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强权下,弱者就要为自己买单。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去得罪警察局的局长,除非他不想混了。
    他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力与愧疚。
    钱好注意到这里的视线,扭头看过去,微微一笑,不急不躁。
    就在这边要关押的时候,外面来人了,说是钱好的律师来保释的。
    局长肯定不能让人保释走,让人将人糊弄走,但是没想到对方很强势,表示如果警局不让人保释,将起诉对方。
    底下的人也不敢做决定,赶紧请示局长,警察局局长出来看见西装笔挺的精英男子,知道对方来势汹汹,心里一紧。
    面上还是很严肃,刚开始死咬着不同意保释,律师游刃有余,利用法律,将人逼的节节后退,当然这并能让局长妥协,毕竟这么多年,能做稳这个位置,手段还是有的,并不惧怕。
    真正让他惧怕的是——
    “怕是局长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是你们市钱刚的儿子。”律师微笑着放出炸弹,满意的看到警察局局长开始逐渐慌张的眼神。
    如果是普通商人,他尚且不怕,但是钱刚是他们市乃至他们省的经济支柱,各方都有他的产业,按理说都是商人怕当官的,哪有当官的怕一个商人。
    但是当一个商人做到一定程度一定大的时候,背后所掺杂的各方利益,所结实的各方官员,实在不是他一个小小警察局局长可以抗衡的。
    就算是市长,在钱刚面前也不敢强势。
    他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在三权衡之下,只能同时将人保释。也清楚保释就等同于后边都不会在有那少年什么事了。
    等人走了,疲惫的坐在位置上,他甚至可以想到明天他这里电话会被人打爆,难免有些自暴自弃,都什么事嘛,他就想安安稳稳的待到退休。
    却没想到,明天都不用等,人才走二十分钟,就有人已经收到了消息,手段可谓灵通,眼线可谓之长,心里暗恨,但是在不情愿,也得好声好气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带着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听说你把人放了?”语气淡淡的,但暗藏威胁之意。
    “没有,谁说的?”肯定不承认。
    “那我怎么听说有人看见出了警察局?”肯定不会说出自己的眼线是谁,但是也没有隐藏自己插了眼在警察局的事情。
    “哎呀,您知道的,这种情况,那孩子十四岁都没有,人家家长来保释,我们警察局不能不放,毕竟人家请了律师。”他才坏,将自己的摘了出去,还留了一个坏心眼,讲话讲一半,没把钱好的身份说出去,希望他们狗咬狗呗。
    那边也不是善茬,了解对面的人的为人,趋炎附势,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会不惜得罪他们,想必对面的有什么是他害怕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钱刚对三个子女的保护就很严密,一般人还真别想查到钱好是他唯一的儿子,就是怕有心人接近自己的子女,更怕商业对手拿他们开刀。
    “你跟对方联系一下,我们可以协商私了。”揉了揉眉心,想着先让对面露面在做打算,又想到自己儿子身上的淤青,又忍不住气愤。
    局长殷切点头,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让中年下属给钱好的律师打电话阐明,他实在不想接触律师,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钱刚还在公司呢,知道人已经带回家了了,点点头,也同意了对方家长想要见面的愿望。
    可想而知,见面的时候,对方有多震惊,在多怒气也只能憋下去,在钱刚强势的表示可以道歉,也可以赔偿,再多的不会再有了,如果不行就按照法律走。
    双方都清楚,如果按照法律途径走,少年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就算可能会留下案底,但是对钱刚这种身资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现在拿一笔赔偿,对方还愿意道歉,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钱宝,钱刚是为了保护女儿,而对方则是心虚,显然是知道了起因。
    黄毛现在就很憋屈,自己被揍了一身伤,对方屁事都没有,道歉?看那小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晦气!
    江茂就淡定很多了,在知道是钱刚的儿子就彻底的歇了心思,在多的火气也得强行压回去,心里也不免难怪,难怪这么有恃无恐,少年怕是早就算计好了,反正有人会帮他收拾烂摊子。
    “你不生气?”黄毛看着自己表哥一脸淡定的样子。
    江茂耸耸肩,“生气有什么用,你爸没跟你说?”
    说道这个黄毛才生气呢,他爸不仅没有心疼他,反倒是又将他打了一顿,说什么他到处惹是生非,这事他最无辜好吗,他当时也没想着要仗势欺人啊,就是凑了个热闹,结果就被人揍了一顿,冤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