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就拜托姬君了,哈哈哈。”说着他解下腰间的刀剑放在桌上,就像一场离奇的梦,消失了。
    最后一把,桌面放置的刀剑刀身上呈现许多新月形刃纹,就算是流光这样不懂刀剑的人也得说,这真是一把美丽的刀剑,哪怕刃身上有细小的划痕也无损其美。
    放轻呼吸,流光平稳的拿着打粉棒敲击着,大功告成,放下并没有沾粉的打粉棒,活动僵硬的脖颈听见骨头响动的声音,这个时候当然是旁若无人的站起身伸个懒腰踢踢脚。
    刀剑男子,刚刚修复的刀剑男子一部分走得不见身影,一部分在庭院嬉闹,还有一部分在修复室内外没有离去。
    打个哈欠,流光视野渐渐模糊,最终回归一片空无的白。
    梦吗?
    修复室里历时三天,一直兢兢业业挥舞着打粉棒敲击的女孩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桌上还剩半杯水的残破茶杯和简陋的打粉棒。
    “这,可真是吓到鹤了。”雪白的鹤倒挂在修复室的窗户探头,笑着。
    “溜走了吗?”意味不明。
    窗外久违的阳光突破云层洒落,残破的建筑里住着哪些生物呢?
    第2章
    江水流,姓江水,名流,据说本来流是取的留这个字,是留下的意思,留下早产儿江水流的性命、挽留拼命产下女儿的伟大母亲的生命。然而上户籍的时候,不知道是户籍处听岔了还是父亲突然改变了主意,总之,江水流就成为了江水流。
    命运不为人力所动摇,作为生命都被留下的代价,江水流的母亲一度病危。感情很好的夫妻,为了给生产后身体病弱的母亲更好的疗养环境,父亲带着母亲出国疗养,留下江水流陪伴祖父祖母。
    这……和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样?
    嘛,总之江水流的生活环境可算得上是相当宽松了,也就每半年父亲回来会皮紧一紧。
    什么?这样一看江水流似乎是个顽皮的孩子,还可能学习不好、性格古怪等等。不不不,并没有,江水流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没有特别调皮但有时也会弄出祖母哭笑不得的事,学习马马虎虎,在班级前十徘徊。
    “小流,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啊?我看老班看了你好几眼。”课间,坐在后座的山本榛子拍江水流的肩,和她嘀嘀咕咕。
    “昨晚没睡好,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说完,江水流没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呜,想睡。”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很容易春困秋乏夏打盹,至于冬天冬眠就不必多说了。山本榛子表示理解,“还有五分钟,你趴着歇会儿吧,下节课可是大魔王的英文。”
    “!”眼睛一睁,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江水流瞪大了眼睛,“榛子你这么说,我可就精神了QAQ。”
    “嗨咿,这就……”山本榛子搭上江水流的肩,琢磨了下语言,最终拍拍她,“那就精神百倍的迎接英文课的到来吧!”
    精神头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黑板上飘逸的板书,江水流感觉自己的眼帘好重、好重、重……zZ
    “咚咚!”这个是,是。
    “咚咚!”很近,像是自己桌上敲击的声音一样,一样。
    猛然清醒,江水流睁大眼睛,看到黑板前没人心头一凉,头像是上了发条顺着桌子敲响的方向一卡一卡转动过去。
    卷毛的老师对她笑得亲切和善,江水流心凉透了,上次看到老师这么笑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勇太穿着黑袍、右手手臂绑绷带,发表中二言论并且不好好穿校服,老班劝导无效的时候吧。
    然后富樫勇太打扫了半个月操场,划重点,一个人。明明老班朋友,他们亲爱的大魔王英文课老师,也经常缠着绷带来上课的啊!
