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说道:“当时我废了半年的心力,结果却是隔间我们母子,中意对我生了埋怨,那个狐狸精却完好无缺的跑到国外潇洒去了,你说,他祸害了我们家多少,我要把他逼疯了,那才解气呢!”
    温仪心里好受了一些,“你的意思是,以后只要时不时受点刺激,青衫肯定没以前这么能抗事了,是吧?”
    “那当然了!”方岚出谋划策,“你别因为小辞说你几句就觉得天塌了,家里人拌拌嘴很正常,而且别太心疼小辞,青衫一病,你就得在小辞身上再下下功夫,准能拆散他们。”
    “怎么下功夫啊?”温仪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受苦。
    “青衫不是会搞事嘛,哄得江辞对他言听计从的,那让青衫没有卖弄的机会,让小辞没时间搭理青衫。”
    温仪瞬间明白方岚的意思,她等江彦平一回家,就和他说起这事。
    “今天小辞和我说,青衫得了抑郁症。”
    江彦平挑挑眉,“看来还是得磨啊,这段时间还真是辛苦你了。”
    温仪每天不间断的盯着青衫,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会告状啊,咱们儿子现在可要心疼死了,一大早就把我给吼了一顿。”
    江彦平瞬间拉下脸,“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可以和江辞吵,但绝对不允许江辞对温仪的态度这么恶劣。
    温仪“哼”了一声,“现在还不是责备他的时候,小辞说不会再让我们接近青衫,走青衫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江彦平悻悻地问道:“你不是一直舍不得我对你那宝贝儿子出手么?”
    “什么我的宝贝儿子,是我们的,他再胡闹也是你儿子。”温仪白了他一眼。
    江彦平连忙点头,“是是,所以现在你舍得了?”
    “我当然不舍得!”温仪不甘心的说道:“但现在必须得这样,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能轻易放弃?”
    温仪交代道:“你别真的伤害儿子,适当施加压力就好了。”
    江彦平闻言有些头痛。
    这个适当是适哪个当?
    让他感受生活的压力还是生存的压力?
    逼到哪一步才有用?
    江彦平无奈道:“三妹,你看你以前生怕自己儿子实现不了梦想,你的支持,你的纵容,结果是什么?为了一个青衫,他立马扔下了打拼的事业和人工智能。”
    “宁愿自己受苦都不承我们的好意,仅仅让他们日子艰难点,还不是照样把他们推得更紧?所以说,还不如狠狠心,让他走投无路,只能回自家公司不好吗?”
    温仪愣住了。
    是啊,当初是她非要阻止江彦平对江辞的安排,让他去外面施展手脚。
    可她珍惜重视的一切,全都比不上一个青衫。
    她以往的爱护,简直可笑。
    “好,怎么不好,以后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他也不用在外面辛苦创业,这再好不过了......”
    温仪说着,难掩悲伤和无力的垂下了头。
    但是这能怪她吗?
    她把江辞的热爱和追求看得无比重要。
    但江辞自己却轻而易举的先一步放弃了。
    所以他们没有错。
    温仪狠下心,“等他一回来,我就帮他相看好点的女孩子,绝不会再让青衫这种人有机可乘了。”
    另一边,江辞将放在工作上的重心往青衫身上偏了偏。
    每天陪他出去走走,工作回来就带个小礼物给他。
    有时是玩具和漫画,有时是好吃的,有时是楼下折的一朵小野花。
    他甚至主动邀请别人来找青衫玩。
    找的人,自然便是计然。
    计然开始只当青衫好久没和自己联系,没多想的过来,准备参观完他们的小家,就和青衫出去玩。
    青衫对人的态度也很正常,直到计然说出去走走时,他才有些抗拒的摇摇头。
    “不了,我每天都得和阿辞出去,我不想再走了。”
    事实上,每一次外出,他都当成治疗的任务。
    他不想出门,也不想和江辞聊天。
    但如果江辞真的不理他,他又只会更难受。
    就像现在。
    他开心计然能够来找自己,又厌烦与计然的相处。
    计然不解,“为什么不能再出去一次?”
    “因为我每天只需要出去一次。”青衫不想说这个,他有些想回卧室休息了。
    计然更迷惑了,“这有什么根据嘛青青?好奇怪的习惯啊。”
    他只是好奇和好笑,青衫却很严肃。
    甚至神情有些偏执,“一次就可以了,每天一次。”
    计然摸摸头,“哦哦,那好吧,我们就在家里做饭吧。”
    青衫却微微转过身子,靠向沙发摊着不动,“我...我有些累了......”
    计然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呀,我来做饭吧,我也很厉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