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真的要一直瞒下去?我建议你最好趁早将真相告诉他,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从那小子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了。”
    “不可以、不可以,如果现在告诉他,那么事情就不有趣了,我准备给他一个大惊喜呢!”
    只要一想到廷灏就是阿浩哥哥,她就忍不住高兴又激动。
    记得小时候阿浩哥哥不喜欢讲话也不喜欢有人跟,是她一直死皮赖脸的黏在他屁股后,直到他正视自己的存在。
    若干年后,她再次用缠功,把廷灏缠得不得不悄悄褪去伪装出来的凶恶。
    她知道他只是嘴巴坏、防心重,一旦获得他的信任,他也是曾与人交心的。
    虽然她曾亲眼看到他冷酷的对付自己的亲人,但一想到他悲惨的童年,以及那些冷血无情的亲人,就连她也忍不住失望。
    这日晚餐过后,趁着丈夫和下属谈公事没空理她时,她便混进莫家洛的书房,很热情的拉着对方当战友,并神秘兮兮和他讨论着自己的大计划。
    不可否认,在得知她计划的内容后,莫家洛很是惊讶,一想到还要等上那么久,他心底就又痒又急。看来他在洛杉矶的假期势必要因为贪看热闹而不得不延长了。
    而在不久前,他把可亲偷听到某些人密谈的事告诉廷灏之后,这房子周围便加了很多严密的防范。
    按廷灏的话来说,可亲是季天诚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嫁进夫家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没办法向岳父交代。
    当然,这种官方说法怎么可能欺骗得了他莫家洛。
    那小子心底分明很在乎他的娇妻,嘴巴上却死也不肯承认,他倒想看看,那家伙的脑袋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在这个四处都充满心机的庄园内,相信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想留住可亲脸上那纯净到令人心疼的笑容。
    至于那些不干净的事,廷灏自然会想尽办法一一清除。
    就在两人讨论热烈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季可亲脸色一变,急忙将她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用力合上。
    “是廷灏来了……”
    “他要来就来,我们又没做苟且之事,你怕什么?”
    “不行不行,如果被他知道我在你的书房里,他肯定会胡思乱想、东问西问,如果答得不好,还会挨他一顿骂。”
    宽敞的空间除了桌子就是书柜,打量一圈,她发现根本没有可藏身之处。“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季可亲抓着莫家洛的衣袖,急嚷,“你别让他进来。”
    他忍不住失笑,“拜托,这里可是他的家,我不过是借他的书房来画漫画,哪有资格不准他进来?”
    “总之,你先拖一下下啦……”
    她急得团团转,突然一眼看到宽大的办公桌下面是空的,当下想也不想,一头就钻到桌子底下。
    看她像小狗一样蹲在自己的脚边,莫家洛不知该哭该笑。“可亲,你这种行为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家洛表哥,你想办法把他打发走,我再偷偷从这里溜出去。”
    莫家洛还来不及回应,敲门声已经愈发的激烈起来。自己再不应声,恐怕某个脾气火爆的家伙就要踹门了,莫家洛头疼的抚额。
    “是廷灏吗?进来吧!”
    “砰!”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走进来的严廷灏脸色有些不太好,“我记得这间书房的隔音效果,并没有好到我敲那么久你都听不到的地步。”
    环顾四周一眼,他隐约闻到空气中残留一股淡淡清香,是妻子惯用的柠檬香乳液的味道。
    莫家洛好脾气的笑了笑,“大概是刚刚我太过沉浸在创作的乐趣中,才不小心忽略了你敲门的声音。”
    “哼,是吗?”浑身上下布满危险气息的男人不信任的挑挑眉,犀利的冰蓝双眸像是突然间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唇边慢慢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优雅的坐在办公桌附近的沙发上,慢慢燃起一支烟,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小白痴自从吃完晚饭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有看到她吗?”
    “小白痴?你说的是可亲?”
    “除了她还有谁?”某人十分坚定这是对娇妻很亲昵的称呼。
    躲在桌子底下的季可亲不满的握紧双拳。
    她是天才!天才!可恶的严廷灏,干么每次都贬低她,气死她了!
    由于一时愤怒,她竟气得差点冲出来抗议。
    幸好莫家洛眼明手快,一把将她又按回原位。
    脑袋不小心刮到桌沿,痛得她低呜一声,引起不远处某人的注意。
    “那是什么声音?”
    莫家洛保持着处变不惊的笑脸,“是我老同学刚刚从国外空运给我的一只稀有品种的小狗,由于怕生,所以被我放到桌下关在笼子里。”
    “咦?小狗?什么品种的?给我瞧瞧。”
    “我说了‘它’很怕生,不能随便给人看。”
    “不能给人看,那叫两声来听听总行吧?”
    季可亲又气又怒。这对表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坏心,居然把她当小狗,还要她叫两声来听听?
    “咪呜……”她捏着鼻子,发出小猫咪的叫声。
    上方随即传来一道冷冷纠正的声音,“你学的那是猫叫,狗是发不出咪呜声音的。”
    “噢,汪汪……汪汪……”
    莫家洛无力的以手覆额。完蛋了!
    严廷灏心里快要笑翻,脸上却保持着一样的表情,“如果这只小狗再能说几句人话,那她的品种就更稀有了。”
    这下,桌子底下的人彻底安静了。狗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嘛!
    “季可亲,还不给我滚出来!”严厉的吼声,听上去很可怕。
    季可亲不由自主的一震。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吗?微微抬起头,莫家洛十分无奈的投给她一记“你惨了”的眼神。
    灰头土脸的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她讨好的冲丈夫挥了挥手,“哈罗!廷灏,真巧啊,原来你也在这里?”
    见他脸色骤然变得冷沉,她连忙跑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你不要瞪我嘛!其实我不让你知道我来家洛表哥这里,是因为我们两个想为你准备一个很有意义的生日宴。过几天是你三十一岁生日,在你前三十年的生命里,我都没有陪你过过生日,现在我是你老婆了,当然要做些浪漫的事来讨好你喽!”
    听到她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原来是要为他准备生日,严廷灏心情不由得大好。“那你为什么不一直躲下去?现在又跑出来把事情告诉我,我生日那天还浪漫个屁?”心底甜蜜,嘴巴却依旧不饶人。
    “谁叫你刚刚那么凶,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打你屁股?”
    她红着脸瞪他,“才不是啦!”臭老公!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戏弄她。
    长臂一捞,他将她扶坐到自己腿上,伸手状似粗鲁,实则宠溺的捏捏她的俏鼻,嘴唇也暧昧的凑到她耳边。“放心,就算要调教你的小屁股,我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给他们看热闹,这种事可是要关起门来偷偷做的。”
    “咳咳!”
    不远处,被当成空气的莫家洛受不了的大咳几声。
    “我说两位,你们小俩口如果想温存,能不能找个私人地点啊?”
    到了夜深人静时,在成功的将小红帽欺负得不停告饶后,某只大恶狼终于满足的合上双眼,慢慢进入睡眠。
    被他搂在怀中,小脸紧贴着他赤裸胸膛的季可亲,手指调皮的在他的挺鼻上轻刮几下。
    大恶狼喉间一哼,“不准再闹,睡觉!”
    顽皮的小红帽嘟了嘟嘴,“廷灏,我们来聊天。”
    他微睁开眼,慵懒的冲着她笑了笑,挑逗的用舌尖轻舔着她的小嘴,“如果你还有力气,我比较乐意你把它用在这里。”他抓着她的手往下面探去。
    红着脸抽回手,她用力拧一把他胸前的肌肉,痛得他哀哀直叫,“季可亲!你要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