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辛雨弥已经半靠在垫高立起的枕头上。
    「我帮你看看伤口。」
    她羞涩地点了点头。
    聂彦淮看着她那模样,心里又是一阵激荡,一感觉心头的异样骚动,他立即不断地在心里默念着--聂彦淮,她足你的小妹妹,只是一个小女孩,你该视而不见,什麽都不能想!
    反覆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後,聂彦淮强自镇定地拉高被於,替她把卡缠在脚踝的牛仔裤脱下。
    天知道,光是这个动作便让他有无暇的幻想。
    为了顺利脱下她的牛仔裤,他不得不握住她的一只脚,轻轻拉扯裤管,直到完全脱下,另一脚则用相同的方式比照处理。
    待牛仔裤完全脱下後,他才知道辛雨弥的皮肤比他所以为的还要白嫩,腿形优美,脚踝纤细、充满骨感,十根脚趾头像白色花办,在在勾诱着他的视线。
    他深吸了口气,替她将短裤的裤管套上双腿後才说:「先穿上。」
    「喔。」辛雨弥看着他温柔又坚定的动作,不自在地穿上短裤,这当中,他火热凝着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移开。
    在他灼热目光的凝视下,她感觉疯狂跳动的心像是要跃出胸口般:心飘飘然却又感到莫名的恐惧。
    她可以确定,他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在聂彦淮眼里,她已经是足以吸引他凝视的女人了吗?
    辛雨弥有些好奇,如果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张狂火热,他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她边思考边屏着气息静静地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才移开视线,开始检查她膝盖的伤口。
    幸好,她的伤势不严重,但可能是因为皮肤过分白嫩的关系,伤口四周红肿,膝盖磨破皮的部分也沁出血丝。
    看到自己的伤口,她才懊恼地开口道:「彦淮哥,我好像弄脏了你的被子。」
    「脏了再洗就好。」他不在乎地回答,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视线由她身上转移开来。「我出去拿医药箱。」
    感觉很不妙,尤其在看过她诱人犯罪的下半身後,身体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与欲望油然而生,他再不离开,很有可能会顺从心里的想望,直接压在她身上,对她做出他会对女人做的事。
    思及这一个可能,他的表情凝重,准备离开的动作更加迅速,但辛雨弥却在他将要离开床边的那一瞬间,突然拉住他的手。
    「彦淮哥!」
    他不解地看着她。「什麽事?」
    「我有句话想说。」
    他一愣。「说吧!」
    「你……可不可以靠过来一点,我想跟你咬耳朵。」
    他挑眉。「咬耳朵?」
    这是两人小时候常玩的、交换秘密的小游戏的代称。
    「这里又没别人,咬什麽耳朵?」
    他真该立刻把这个惹他产生异样感觉的小丫头送回家,这时他渴望可以暂时离开她,到外头洗把脸、振作精神,最好能把对她不该有的遐想也一并洗掉。
    辛雨弥嘟起唇,表情失落。「你不想听吗?」
    「等我出去拿医药箱帮你搽完药再说。」
    「不要,我要现在说!」
    两人间暧昧的氛围因为共处一室而愈来愈浓,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时机,让一切发生!
    聂彦淮拿她没办法,凑近她,她却在这时突然捧住他的脸,轻轻地送上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娇嫩唇办。
    她如兰般的暖暖鼻息以及身上清雅的香气一窜入鼻腔,聂彦淮的胸口就突然一紧,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弥、弥弥……」
    「彦准哥,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我、我忘了……」但这与她亲他有什麽关系?
