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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钥》作者:岳靖
    出版日期:2010年3月25日
    【内容简介】
    出身海岛上最高贵最守礼的家族,他却是完全没有承袭家风,
    不讲规矩不重礼节,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
    没有他顺从别人这件事,只有这倪家丫头是个意外,
    打从她第一次出现在他家门口,他便领受到她机伶、无法捉摸的一面;
    她待他看似恭敬乖巧、温温顺顺,其实根本不听话,
    他是祭家最难相处、最骄矜的一个,但她比他还放肆,
    不害怕他的古怪脾气,对他的吩咐阳奉阴违,
    看他的眼神却太灵动,像猫似地直视他,不害臊,
    反倒让他这见过世面的大男人被她瞅得心浮气躁;
    她应该还是个女孩,但已有了女人气息,像一株娇美植物,
    该长在男人身上,慢慢绽放、沁泌芬芳;
    他若是最疯狂的男人,她便会成为能要他的命的女人,
    因为他想染上那芬芳的毒,等她来解……
    序章
    他一直在找那把钥匙,解开神秘门的钥匙,却不知道钥匙就在他身上,亦是他中爱情迷毒的解药。
    第一章
    蓝胡子有七把钥匙,六把银的,一把金的。金的这把千万不能用,那第七道门绝对不能开……
    眼前单单一道门,孤独的幽黑黑锁孔,手中没有多余的第二把钥匙。倪霏碧望着双合的通顶高拔门板,还是不由自主想起蓝胡子的七道门,尤其第七道。
    “都怪这把钥匙是金的……”真要命。倪霏碧咬咬唇,扫不去脑海中各种版本的蓝胡子。
    传说他长得很帅很俊美,就是脾气古怪,也许真杀过人,把一具具美女尸体挂在房里——
    又不是风干伊比利猪生火腿!
    微吐舌头,倪霏碧发抖地探出右手持握的钥匙,对准了深暗孔洞。
    喔!天呀!她居然有点兴奋!不,不是有点,是十足地!她是惊悚片第一迷,这会儿要亲眼目睹恐怖实境,她真担心自己会尖叫出声——不是因为害怕,都听说了,他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俊美的男人站在血泊之上,可是她在恐怖片里没见过的。
    杰森总是戴着面具,弗莱迪的脸也像丑陋面具……
    “真希望是漂亮的蓝胡子……”轻声低语,美眸瞅睨金灿闪光被锁孔吸入,倪霏碧心跳快停了。
    天啊!要插入了、要插入了,手中这把金钥匙像刀刃,再一厘米即要捅进洞里,引人幻想血腥喷淌。
    “我说了,再来就杀人!挡在这里做什么?滚!”不客气、几乎是粗暴的吼声,夹带野蛮推力,挥向她。
    倪霏碧像螃蟹一样,歪斜地横移几步,差点跌倒,撞上种植蓝色小花的大陶瓮,才稳回纤细身形。“糟糕!”她叫了一声,抛下餐篮,转头拨寻掉进花丛里的钥匙。“沾了泥土,不是血……”
    “找到钥匙了?”前两分钟的凶恶嗓音收敛了、沈柔了,融进倪霏碧的呢喃里。
    “嗯……”倪霏碧欣喜回身,像要与人分享乐事。“是啊,找到了,要是弄丢,我可惨——”止住甜滋滋的语调,她红唇没记得闭合,诱人地微启,隐露皓齿。
    “小女孩别学大人,”一根长指压触她的唇,男人侧身点烟的姿态,闲适而狂妄。“拿钥匙乱开门很危险的——”吐出一线白烟,他挪开停在她唇上的左手食指,右手取下嘴上的烟,往她艳丽的唇缝送。
    倪霏碧下意识衔含的动作,使她吸进焦呛的烟草味。“咳——”赶紧偏挪脸庞。
    男人也好心地取走烟,只是那恶意挑笑的唇,藏不住戏弄小动物似的变态自得。“钥匙没沾血,妳很失望?”
