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斗来斗去有什么意义?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一致对外将星光拿下吗?为什么就不能联合起来呢?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呢?”
    “小敏.......你可知当我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在我面前死时是什么感觉吗?我知道你能体会的到,毕竟你也经历过你父亲的死亡.......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啊......”
    “什么?!”
    古老的记忆突然卷土重来,杀伤力惊人。
    蒋敏眼里高筑的防线在霎那间崩溃。
    她一把抓住白潇的胳膊拼命来回晃动:“告诉我是谁?!是谁?!”
    “是星光,是谈厉找人杀害的你父亲。”
    白潇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将屎盆子扣在了谈厉脑袋上。
    虽说蒋国勋这人也不干净,没少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比起谈家那对父子来说好太多了!
    况且现在蒋国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星光和zk又是宿敌,谈厉杀害蒋国勋这件事儿合情合理,蒋敏肯定不会怀疑。
    “你知不知道薄司是特行科的人,他一直在星光当卧底,就是为了铲除谈家父子为所有冤魂报仇,这其中就有你父亲.......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居然亲手抓了自己的恩人!”
    “小敏,你不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啊!到底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话还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儿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你可知若想彻底让谈厉无法翻身就必须要薄司出庭作证!没有他我们根本无法为你父亲、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
    “所以你告诉我.......他被关在哪里,好吗?”
    白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蒋国勋的死为诱饵一步步引诱着蒋敏走入他设下的阴谋诡计。
    第210章
    蒋敏果不其然上当了。
    父亲的死一直横插在她心头的一根尖刺。
    虽然她也对父亲的死亡原因纠结过、怀疑过,但是警察已经立案,再加上那段时间zk腹背受敌,她不得不将精力转移到别处。
    如今穆然听到当年案件的真相她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来才应时应景。
    她就像只空洞没有灵魂的木偶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白潇趁热打铁道:“今天是我姐的葬礼,葬礼办完后特行科便会同薄司将星光告上法院,将谈厉立案调查!谈宋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因为他杀了我姐、又是谈厉的同党、叠墅里又有大量来路不明的奢侈品即便是他下了地狱也无法安生!我们现在急需要薄司这个人证、你可千万不能伤害他啊!”
    “小敏、小敏........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快点儿告诉我咱们就能快一点儿状告星光、谈厉这个刽子手就能快一点儿绳之以法、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能快一点儿得到安慰!”
    男人一口一个父亲、一口一个刽子手、一口一个在天之灵像三座大山匡匡砸在了蒋敏头上,砸的她头晕目眩、下意识的说出了薄司的所在地:“储、储藏间。”
    “多谢!”
    白潇立马撒开腿就向储藏间的方向跑。
    作为zk曾经的员工、蒋敏的前夫,他对整个zk内部的结构一清二楚。
    所以当南宫镜还在一层一层的寻找薄司的踪迹时,他已经踹开了储藏室的门。
    一张冷冰冰的手术台展现在眼前。
    台上躺着晕厥的薄司。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刀剪成了碎片,全身上下不着寸缕。
    白潇赶忙脱掉身上的衬衫裹紧薄司赤裸的身体,随后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对方的每寸肌肤。
    在确定人没有受伤时这才温柔的轻声呼唤。
    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薄司两只眼皮就像焊上了一样,整个人都静悄悄的毫无反应。
    白潇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他反手拎起角落中那个昏迷不醒的小中医“啪啪”就是两巴掌,直接将人扇醒了。
    “说!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说!!!”
    可是小中医的耳膜已经被音波炸弹毁了,他只能看见白潇的嘴唇不断扇阖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白潇眼瞅着对方毫无反应气得又是“啪啪”两拳,直接将人的大门牙给打掉了。
    他随手一挥像扔垃圾一样将小中医重新扔到了角落中,转身抱起手术台上的薄司快步离开储藏间。
    正巧同找来的南宫镜相遇了。
    “你动作居然比我还快?”
    “嗯,我骗了蒋敏。”
    白潇同南宫镜一前一后快速离开zk。
    南宫镜对白潇如何欺骗蒋敏之事儿特别感兴趣,可是眼下薄司还在昏迷中,他不敢怠慢,急忙驱车回到了特行科。
    研究部所有同事整装待发,尤其是沈岸还有厉尘舟(出自《小子,快来标记哥哥!》),两人早早的就换上了手术服静候在抢救室内。
    当白潇亲手将担架床推进去时,他整个人瞬间脱力坐在了地板上。
    反应过来时,脸上早已冰凉一片。
    212—214章:开始绝地反击!
    第211章
    白潇望着眼前紧闭的急诊室大门双膝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陪同而来的南宫镜顺手将其拉起,然后把人按在了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攥住拳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用极其严肃的口吻道:“打起精神来!白潇,你姐姐的葬礼才刚刚结束,谈厉还没有落入法网、你不能这样患得患失!”
    “我……我没有患得患失,我只是怕、我怕他们给小司体内注入什么可怕的药......我怕小司他......他......”
    “不可能的!”
    南宫镜及时打断了白潇的猜测。
    “你告诉我——你当时带薄司出来时房间里都有谁?!”
    “就、就那个小中医。”
    “呼......那就没事儿、没事儿......他不敢对薄司怎么样,他还没有那个胆子。”
    南宫镜拍了拍白潇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直起身拿出对讲机向里面的人发号施令:“让公关部门准备一下资料,待薄司部长醒来后我们便将谈家父子的丑闻发到网上!”
    “是!”
    对讲机那边传来了亢奋的应答声。
    这一场长达三年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薄司部长这道离家许久的浮萍也终于要回来了.......太不容易了、一切都太不容易了啊!
    南宫镜下完命令后重新低下头,望着长椅上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白潇,最后开口劝导对方:“他现在只有你了、你现在也只有他了,如果你不坚强让他怎么办?!风里雨里你俩都过来了,临门一脚绝对不能退缩啊!打起精神来!”
    “.......好、好.......我打起精神来。”
    白潇不住的叨念着这句话,极力暗示自己。
    他捏住发抖的手腕,整个人缩在长椅上,仿佛在躲避着恐怖幽灵。
    这副可怜又令人心疼的模样让南宫镜不忍直视。
    可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安慰旁人。
    他是特行科大队长、隶属于中央,肩膀上的担子大过天,一个白潇一个薄司相较而言实在是太过渺小,所以他拍了拍白潇的脊背后转身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白潇这么一等就是整整一夜。
    中途他几度想要冲进去问问医生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是这份近乡情怯的感情又让他迈不开步子。
    就在这犹犹豫豫中,沈岸和厉沉舟终于出来了。
    白潇猛然站起身,可是眼前突然一黑,双耳“嗡”地一声、血液瞬间冲上了天灵盖让他再次跌回了座位里。
    厉沉舟赶忙伸出手扶住对方,顺便捏了捏脉,皱着眉头对一旁的沈岸道:“老师,他状态很不好。”
    “没事儿,死不了。”
    沈岸弯腰低头,伸手扒开白潇的瞳孔看了眼,又对着厉沉舟道:“开点儿葡萄糖给他补补。”
    “好。”
    厉沉舟转身进了急诊室。
    沈岸顺势坐在白潇身侧,在对方殷切的盼望中缓缓开口:“孩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