    贴着他的唇因为他的答案而微微嘟起,几秒後,她认真地开口问:「你当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震惊之余,聂彦淮抬起眼,诧异地看着她。「你说……」
    「我没和男生接过吻,你教我。」
    如果以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的了解程度来分,她应该属於幼幼班,是全然无知的那一型。
    她惊世骇俗的话让聂彦淮惊得想拉开她。「你醉了!」
    「我没有。」她仿佛在瞬间化成八爪章鱼,两只细藕般的玉臂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娇嫩嫩的小嘴密密地吸贴着他,不准他退开。
    她的力气原本就不小,再加上有意粘在他身上,他又不敢太粗鲁地推开她,只能就这麽僵着,任她抱着。
    「弥弥!你真的醉了!」聂彦淮的声音勉强由她密密贴上的嘴缝挤出,目光深沉。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味,口中残留着果香,与他口中残留的烈酒滋味产生强烈的对比。
    此时的她就像那杯热红酒,温暖香甜,诱得他想一口一口将她吞下。
    但理智清楚地告诉他,她不是他那些各取所需的女伴们,也不是成熟到足以接受他感情观的女生,他不该碰她!
    他看起来很镇定自制,但呼吸却愈来愈急促,连贴着她的坚实胸膛也紧绷了起来,辛雨弥知道,她已经成功影响了她的彦淮哥。
    在飘飘然的醺然中,喜欢他、想要他的情绪澎湃汹涌,她哽咽地说:「彦淮哥,蛋糕摔烂了……你也不愿意当我的生日礼物……你不再喜欢我了,是不是?」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接着又说:「我知道,彦淮哥有很多女生朋友可以陪……但我不喜欢……」
    因为急切的想更进一步,加上酒的後劲,她开始语无伦次。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语气,聂彦淮惊讶地发现,他甚至可以感觉她的眼眶涌上了热气,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这个想法才闪过脑中,聂彦淮真的尝到了一滴咸涩的液体。
    她哭了。那瞬间,再刚强的决心也被她的泪融化,思及此,聂彦淮轻叹了口气,从以前就没有人抵挡得了她的眼泪。
    她真的醉了!聂彦淮正想着该怎麽安抚她时,却感觉她的唇再次贴上,用生涩无比的方式吻着他。
    她的唇QQ软软像果冻,不得其门而入的动作把他弄得有点痛,却诱得他的心蠢蠢欲动。
    「弥弥,别这样!」
    「那你教我,要怎麽做才对?」她不肯死心,继续用自己的方式吻他,逼他动情。
    是因为被迫接收她口中淡淡酒气的关系吗?酒量不错的他竟然感到微醺,那笨拙的吻让他的脸微热,胸口隐隐悸动。
    为什麽?他不像她那般清纯,若真的有心拒绝,按理说可以成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莫名的,他就是硬生生地被她撩起属於男人的欲望。
    难道他也醉了吗?
    还来不及厘清思绪,他又尝到了由她眼角落下的一滴泪,他惊讶地回过神,耳中立即接收到她沮丧的哭嗓,以及感觉她退开的唇。
    「呜……我是不是好失败,竟连接吻都不会……」喉头一哽,泪水难以自抑地落了一串又一串。
    胸口因为她的话而莫名紧缩,他叹气,捧住她的脸轻喃。「弥弥,吻是轻柔舔吮、深深品尝的……」他的最後一句话,因为他的唇亲密地、温柔地覆上她的唇而消失。
    不像她毫无技巧可言的吻,聂彦淮对於接吻这件事明显比她还在行,他先是轻舔她的唇,再含住她的下唇轻咬,引诱她为他张开嘴,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探索她的甜美。
    在他一下下的轻舔下,辛雨弥感觉连心都酥麻了起来,当他含住她的唇轻咬时,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原本他只是想安抚她的沮丧,但一碰上她的唇,所有的坚持立即消失於无形,情况彻底失控。
    她的唇好软……与她亲密、火热的感觉前所未有,却比预料中美好,当他的舌头采进她丝绒般的口中,用粗砺的舌面抵磨她娇嫩的香舌时,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呼呼乱得紊乱,该有的理智也在瞬间消失。
    深受影响的不只辛雨弥,连聂彦淮也完全被原始的男性冲动掌控了理智,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此时想要占有她,深深埋进她温暖、湿热的女性深处的强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