    倪霏碧凝神,瞥眸回望。
    正午炎阳一轮一轮旋入拱形窗,贴着玻璃滑散开来。男人站在窗前,逆光擦过他斜昂的下颏、左颊、发鬓和左肩,蓟草灰的衬衫领出奇闪亮,他果然如传说的俊美,并且蓄留胡子,可惜不是蓝色,亦太短,像小鹿啃食的苔藓。
    “我觉得您的胡子稍微留长零点五公分,就会跟钱宁戴普一样帅了,祭广泽先生——”倪霏碧提起放在地上的餐篮,朝祭广泽鞠个躬。
    “妳是哪家派来的女奴?”祭广泽吐烟,傲慢地打量这个穿得像桃乐丝,还带着餐篮的小女子。
    倪霏碧挺直腰身,歪着头,眸光眨颤。“女奴……”思吟着,视线若即若离瞥凝祭广泽。嗯……名不虚传——听说他高高在上,比雨丰先生难相处,是祭家最最最骄矜的一位少爷。
    “女奴,妳得为侮辱我付出惨痛的代价。”祭广泽捻熄烟蒂,俊颜邪冷,定瞅倪霏碧。
    倪霏碧回过神,点点头。“我知道。”她不怕他,即便这些日子帮他送餐的人,没有一个逃过被他用杯杯盘盘酒瓶丢伤的噩运,她也无惧,最坏不过是挂着满头生蚝、逸着香槟红酒杂味,她会当作是护发头皮spa,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您是蓝胡子,我还是得把这个餐篮送进门,您该用餐了——”
    很好。祭雨丰今天派了个反应异于常人的丫头来!
    “妳蠢了,女奴——”祭广泽瞇细幽邃双眸,再次——这次以压迫般地——接近她身。“没沾血是吗?”拿走她手上的钥匙,摘拔一朵陶瓮的蓝花,单掌包握花和钥匙,捏压揉辗,张开手。
    “啊!”倪霏碧叫出声。
    祭广泽扬起颓废、神经质的诡笑。“怕吗——”
    他的掌、他掌中的金钥匙,一片血红。
    “好漂亮!”倪霏碧抓着他的手,娇脆嗓音过分欢悦。“我都不知道这种花能当染料!你好厉害!”
    祭广泽恍愣半秒,斜咧嘴角。他遇上了怪东西——这个忘形的小女奴,大胆、放肆地紧握他的掌,弄得十根嫩笋般的纤指和他同等赤色。
    “听着,女奴——”将染红的金钥匙放回倪霏碧手心,祭广泽压低的声线隐飘狡猾底韵。“把钥匙洗干净,明天再过来开门……”长指犹似指挥,优雅顺过她颊畔,留抹惹眼血艳,他沈慢地说:“懂吗?”
    “嗯……”倪霏碧不经心地随口应声,注意力全在神奇幽蓝小花上,转身朝向陶瓮摘花去。
    “很好。”祭广泽当她听进耳里、记上心了。何况小女奴再大胆,也不敢违逆祭姓主子。祭广泽哼笑,暂缓远行计划。
    攀折第一朵小花,手里的钥匙掉入花影下,倪霏碧这才想起她该做的正事不是采花。“祭先——”转个头,止住声音,沈静眼帘照映提着餐篮的男人。
    那身颀肩阔的孤影正往过道移,似乎要到外头。今日天气很好,适合在高原草海铺野餐垫。野餐垫必须是红色,她想染这一块红布,想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染料。
    红色哪那么容易,可不是热情就行,要有点残忍,可爱的残忍——这感觉真难找,原来藏在神秘蓝花里。
    垂眸瞅凝手上花朵,再抬眼遥望挎提餐篮的男人背影,倪霏碧徐缓歪偏头颅,两、三秒,转身继续摘花。她发现,祭广泽也许没有传说中那般难相处。
    “滚!”
    罗森端着大托盘,头颈闪偏,演电影一般避掉迎面飞来的烟灰缸,烟蒂在他肩后散成子弹的铅铜色。
    爆裂声,门上的哀泣,淌落尖锐水晶碎片。
    “最近很多在主宅工作的人上苏楑医师那儿——”
    “所以呢?”坐在落地门前的祭广泽跳了起来。“那些奴仆集资雇请你这个功夫最高的奴仆来报仇?”讥讽谩骂,抓持桌上的笔记型计算机就砸。
    矢车菊蓝的地毯晕洒缪思泪,满地、满地。罗森没踩着任何纸团,或是沾墨的钢笔,当然也再次躲过攻击。
    祭广泽怒极了,直接掀翻沉重的桃花心木桌。“你给我滚!少来烦我!姓罗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