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无法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请求,带着他穿过聚集的人群:“为什么不叫姐姐了?”
    苹果脸的小男孩低着头不说话,但占据身高优势的我却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朵,啊——乖巧的小孩子真的好可爱!
    我正感慨中,突然感觉到手臂上软软的触感,低头一看发现安德森空着的一只手正握着我的手腕。
    或许是怕被拒绝,他握得不紧,虚虚地贴着,只要我一用力就能挣脱。
    我、我要被萌死了!
    于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调整了步伐让安德森能跟上,而手腕上的力度也慢慢变大,最后牢牢地抓住我。
    从中央空地到家里我一般会走上十多分钟,但今天因为小尾巴,时间拉长走到家时天际线已经晕出浅浅的蓝色。
    安德森坐在比他还高的椅子上等我给他倒水,晃了晃腿说:“我喝完水就要回去了哦,晚了院长妈妈会着急。”
    我失笑,从厨房出来将自制般的奶茶快乐水递给他:“好,喝完就走。”
    说话间门外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很快金发酷哥背着巨剑推门进来,他因为门框有点低而低着头:“桃乐丝,你看到神罗的通知……”
    他的目光落在了卷头发的小男孩身上,酷哥面上淡淡的神情浮现疑惑:“哪里来的小孩?”
    心里的小人头上冒出恶魔角,我一本正经:“克劳德,这是我的小孩。”
    “……哈?!”
    大帅哥花容失色,并且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开心了,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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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今天再更一章(鸽子王这样认真地幻想(加油!
    Ps.迫害金发美女是本文第一要旨(szd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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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束手就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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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开这种玩笑啊……”
    在听了安德森的自我介绍后,克劳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随后想起令他出糗的罪魁祸首——我,抿着唇反手握上毁灭剑剑柄。
    见势不对,我把喝完快乐水的安德森抱起来塞到克劳德怀里,表情纯良:“克劳德送他回绿叶之家吧,现在天色快要暗下来了。”
    克劳德两手提着小孩,目光明镜似的看了我几秒,最后什么都没说带着小孩往外走。
    我站在厨房的窗户边,同偷偷转头看我的安德森微笑挥手,没想到克劳德背后像长了眼睛,倏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一惊,整个人被不知缘由的心虚吓得原地一跳!
    我:……
    “噗。”
    什么什么,酷哥在嘲笑我吗?
    我怒不可遏(其实也没有很怒)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射死亡光波,可惜对方当事人淡定自若,连脑袋上翘着的金毛都嚣张地晃动,只有肩膀在抖个不停。
    我好气,但是无能jpg.
    花了三秒钟调整心情,我很快满血复活兴致勃勃地准备做晚餐。
    夕阳的余晖照亮整个房子,窗台上的蓝色玻璃瓶将一小片地面折射成波光粼粼的海洋,瓶身凸起的部分投射出来的形状很像收拢翅膀的蝴蝶,静静地停住。
    房屋的原主人留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瓶子下来,我选了几个喜欢的摆在家里,剩下的全部收在了储物间,或许未来某一天会有人来带走它们。
    切菜热锅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又哼起了歌,哼了半天调才想起几句歌词。
    [为了他不懂祷告都敢祷告,谁愿眷顾这种信徒。]
    [用两手遮掩双眼专心倾诉,宁愿答案望不到。]
    但等我想起这首歌的歌词,我反倒不愿再唱下去,好像不唱到结尾,祷告的少女便不会被爱人离弃。
    我其实是个胆小鬼,连唱歌都不敢见到悲伤的结局,但是却又固执得要命,有时候连我自己都难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例如今晚我要和克劳德摊牌。
    我得和他说清楚,我们俩呢,不能像我以前预想的那样生活在一起。
    即使以前最为烦恼的神罗追捕问题已经解决,去到围墙外也不再是痴人说梦,但是不是所有的爱情故事都会有大团圆结局,至少我的不是。
    我并不清楚克劳德出于何种原因留在了我身边,坦诚说,和他继续相处我依旧很快乐。只要他在,我的心脏就好像灌满了清甜的橘子气泡水,它们不断冒出甜蜜梦幻的泡泡,远远胜过了独处时的犹豫不决和伤心。
    可是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我努力就能到达的目的地。
    我更害怕我一头栽得更深,每天幻想着以后怎么和克劳德结婚、装饰房子、上.床、生小孩……到最后某一天他突然想通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真的能杀了我。
    “啪。”
    透明的玻璃窗外飘来第一滴雨水,随后零零星星更多的雨水降落了,窗户上逐渐有雨滴汇成水痕蜿蜒流下,每一寸都印出我神情落寞的倒影。
    又开始下大雨了。
    我将晚餐放进烤箱里保温,很快决定出门去接克劳德,他肯定不会带伞,那家伙是那种看着外面下雨伞在手边都不会撑伞的类型。
    打开门廊的灯,暖色灯光像舞台的追光一样照亮家门口,我很快在摇椅后发现了伞,撑开抵着风往外走。
    这鬼天气,夏天下雨下个没完,冬天又很少有雨,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天色因为下雨更快的暗了下来,头顶圆盘维修塔的明亮灯光因为雨水都照不亮下面,只能漏下朦胧的光晕,路上的行人们都在快步往家里赶。我路过火车站时,还看到从上层下班回来的人们举着伞神色匆匆向居民区走。
    每个人都在大雨降临时希望回到家里,回到遮蔽风雨又属于自己的温暖巢穴,抖落身上的雨水,在温暖的家里同家人依偎。
    可是我不必羡慕他们,现在我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充盈的勇气,加快步伐向绿叶之家走去,我甚至感觉自己在做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这和我想与克劳德摊牌不矛盾,撇开我那些复杂的情感,克劳德和我之间过去五年建立起来的纽带无疑是牢固坚韧的,其中不乏惺惺惜惺惺。
    我和他都是没有家没有父母的小孩。
    所以在此刻,我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接他回家,即使那家里不是他最终的归宿,但在这个黑漆漆的雨夜,我们能坐在温暖明亮的室内吃饭,然后互道晚安睡在暖和的毯子里,我为他为自己都由衷的感到幸福。
    这种感觉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低级的欲.望,即使是金发大美女脱光了,咳咳,我没想,我脑袋里没想!说没有就是没有!
    ……
    好吧,我想了。
    “呼。”
    终于站在了绿叶之家的屋檐下,我用力甩了甩伞上残留的雨水,也甩了甩头把黄色废物甩出去,敲响了门。
    “谁啊?”
    “院长妈妈,我是桃乐丝。”
    门开了,几个小脑袋从下面探出来,很快被后来的院长妈妈赶到一边去,她将门打得更开让我进去:“你来找克劳德吗?他已经走了。”
    我迈出的脚步收回:“……”
    老天爷,你不做人啦,亏我还满腔期待能接美女小朋友回家,还我少女心!
    见我没动静,院长妈妈劝道:“进来坐一会儿等雨小一点再走吧,现在回去肯定会淋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