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会同意,对不起。”时瑜川轻声道。
    “我会担心你,瑜川。”谢延看着他,“而且,你对我撒谎了。”
    时瑜川知道他最讨厌什么,话说起来,他还记得协议结婚的合同上面有一条是不许撒谎。
    “善意的谎言,不算的。”时瑜川试图跟他辩解。
    “那也是谎言。”
    “我知道的,毕竟之前咱们的协议合同上,也写了这个,我现在违反了,是不是要我赔款啊。”时瑜川光明正大的说。
    谢延一顿:“……”
    他偏头,半晌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这一场辩论局,时瑜川完美胜出。
    时瑜川低头偷偷地笑。
    下午的安排很悠闲轻松,谢延想带着瑜川去健身房,时瑜川想带他去蚕室,帮他铺蚕丝。
    所以一个分上午一个分下午,吃完酸辣粉之后,漱了口,一股薄荷清香的味道。
    两人很自然的在阳光下接了个吻。
    时瑜川仰起头对他轻轻地笑了一下,阳光明媚。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瑜川的嘴唇都被亲肿了,事实上从昨晚开始,如星火燎原,根本停不下来。
    他虽然擦了药膏,但身体还是有种异样的感觉,特别是难以言喻隐秘的部位,仿佛被人狠狠的侵犯了很久。
    下一秒,手机便很不适宜的响起来,铃声在此刻异常突兀。
    谢延不得已松开抱着瑜川的手指,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沈南。
    这个时候找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谢延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听,时瑜川的脑袋凑过来,问:“怎么不接?”
    谢延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实则不情不愿的按下接听键。
    “这么久才接电话,啧,川川呢,我找川川,我要找你老婆,找我嫂子。”
    谢延:“?”
    “快点啊,我不要跟你说话。”
    谢延没什么情绪的唤了一声:“沈南。”
    沈南顿了一下:“找嫂子有点事情,麻烦您了。”
    谢延二话不说把手机给时瑜川,还让他开免提。
    “嫂子。”
    时瑜川开口问道:“你打阿延的电话,找我?”
    沈南有些委屈,“打你手机没人接啊,我就试试打给谢延了。”
    时瑜川这才想起来,歉意道:“手机在楼上充电,我给忘了。”
    “没事,对了,我找你是关于谢延的事情。”
    时瑜川原本调笑的神情,一下子变正经起来:“是什么?”
    沈南刚想说,又突然神秘兮兮的问:“这件事谢延不好先知道,嫂子你确定谢延这货没偷听吧。”
    时瑜川瞧了眼隔壁的谢延,拿起手机,关了免提,谢延微微挑眉,也不在意,反正他手机打电话自动录音。
    “嫂子是这样的,谢延每年都要在美国这边接受一年四次的检查,去年他只去了两次,医生是说他的情况很稳定,但今年你也知道情况的,但是谢延今年一次都没去过,我想……”
    事关谢延身体状
    况,时瑜川一直都很在意,但沈南之前告诉他负责谢延情绪精神的心理医生是在国外一家私人诊所里。
    所以他一直都没办法。
    谢延平时对他展现的冷峻、温柔、还有那更难以掩饰的纵容,都是很明显的。
    所以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不掩藏自己的感情。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当初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根本猜不透他的情感状态,犹如伴君伴虎。
    时瑜川不了解这种病因的情况,但沈南说了,最好让他去检查一下。
    情绪是可以控制的,但谢延为什么失控,那肯定是精神上曾经受过创伤,这是没有办法愈合的伤口,需要一辈子去控制他的,所以后续的治疗也很重要,尽管他现在很好了,但最好去看看。
    沈南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劝不动谢延,一来君延的事情太多了,二来,他受不了跟时瑜川分开这么久,这两个,他一个都舍弃不掉。
    当初谢氏集团的规模还没有君延那么大,特别是谢家的人守旧,中途转型失败,政策改革也没有吃上红利,跟盛京集团对比,明显落后很多;但好在几十年的根基稳固,不至于让他衰落的如此明显。
    后来在谢延的手里,逐渐将国外一些高端装备机制引进来,当时好多媒体都说,新来的谢总势必要把谢家搞得翻天覆地,以前的谢氏集团将不再存在,走向灭亡,实现新的辉煌时期。
    然而谢延没有采取这样的做法,他虽然引进新的机制,新的改革,但一直以来支撑着谢氏集团运行的部分企业项目,他依旧保留着,尽管已经错过鼎盛时期,但谢延还是力排众议,义无反顾的将这部分留下来,而谢延也曾说过,这才是谢氏唯一的核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