    是双标,绝对是双标。忽略掉大前提,江水流和山本榛子得出如上结论。
    “那这个问题就江水来回答了哦,没问题吧:)”太宰治愉悦地无视掉学生眼中的绝望,宣布道。
    问题大了啊!江水流感觉昨天做的梦都变成了脑子里的水,她是怀着怎样的勇气在大魔王的课上睡着的。
    就站在旁边的话,榛子也没办法给提示,旁桌一个是英文大佬有自己的学习步骤目前已经学到高中的阶段有可以不听英语课的特权,另一个是英文学灰加点全部点在理科,前桌是大魔王的忠实粉丝。
    “对不起!老师您能再讲一次问题吗?”江水流端正态度,吸口气请求道。
    英文课后就是恰饭时间,江水流啃着面包和吃寿司便当的山本榛子坐在天台。
    “虽然知道情有可原,嗯,小流我敬你是个勇士。”山本榛子握拳,对收获英文作业大礼包的江水流,点头,“大魔王这次还挺仁慈。”
    “完全被抓住了七寸QAQ。”江水流并不为此表示庆幸,恹恹地收好吃完面包留下的包装纸,背靠着墙,望向碧蓝的天空。
    洁白的云朵飘浮在天空中,正午,阳光正好,把自己完全塞在阴影里的江水流看着好友,离自己一步之遥却完全暴露在阳光的山本榛子,“榛子你可真是喜欢阳光啊。”
    “怎么会讨厌阳光呢?”山本榛子露出爽朗的笑容以及笑声,“温暖的光芒的充满希望的,不管发生什么,在阳光下都可以得到治愈。阳光,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更喜欢雨天啊,微凉的雨滴落在皮肤上,雨中的精灵亲吻我的头发、在我的睫毛上跳舞,在我视之所及,雨和风一起起舞。”江水流摇晃着身体想象或者说回忆那样的场景,大脑被放空。
    “真漂亮啊!”发出这样的感慨。
    “唔。”山本榛子右手握拳放在下巴沉思,然后举起拇指,“我知道了!”
    “哈依,知道了?”江水流眼前一亮,手指交叉合十,“榛子你终于知道雨天那不可替代的美了吗?”
    “我知道小流你上次雨天后的重感冒是怎么回事了,放心吧!我会好好跟江水奶奶说这件事的,下次一定不给你淋雨的机会!”
    什…什么?“别这样啊榛子QAQ,上次雨天我没有淋,好吧,在下大之前确实有享受绵绵细雨洗脸的感觉。但是!当它足以把人淋湿的时候,我就打开伞了!”江水流比划着。
    “也就是说,小流你还是在有伞的情况下淋雨。”山本榛子若有所思的点头,拍拍江水流的肩,“放心吧小流,这些情况我会一五一十全部跟江水奶奶说明的!”
    所以说山本榛子的表现常常使江水流疑惑,榛子她,真的不是天然黑吗?
    与夜色道一声晚安,江水流闭上眼,沉睡到这一天的梦里。
    “那么!来乱舞吧!”循声望去,流光看到一个金发短裙的小姐姐持手臂长的短刀和怪物对战,一个人那种。
    有——点帅!流光发出我可以的声音,就看到有只怪物脱离队形朝她这边奔驰而来。
    这么大的动静,金发短裙的‘女孩’自然不可能忽略,下手相当干净的把五只怪物解决就朝脱离队伍的那只怪物追去。
    “之前敌短刀不会跑啊。”干掉脱逃的怪物,乱藤四郎整理衣装低声道。
    她没发现我。流光蹲在并不能完全遮住她的灌木后心想,于是慢慢直起身,目光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女孩。
    鲜亮的衣裙,发色是耀眼的金色,眼睛的颜色如碧蓝的晴空,所以上次梦到刀剑化作的男子,而这次是女孩子吗?
    是梦的话,没关系的吧。流光现出身形,“你好,初次见面,请问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短刀横刀在身前,被突然出现的少女吓了一跳,警惕的盯着流光。
    “嗯?”流光歪头,表示疑惑。
    只穿着单衣的少女出现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个气息,乱藤四郎能感觉到,在少女出现那一刻,清澈的灵力在空气中荡漾流动。
    “审神者?您的刀剑呢?”这里作为初级战场,有不少新入职的审神者会选择陪伴刀剑出阵,以便了解刀剑们将面临的战斗,更好的做出统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