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魅的眼神霍地转为凄凉悲苦。
    从来没有人相信恶魔。
    他怎么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她会改变对恶魔的“观点”?
    “好!”他若无其事的声音,却让夜冷毛骨悚然。“我在你身上浪费的无数金钱、土地,就由你来还。”
    夜冷不停地颤抖。
    “我是恶魔,而你不过是黑家不洁的后代。”他英俊的容颜浮现撒旦的邪气。“卡不洛将你献祭给我,为的是什么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
    “你躲不过你的宿命,你迟早都会是淫荡、不贞洁的女人。所以,趁你还是童贞处女时,牺牲你献给恶魔,他认为是最恰当不过了!”
    他续道:“以前,是我对你太好了,恶魔应该是没有怜悯心和慈悲心的,我应该蹂躏你,直到我厌倦你!”
    他突然起身,夜冷听到声音像惊弓之鸟般,几乎要跳下床。
    “你说我是恶魔,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他丢下雪茄。
    他若有似无地道:“你知道征服黑家女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他迈开大步走向她。
    他咧牙道:“就是囚禁她、征服她!”
    她恍然大悟,慌乱得想逃,看不见的她,一古脑儿的翻转,却落入他的怀中。
    她奋力地抵抗、哀嚎、尖叫,他则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床上。
    “我知道你现在是处女,”他制伏了她的四肢。“不过,这不是你这淫乱女人的后裔该留下的证据。”她再也动弹不得。“清纯的处女啊!你要满足我!”
    他对她只有发泄,只有粗暴。
    只有男人对女人的原始需求!
    “不要——”她尖叫。“不要……”她从未感到如此恐慌,恍若真的陷入地狱的深渊中。
    他把被单撕扯掉,她赤裸的娇胴展现在恶魔眼前,而她却只能面对看不见的恶魔。
    “不……”她感到恶魔的手掌正要置她于死地。“不……不要……”
    听见她害怕的叫声,他没有后悔,更没有停手的意思,因为他沉醉于她的美好,他浑然忘我。
    让恶魔如痴如醉的娇胴啊!让恶魔欲仙欲死的动人容颜!
    他要她。
    要定她了。
    她感觉到他傲人强壮的身躯定在她双腿间,她感到私处撕裂的灼痛。“不……”她哭了出来,热泪涟涟。“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只是,哀求的泪水更令恶魔布起了狂风骤雨。她珍珠般的泪水,就好像是女巫对男人下了“巫术”,让男人无法自拔地匍匐在她脚前——雷魅停住手。
    他面无表情,瞧她像小动物般的哀求,只是让他这只大野兽多给小动物几分钟“求生”的机会。
    “好——那就哭给我听。”他的眼神闪着戏弄,他残忍地说着一个故事。“古老的高原山国,每逢干旱时,祭师就要祈雨,他们祈雨的方式就是买一个婴儿,放在空旷的山谷中,他们让婴儿不断地哭,因为他们相信婴儿哭得越大声,就表示雨会降得越丰沛,直到……”雷魅的黝黑的眼珠闪现一丝痛苦。“婴儿哭死为止。”
    夜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告诉我——”他在她的面颊上耳鬓厮磨。“究竟是祭师残忍呢?还是我这个恶魔残忍?”他的眼睛像火柱般慑住她。“我觉得拿小孩来当祭祀工具,比拿淫乱的女人来‘玩乐’更加可耻!”他像疯子般对她大嚷。“哭给我看!”
    她吓得泪水立刻像长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他捂住她的唇与鼻,令她不能出声。
    在夜冷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恶魔毁了她的童贞……
    她脱口而出。“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有喜欢的人——我不要对不起他——”
    她有喜欢的人?
    他佯装嗤之以鼻道:“哼!不贞洁的黑家后代,够资格有爱人吗?你只适合做情妇——”他的手掌更加肆虐地欺侮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攫取你的童贞,让你生不如死——”
    “不要——”她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我不是情妇,我不是……”她不要他碰她,不要让他得逞。
    她以心看这世界,不用眼睛,迸出泪水的眼珠竟仿佛能看见不远处柜子上的一把石刃,虽是用石头磨成的,却是一把利刃。
    她趁雷魅不注意时,执起石刃朝自己……
    注定是情妇的女人啊!
    谁知竟是个忠贞烈女……
    ???
    霎时间,雷魅的心脏停止了。
    皮开肉绽的雪白肌肤,鲜血——染满他强健的胸膛。
    他声嘶力竭地叫喊。“玛格、玛格——”他压住她的伤口,黝黑的手掌立即浸渍在血泊中,显得无力与脆弱。
    玛格迅速赶到,且不停摇头。“可怜的小女孩,真的被恶魔折腾得不成人样!”雷魅的脸倏地沉了下来,而玛格自顾火速地为夜冷治疗。
    所幸伤口不深,也没刺到要害,但也让失血过多的夜冷到鬼门关走了一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与雷魅的愧疚作对似的,玛格继续喋喋不休。“你一直在伤害她……”
    雷魅哑口无言,旋身往城堡外冲。
    她会有今天,完全是他“赐予”的,但是,他绝对不放她走……
    绝对不要。
    ???
    一星期后。
    夜冷总算从昏迷中清醒,只是,恶魔缠绕着她的噩梦不断,她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老玛格安慰她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孩子,你终于醒了,放心吧!你在我的身边,我不会伤害你。”
    “玛格……”夜冷的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挥舞,直到老玛格握住她的手,她才安心。“放我走,求求你,玛格。”
    玛格的叹息声传来。“傻孩子,你受伤这么重,就算逃了,只怕路途困顿,也会要了你的命。”她轻抚夜冷的面颊。“为今之计,就是在死里逃生之后,好好地疗伤,相信我,恶魔不会再来的。”
    那一夜的记忆如潮水击打岸边般波涛汹涌。“我……还是……还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敢问。
    玛格轻抚夜冷腹部的伤口,很不忍心道:“别怕!你还是。你看你把自己伤成这样,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体力孱弱的她,很快又陷入睡眠中,但她口中仍嘤嘤咛咛道:“恶魔不要再出现,不要再出现……”
    躲在黑暗一角的雷魅,哀恸不已。
    夜冷因为伤重,所以敏锐度大大减低,她不曾感受到恶魔的存在。夜冷不断期望自己的伤口赶快复原,无论如何,眼睛看不见的她,不能再任恶魔对她“为所欲为”。
    一开始,只要稍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吓得魂不附体,但是,日复一日,她感觉到恶魔似乎真的消失无踪了。
    在她大病初愈时,玛格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可惜夜冷看不到自己。玛格满意地盯着她,夜冷绝对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着美丽的薄纱刺绣的鹅黄色礼服。
    在薄纱衣料上刺绣——最能表现女人的性感与诱惑。
    把她打扮得如此美艳,只是想让夜冷能讨主人欢喜。
    雷魅的眼神几乎比太阳还炙热。
    玛格简单交代着。“主人在等你了!”
    夜冷刹那间全身冰冷。“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她拉住门把,拚死不肯向前走。
    她突然感觉到强大的压力向她袭来,冷不防,她已被高高地抬起,那粗壮的手臂像钢条似的捆绑她,她动弹不得,倔强的个性让她咬紧牙根,不愿意在恶魔面前表现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被扛到哪里,只知道自己正坐在一张绒毛椅子上,雷魅开口道:“你坐的这张椅子来自中国,称为贵妃椅,专门给宠妾用的。”说着,他握住她的手,她无法挣脱他的手掌,只得跟随着他的手沿着椅子的形状触摸一圈。“你可以理解或是想象,这椅子的形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