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先尝尝苦头。”裴之玙笑得极坏。
    洛白珵伸出舌尖舔了舔盈润的唇瓣。
    那样子,不像是尝到了苦头,倒像是尝到了甜头。
    裴之玙狐疑地眯起眼睛。
    这反应,难道是还不够凶?
    洛白珵嘴角扯出一个笑,故意气他道:“也不怎么样嘛。”
    裴之玙果然被气得牙痒痒。
    啧,真是欠收拾。
    尖尖的犬齿露了出来,直接咬上了耳垂那片薄薄的软肉。
    “嘶。”洛白珵抽进一口冷气。
    “知道疼了吧?”裴之玙用舌尖舔舔那被咬得通红的地方。
    “还好。”洛白珵眼中已经覆上一层水雾,嘴巴却很硬。
    裴之玙平时没少折腾洛白珵,但会有个度,怕洛白珵受伤。
    人受伤了,心疼的也是他自己。
    刚才咬的那一下,也只是用了一点点力。
    可洛白珵一点都不领情,偏要挑逗他的底线,将他顶级alpha那极端可怕的胜负欲和占有欲给勾了出来。
    “洛白珵,今晚你完蛋了。”裴之玙的眼里似有放肆的欲望在翻涌。
    洛白珵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激怒了一头巨兽,挪动着双腿向后退去。
    这个示弱的表现,反而让裴之玙愈加兴奋。
    他等人逃离开他的桎梏范围,才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捉住一只漂亮的脚踝,将人拖拽回自己的身下。
    洛白珵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笑着求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裴之玙眉心一蹙,眉尾斜飞向上,模样还是很凶。
    还在笑呢,哪里是知道错的样子?
    他坐在洛白珵身上,麻利地顺手一抄,就抄过了放在床头的浴袍绑带,将一双纤薄的手腕举到头顶绑了起来。
    洛白珵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慌乱,笑容敛起,叫着裴之玙的名字。
    裴之玙正在兴头上,并不理会,将一块帕子覆在洛白珵的上半张脸上,盖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然后俯下身,仔细地将人从头到脚都“照顾”了一遍。
    洛白珵看不见,手脚都动弹不得,丝质睡衣完全敞开,不像样地挂在肩膀上,身上布满红痕,头发也乱糟糟的,狼狈得有些可怜。
    连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都只剩下酒的醇香,一点都不烈,是讨好的信息。
    裴之玙从洛白珵的小腹抬起头,按着洛白珵向外打开的膝头,居高临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怕了?”他问。
    洛白珵摇晃着脑袋,无意识地“唔”了一声,微微张开的唇动了动。
    声音很小,不过裴之玙听到了:“才不怕呢。”
    裴之玙冷笑一声,单手捏开了洛白珵的嘴,倾身而上。
    最后,洛白珵实在扛不住这“酷刑”,牙关一紧。
    裴之玙差点交代在了那张嘴里。
    他拿开那张覆在眼睛上的帕子,仔细地擦拭起洛白珵的脸,直到上面没有任何一点白渍。
    到头来,他还是输给了洛白珵,不忍心让洛白珵受苦。
    “下次就得全部吃进去。”心软归心软,该警告还是要警告。
    洛白珵不舒服地动了动被高高举起的手臂,有些生气地别开脸。
    因为长时间张嘴,唇瓣仍微微张着。
    裴之玙笑着捏过那张脸,看着从嫣红唇缝中露出的那一点点舌尖。
    真像一尾灵活的小鱼儿,刚才绕得他魂都没了。
    仔细想来,他根本没有威胁洛白珵的资本,洛白珵才有。
    蓦地,他意识到什么,洛白珵不会就是喜欢被他今晚这样子对待吧?
    如果是,那他的警告不是白瞎了?
    看来得找另外一个惩罚方式了。
    他松开了洛白珵手腕上的绑带,慢悠悠地说了句:“晚安。”便闭起眼睛。
    空气中仍飘散着两种风格不同的酒味信息素,此时还亲密地互相缠绕,难舍难分,就像是优美的伴奏还未停歇,可悦耳的歌声已戛然而止。
    安静的房间里,迟迟听不到洛白珵的回应,裴之玙半阖着睁开眼。
    洛白珵的脸上潮红未退,在他望过去时,眨着眼睛回望,脸上有种搞不清状况的迷茫。
    这样懵懂的神情很少出现在洛白珵脸上,裴之玙觉得十分有趣。
    “惩罚。”他说。
    既然正向行不通,那他就反着来。
    放置。
    洛白珵睁圆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很快又垂下眼睫,转过身去,闷闷地说了一声:“晚安。”
    听着有些委屈。
    裴之玙无声地笑了出来,靠向洛白珵,从胸膛到小腹都紧紧地贴着洛白珵的后背……
    他又一次心软了。
    秋季来临前,“KA”正式跟华橙提出分割。
    杨谦自然是不愿意的,一开始还苦口婆心,想以放宽管理权限作为挽留的筹码,可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KA”团队早就将管理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