他张嘴了。
    “这容易呀!此陈棋非彼陈棋,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高官的儿子,那这次试水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那真陈棋怎么可能会来。
    而且,今天这个假陈棋露脸的次数明显多于真陈棋,这样,如果真陈棋想干什么坏事就是很容易的,因为一旦露馅,那么最好的替罪羊就在眼前,真陈棋大可以说,是这个假陈棋打着他的名头行事,一切都与他无关。”
    苏萬朝地上吐了一口黑水,本想就此打住的他,突然看清霍城穿的紧身衣,一个念头就此萌芽。
    咚咚咚……
    “谁呀!”
    咚咚咚……
    “踏马的!谁呀!”
    陈棋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向外面。
    黑漆漆的洞口
    楼道电流的滋滋声
    以及额头直流的冷汗
    陈棋真是活见鬼了,玄关处有一把螺丝刀,那是今早修楼梯灯落下的,陈棋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他确定自已的猫眼处有一只眼睛。
    摸到螺丝刀后,陈棋以最快的速度,插烂了猫眼!
    门外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声
    抽出螺丝刀,陈棋用鼻子闻了闻螺丝刀的不明液体,熟悉的腥臭味直冲脑子。
    “陈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道刺耳的女声,与猛烈的拍门声吓的陈棋跌坐在地上,他不明白,明明做坏事的不是他,为什么偏偏就找上了自已……不对,不对,这世上没有鬼,没有鬼,他都去寺庙拜过了,她们都已经超度了!
    一定是有人吓唬自已
    不要理她,不要理她
    陈棋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已,可门外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当看到自已手边的菜刀后,陈棋双眼通红的持刀砍了上去!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滚,都滚,一群没本事的女人,活着的时候反抗不了他,死了也不敢去找他,你们要是真变成鬼了,为什么不去找真正害死你们的人!为什么!!!”
    “因为……我最后看到的是你啊……”
    “谁!”陈棋头皮发麻,挥刀向自已身后砍去!可空荡荡的房间里哪里有人,有的只是客厅地板上,那明晃晃的一双黑脚印。
    恐惧突然代替了理智
    陈棋不想在这里待了,打开身后被他砍的稀巴烂的大门,他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可门上凌乱的抓痕以及鲜血让他愣在了原地。
    咚……咚……咚……
    一双腿出现在楼梯口,慢慢的,扭曲的,一步一步的向楼下走来,陈棋不敢抬头,他将门重新关上,然后把玄关处的柜子全压了上去!
    陈棋转身冲进卧室,打开了装满佛像的衣柜,然后颤抖的跪下磕头,多少年了,从开始当那位大人的替身开始,陈棋每处理一个女孩,都会从寺庙里求一尊佛像回来,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已的衣柜里有多少佛像了。
    他以为,虔诚的悔意,总能消磨内心愧疚,毕竟真正害死她们的人,并不是自已。
    “菩萨保佑…南无阿弥陀佛……”
    “你为什么会认为,一堆破铜烂铁能保你!”
    陈棋被身后的声音吓的猛然回头,可一道凌冽的黑影扇的他头晕眼花,脸上涌出温热的液体,鲜血瞬间从涌出,流到了衣服上地上……
    衣柜猛然耸动,里面所有的佛像全部掉落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陈棋不能动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已的四肢不受控制了,就像一个提线木偶,站起来,转弯,打开窗户,整个人倒挂了上去……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陈棋已经被吓的痛哭流涕,但他的嘴里仍在在推卸着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