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旻拦着他的肩; “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
    夏知春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别人一样的。”
    这时,台上司仪说: “好,现在两位新郎可以接吻了。”
    观礼席上顿时沸腾起来,一片惊呼起哄。
    楚兆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亲热,觉得有点尴尬,原本打算轻轻碰下嘴唇就算了,然而没想到,向延序捧起他的脸吻过来的时候,舌头也伸进来了。
    像平时一般又急又凶,气得楚兆年想咬他,但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拿手指悄悄用力掐几下向延序的大腿。
    这一下,在向延序眼里就是小猫挠痒,于是乎亲得更起劲了。
    最尴尬是的,主持人还在台上一个劲地说: “小孩子把眼睛捂上,少儿不宜啊!”
    结束后,楚兆年涨红了脸,都不敢往他爸那看一眼。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小六脸这么红!”
    “啊啊啊!哥哥嫂嫂甜死了。”乔雯韵拿着手机不停拍照。
    接下来的流程就到抛捧花,准备婚礼的时候向延序和楚兆年还在为谁抛而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赛,最终毫无悬念地,楚兆年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向延序认命地接过手捧花,背对大家,楚兆年就站在他身旁,朝他抬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好吧好吧,只要老婆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3, 2, 1.”手捧花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先是直直落到乔嘉益手背上,
    他一惊,双手往上一顶,那捧花又跃起来,最后叫金西旻伸手给接住了。
    队友们见了都笑,文丞拍了拍夏知春的肩,话却是对金西旻说的: “我们队长三十了,是到成家的年纪。”
    他们开着玩笑话,殊不知停在李利耳朵里,心跳都快上好几倍。
    队里才结两个呢,就搞得“腥风血雨”,要是再结几个,那还得了。
    “来拍照了,快过来拍照。”
    向延序的家人和楚兆年的父亲友好地交流了一会儿,最后两家合为一家,整整齐齐地拍了个大合照。
    两位新郎站在中间,向延序笑得开朗,而楚兆年脸上也挂着浅浅的微笑。
    “看起来好幸福。”夏知春翻看着摄影师手里的照片,金西旻摸了摸他脑袋: “好久没看见小六这么放松了。”
    “真好。”俞初一笑着说,拍拍曹文坚: “走吧,一起去拍照。”
    八个人无数次习以为常地,熟练地站在一起,对镜头比出“八”的手势。
    “好神奇呀。”乔嘉益感叹说。
    他们第一次不用艺人的身份,而是以亲友,伴郎,外人的身份去拍摄一组集体照。
    这和站在舞台上的感受截然不同,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同样感到神奇的,还有八次方的摄影师和妆照师们。就像看着自家的孩子长大了,心情激动又有些复杂。
    拍照结束后,大家在船上吃了午餐,豪华游轮内舱的娱乐设施很多,而且给每位宾客都安排了独立单间。
    晚上还有宴会,他们会在海上宿一夜。
    楚兆年有些累了,换下西服躺在向延序给他们准备的豪华婚房里,向延序就躺到他身边吻了吻他额头。
    楚兆年闭着眼,问: “那枚戒指找到了没有?”
    说起这个,向延序就来气, “在乔三那傻x的钱包夹层里。”
    楚兆年也觉得好笑,”怎么会到那儿去了?”
    “他当时把戒指拿出来看了,结果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忘记放回盒子里,估摸着是顺手塞进口袋的时候滑进钱包里了。”
    “你俩真是有得一拼。”
    “我才没有他这么笨呢。”向延序不乐意,翻个身压在楚兆年身上。
    “下去,很重。”
    “不重。”
    “重。”楚兆年拿手推他,一双腕子很快就叫人抓住了。
    向延序撑起半身,先在他眉心落了个吻,又忍不住吻了吻眼皮,鼻尖,一路延至下面。
    最后咬上喉结,又回到嘴唇上。
    “好想你呀。”向延序说。
    明明他们就在一起,明明他们很少分离,可是楚兆年懂,因为他也很想向延序。
    一次的生死离别怎么都无法被填补,哪怕呆在一起也不能安心。只能让心贴得更近一点,身体贴得更近一些。
    向延序继续亲吻他,指尖不安分地挑开衣角,楚兆年就皱眉说: “不行,现在是白天。”他不想沾染一身腥味又去洗个澡再见宾客。
    “好吧好吧,老公晚上再疼你。”
    楚兆年就不理他了,水晶吊灯将他的睫毛照出分明影子,印在眼下,又细又长。
    向延序伸手戳戳,弄得楚兆年不满地背过身。
    “很累吗?”向延序低声问。
    楚兆年没回答,他也就放过他了,自己悄声出门去伺候几个老人。
    楚父与向家父母交谈甚欢,看见向延序过来又板起脸: “小宝呢?”
    小宝,向延序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喊出这个称呼。
    “他太累了,睡了。”
    楚父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些,招了招手把向延序单独叫到甲板上。
    意外地,楚父没说什么,只是递给向延序一串钥匙和一个大红本本。
    还没接过来,向延序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爸,把这个我不能收。”他不敢接,拒绝道。
    楚父硬是把东西塞进他怀里了, “你改口改得倒是快,我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宝的。我知道,你们向家看不起我们这点东西。”
    “没有,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向延序说。
    “这是我送小宝的新婚礼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管给他。”楚父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向延序这下知道楚兆年嘴硬的本事究竟遗传了谁。
    他低头与房产证面面相觑,只觉得无比烫手,也不知道会不会挨老婆骂。
    夏天的夜没那么快降临,太阳六点半才懒洋洋地下山,晚宴却等不了夜,年轻人的party也开起来。
    大家在室内吃完大餐,便催促着两位新人到甲板上去跳舞,游轮布置的灯串灯带全部亮起来,奏乐的团队抒情演奏。
    向延序在橙光朦胧中向楚兆年伸出手: “亲爱的,可以邀请你来一段华尔兹吗?”
    月亮终于舍得出门上班,银光扑在楚兆年脸上,只见他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把手搭进向延序的掌心里。
    周边人都在笑,向延序看着他也笑了,托着他的五指慢慢放到自己肩上: “小少爷,今天就委屈你跳个女步了。”
    看在今天婚礼的份上,楚兆年没跟他计较。
    音乐慢悠悠的,向延序楼住楚兆年的腰跟随晃动。
    观众围成一个圈,很多有伴的宾客也加入进来,甲板瞬间变成一个舞厅,大家自由地享受海风,夜色和浪漫。
    向延序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淡淡的,混合着他自己的气味,让楚兆年感到很安心,他被这种舒适的氤氲所迷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后头猝不及防就被人掐住了,楚兆年反手拍了下向延序乱来的狗爪。
    “老婆我忍不了。”向延序凑在他耳边说,呼出的雾气滚烫,惹得楚兆年耳廓发痒。
    楚兆年咬牙切齿: “别喊我老婆,不准乱摸!”
    宾客们都在看着,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是真的受不了。”向延序偷摸咬上他耳垂。
    “你是禽兽吗?”
    “现在快变成禽兽了。”向延序直白道。
    突然,奏乐团的曲风大变,热情又奔放的音乐响起,所有人都欢快地舞蹈。
    楚兆年一个转圈将自己送出去,又被向延序反手回旋给拉回来, “你帮帮我嘛。”
    他和楚兆年跟随着节奏飞快起舞,楚兆年好几次要跑,都被向延序用一个圈儿又转回怀里。
    音乐即将来到ending,向延序直接抬起对方的腿,做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尾动作。
    周遭响起一片掌声,然而向延序在掌声结束后,趁乱搂着楚兆年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