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从重生后,每回皆由他主动,他吻她无数次,掌心游走她的身,即便他时常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却从未越过那条线,未曾真正要她。
    这次苏醒后,她想要他了,不再只是满足于抚摸、亲吻,她想与他真正做一回夫妻,尽管知道他爱的不是她魄月,但她不在乎,只要能够拥有他,她便心满意足了。
    在她主动献上吻后,段慕白便打横抱起她,走回屋中的同时,施术将屋子包围,设下禁制,不准任何人打扰。
    他将她抱回寝屋,放在床上,人也坐下来,没有立即对她出手,而是盯着她的眼。
    「真想与我双修,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爱娇地瞋他一眼。「我若说不想,你就真的不要吗?」
    他故作深思状。「嗯……这个问题很值得深思,不过既然你难得主动一回,我总不好拒绝你,免得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她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心思一转,她眼中闪过狡黠。
    「那你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下床,咕哝道:「反正想跟我双修的男人,应该不难找……」
    结实的胸膛挡住她,她抬起头,与他低下的脸对个正着,那幽深的眸子眯出了锐利的灼光。
    她愣住,感到身上一凉,低头一看,她的衣裳居然不见了,被他施术给剥个精光。
    这人一旦硬起来,也很土匪的。
    她一脸无辜地瞅着他,不遮也不掩,任他瞧,反正……本来就要给他的。
    他精锐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幽暗而专注。
    「嗯……说得不错,果然胸部变大了。」
    一开始的羞赧过后,她现在也不躲了,大胆地勾引他。
    「还不只呢,这儿也变大了。」她跪坐起身,把蜜桃似的诱人美臀扭向他,还故意摇一摇。
    下一刻,她的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他目光如火,锁住她的眼。她能见到他眼中跳耀的火光,黑不见底的瞳眸里,尽是她绯红的脸蛋。
    她的双手剥开他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她凑上小嘴,轻轻吮咬着,她能感觉到他轻颤了下。
    真是矫情。
    她弯唇无声地笑了,伸出丁香小舌逗弄着他,接下来,就毋须她费心勾引了,某人弃械投降,或者应该说,他不想再矫情下去了。
    两人肌肤贴合时,她感到一阵舒服的颤栗窜过全身,男人吻如雨下,比以往多了几分狂野。
    她的身子早被他摸透,抚摸之处皆像点了火。她不去想从前,也不想以后,只珍惜当下这一刻。
    她是他的,身心都是。
    虽然是她勾引在先,可当两人在床上见真章时,她是节节败退,没想到他的手段……比她想像得更厉害。
    原来,平日的卿卿我我不过是小菜一碟,他手下留了情,并未全数使出,一旦真正出招后,那可是会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低低哭泣,还未真正结合,她便已经痉挛了好几次,对他的逗弄感到难以招架,频频求饶。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都弄那么久了,就是不给她,存心看她出糗!
    「不要了——」她呜呜地哭着,希望他怜香惜玉一点。
    他一本正经地沉吟。「嗯……这个问题值得深思,让我考虑考虑……」
    操!这种事还要考虑?你他妈的存心整人——
    大概是气极了,也不知哪儿生来一股力量,她愤怒地压倒他,反被动为主动,坐在他上头,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一副「老娘今日不把你给吃了便誓不为人」的架势!
    他胸膛震动,低低地笑了,任由她为所欲为。
    经过一番春情捣弄,她的花蕊已经足够承接他的巨大,当坐下那一刻,她仰起头,身子呈现向后弯的迷人弧度。守了百年多的薄膜,终于被他的坚硬冲破,留下处子之血。
    段慕白神色一怔,眼中有着诧异,随后他突然坐起,双臂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发软的身子收进怀里。
    「你是第一次?」他讶异,没想到她的元阴还在,竟留下给了他。
    魄月正努力等那一阵疼痛过去,没好气地嗔道:「师父爱说笑,徒儿当然是第一次啊!」此刻她正意乱情迷,加上那疼痛让她分了心,变得有些迟钝,否则她将会发现,他这话说得奇怪。
    段慕白惊觉自己说溜嘴后,为了掩饰,立即堵住她的嘴,与她唇舌纠缠,吻得那叫一个天旋地转,狂野孟浪。
    看来,他还是低估她了,他只知道她故意把自己伪装成荡妇的模样,却没想到后院那些面首,她是一个都没碰。
    想到此,他对她更加心疼,也更加宠爱了。
    他并不在乎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成仙几千年,他早已超脱世俗的眼光,看透人性百态。对他而言,人有七情六欲,即便成了仙,那些仙人更多的是贪名假义之士,狗眼看世人,却忘了修道中人该守的是本心。
    他高兴的正是她的本心。
    在魔界那种糜烂的世界,守住身心有多么不易,他的眼光果然没错,不管她如何伪装,她的心始终守护着自己的坚持。
    她与他是同一类人,是他的宝儿。
    魄月虽然是处子,但在魔界的浸淫下,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陌生。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她嘤咛一声,在一阵疼痛后,那种酸麻感逐渐消失,取代的是难以言喻的舒服。
    「师父……」
    「该改称呼了。」段慕白的嗓音低沉性感,身下的律动以最缓慢难缠的速度折磨着她。
    「夫君……」
    「嗯,我喜欢听你这么叫。」
    「夫君……」她一次又一次地唤他,泪水涓滴流下,那是喜悦的泪水。
    段慕白亲吻她的泪,加快身下美好而痛苦的磨难,引领她登上极乐之巅……
    与剑仙双修的日子,是魄月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随着每一次的登顶极乐,她的功力也迅速大增。这期间,她又睡了好几回,每一回苏醒后,她便脱胎换骨,仙法突飞猛进。
    虽然及不上段慕白的一半,但是她的法力放在外头,斩妖除魔的能力已经足以震慑他人了。
    她现在周身仙气围绕,毋须捏诀,只需一个意念,便能聚集祥云,轻易飞天,已是个名副其实的仙子了;不仅如此,她还发现随着每一次的双修,两人之间的真气相通,绕行四肢百骸一回后,她的耳目更加清明,看得更远,听得更广,只要她想听、想看,那画面就在眼前,声音就在耳侧。
    她现在已是妇人之身,经过男人的滋润,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媚,这股媚意与她在魔界时不同。
    而她现在除了沉睡外,只要是清醒的日子,便会来到月灵谷的石室探望陌青愁。
    她望着躺在冰床上的两人。不知何时开始,他俩的手居然握在了一块儿,为此,她曾经问过段慕白,他告诉她,两人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已经结合一体,他俩的眉心一明一暗,代表两人体内的丹田真气正在彼此交换、运转,这是双修仙侣的疗伤方法。
    或许只有爱到深处,才会即使在昏迷之际,亦担心着对方的安危,因此一旦有了机会,便会下意识地寻找对方的手,紧紧牵住不放,将自己的真气传送给对方。
    她当时闻所未闻,一直以为仙魔道根不同,那真气也是不能流转的,哪知段慕白听了以后,摸摸她的脸蛋,那口气就像在跟一个见识太少的小傻瓜说教一般。
    「仙中有魔,魔中亦有仙,仙魔二字,不过字义不同罢了,只要志同道合,是仙是魔又有何区别?人心的成见,才是真正心魔的成因。戒之,慎之。」
    当时,她听得怔住。从她还是小魔时,就被灌输了几百年「仙魔不两立」的想法,乍然听到有人对她说仙魔没什么区别,一时脑袋转不过来,懵了。
    待她回神时,已被他压在床上,剥光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