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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正式开始,铃木社长首先?邀请邬长筠共舞一曲,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比邬长筠矮了小半个头,搭配起来实在奇怪。
“邬女士真是?越来越漂亮,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前?途,早早嫁人实在可惜啊。”
“婚姻与?事业未必不能共容,我先?生待我很好,人生短短几十年,追求多了太累,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听说你的丈夫是?位医生,今日有没有到场?”
“他工作繁忙,很少参加宴会。”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没能见证妻子如此美丽风光的时刻。”说着,落在她腰上的手缓缓向下探去。
邬长筠倏地抓住他的手,放回?原位:“社长,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还有记者,被拍到什么,招人口舌就不好了,听说您和夫人感情也很好。”
铃木社长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笑笑以掩饰内心的尴尬:“当然。”
杜召虽一直与?人谈话,余光却片刻不离地落在邬长筠身上,本来和鬼子跳舞就足够让人不爽,看那?不规矩的手,更?加窝火。
他饮尽杯中酒,随意邀请一位日本女人,牵着也走进舞池。
杜召带人绕过一对?对?共舞的男女,来到邬长筠不远处。
旋转之际,两?人的视线碰撞上,只一瞬,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杜召将?手中的女伴推送出去。
邬长筠也在同一秒转过来,搭住他的手,落入温暖的怀中。
铃木社长想抓,已?经?晚了。
他们已?淹没在攒动的人海里。
邬长筠强压住嘴角欲欲上扬的笑意,抬眼注视他俊朗的面?孔:“小心点,裙摆太长,别踩到。”
“那?你踩着我。”
未待邬长筠回?答,杜召握住她的腰,轻轻一提,让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
一动一转,裙摆像浪花翻滚,打在地上,扫过周围的男男女女,同样,也裹住两?颗情深似海的心脏。
这让他们的距离更?近了。
杜召嘴巴靠近她耳边轻语:“要不要我帮你剁了他的手?”
邬长筠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半边脸埋在他肩内,看向周边静观默察的记者,保持一脸恬淡的笑:“先?留着吧,来日方长。”
跟爱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异常短暂,一首曲子稍纵即逝似的。
舞也该停了。
邬长筠站落在地,同他看似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
顷刻,几个记者簇拥上来,采访拍照。
杜召见杜兴一直笑看自己,拿了杯酒,到他旁边坐下:“眼睛长我身上了。”
“俊男美人,”杜兴“啧啧”赞叹两?声,“真养眼,下次把我老?婆也带来见见世面?。”
“现在去接也不迟。”
杜兴睨他一眼:“怎么,你想她了?”
杜召望向舞池方向,轻蔑地笑了声:“我要是?想,还轮得到你?”
杜兴沉默几秒,冷不丁咧开嘴:“五哥要是?想要,现在也可以给。”
“她是?你女人,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少扯这些废话。”
“不要算喽。”
杜召目光紧跟人群中的铃木社长,他正搂着女二号冯蔓蔓跳舞,手又不规矩起来,一会捏下腰,一会摸摸屁股、捏捏大腿……
杜召一口将?酒水喝光,杯子重重放在小圆桌上。
这个色胚,不处理掉,早晚会找事。
……
男主角鸣海一郎和邬长筠合影完,也邀请她去跳支舞。
邬长筠穿着高跟鞋,鸣海一郎得微微仰视她:“刚才听你讲日语,说的不错。”
“谢谢。”
“你的脾气好像不太好。”
邬长筠与?他对?视:“怎么说?”
“我会看面?相。”
“是?嘛,再说说。”
鸣海一郎笑着打量她:“你会长命。”
“谢谢。”
“真话。”
“那?我会赚很多钱吗?”
“赚得多,花得也多。”
邬长筠虽不信这些,但干跳着舞实在无聊,听他瞎扯打发时间也好:“婚姻呢?”
“不错,很好。”
明知道不靠谱,但这句话听得人心情不错,她笑着再问:“准吗?”
“准不准以后就知道了,就当看着玩,消遣嘛。”鸣海一郎凑近她耳边轻语:“我也不喜欢宴会,拘束,我是?个随性的人。”
“巧了,我也是?。”
鸣海一郎正回?脑袋:“看样子我们应该会聊得来,以后相处随意点就好。”
“好啊。”邬长筠这就松开他的手,“脚痛,我得去换双鞋。”
“去吧。”
高跟鞋虽合脚,但材质太硬,光有一个漂亮的外观,磨得她后跟生疼。
邬长筠往楼上包厢去,正好避避周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省得追着自己问七问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