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敢进来占便宜试试!”
    楚心的痛骂实在叫男人不敢轻举妄动,男人口干舌燥的在门外盯了好一会那个模糊但曼妙的剪影,悻悻的回厨房忙活去了。他时刻关注着浴室那边的动静,楚心一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他便拿着锅铲裹着一身油烟味走了上去。一双不老实的眼上下盯着楚心直打量,恨不得直接变成透视眼,把楚心里里外外都看个完整。
    “心心,饭做好了。你带着宝宝们过来吃。六菜一汤。”
    “我帮宝宝们擦下头发。实在不行要吹一下。这个季节孩子很容易感冒。”
    楚心颇有经验的说着,于是凌晖很快帮他插好吹风机,楚心一次叫三个宝宝并排坐下,依次给他们吹头发。凌晖感觉自己机会来了,也拿出个吹风机,站在漂亮青年身后帮忙拨弄起了那还在掉水的湿发。楚心回国后被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给缠着,头发比之前长了许多,此刻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后颈衣服不断滴落,将后面的那块衣服给打湿到几乎透明的程度。
    一点隐隐的白皙肌肤从那衣物间隙中透出来,只是一点,叫凌晖几乎都心神大乱到几乎完全失去了分寸。楚心走后,他的E-D又重新发作了。他心里一边骂着自己不争气,一边往下压了压。楚心怎么能不知道他这个老东西心里在想什么,手上都加快了给孩子们吹头发的动作。很快就吹好了,从凌晖面前跑掉了。
    “来,心心和儿子们尝尝我的手艺。”凌晖很有自觉,给他们父子四人盛汤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饭后他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接了个电话后抱着三个儿子,蹙眉去找楚心,家里的装修工人正在安装小滑梯,室内攀岩一类的玩具,三个崽崽好奇的嗷嗷直奶叫。
    叫唤的凌晖都没法脱身,于是男人用几天没刮的胡子狠狠亲了一顿儿子们,儿子们就全给疼安静了。凌晖找到楚心的时候,楚心正躲在阳台的盆栽中间,安静的…抽烟。
    过长的发盖住他漂亮的眼眸,青年瘦削的身体撑起了一件宽大的丝质睡袍,侧脸隽秀而精致,夹着烟的细长手指散漫慵懒的垂落在一边,侧脸在烟雾中透出一股颓废和浪荡的美来。透过他的睡袍,凌晖看到他的腹部似乎盘踞着一片艳丽而嚣张的纹身,色彩斑斓的,浓艳如同泼墨。睡袍轻柔的被夜风从他腿上撩起,腿上居然也有纹身。也都是那种浓墨重彩型的。周遭景色和他相比黯然失色,他仿佛荒野中盛开的曼陀罗。
    绸缎睡袍轻轻的滑过他的大腿根时,仿佛液体在他腿上缓缓流动。又魅,又风情。宛若一个坠落人间,被情欲给玷污的堕天使。凌晖看着他眼里折射出的外面的绚烂的霓虹灯,觉得他和那些灯一样,叫人目眩神迷。
    凌晖上去夺他手里的烟,“别抽了。”男人声音哑得不像话,完全被这样的老婆给辣住了。
    “管你屁事。”楚心直接避开他的手,继续向着外面硕大的血月吐出一口烟圈。“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来管我。”
    这次凌晖直接掐住他的烟,把他的那支烟硬生生的从中间给掐断了。
    楚心铁了心的要和他做对,径直摸出打火机,点着火,向着那截断烟缓缓靠去。然而凌晖这次竟然直接凑上来,把那截断烟从他嘴里咬走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为什么要纹身?我的乖乖老婆去哪里了?”
    “你亲手杀了。”
    “去把纹身洗了。这像什么话?”
    “洗什么洗?你知道这些纹身下面是什么吗?”楚心眼尾挑起,带了个讥诮和清冷的弧度,嘲笑的看着他,“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疤。是你的鞭子,你的蜡烛,还有烟头,和给你生孩子的时候,做的剖腹产留下的疤痕。”
    凌晖这下攥紧了拳头,“对不起,心心。”
    楚心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离开阳台往外走去。
    “心心,心心,我还有正事没和你说!最近楚家,楚衡之他们在和楚姜波内斗!他们知道你回国了,也知道你手里有不少楚氏的股份!已经在派人跟踪你了!最近你不要乱跑,真的很危险!要是你不愿意出让手里的股份,楚衡之会狗急跳墙的!”
    楚心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凌晖为了确保他对这件事上心,特地追进了房间去找他,外面的工人此刻也走了进来,“凌总,儿童设施全部都安装完毕了。”“安装好了就好。去找凌澈结款。我现在很忙。没空去验收。等过两天吧。”“好的凌总,请给我们一个小凌总的电话。”凌晖于是立刻把凌澈的电话给了装修工人,把他们打发走了之后,追着楚心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