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又忽地抬头看向他,沉声问:“以后真的都听我的话吗,若是食言了怎么办?”
    钟苑一顿,他还真觉得自己会食言。
    “若是食言……”他想了想,“那你就再打我*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我*抗揍!”
    墨隐蹙眉,摇了摇头:“不能打,打坏了我心疼。”
    钟苑满脑子都是哄他哄他,哪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只亲了口他的眉心,捧住他的脸笑意满满地说:
    ——“那你就找条链子把我锁起来,这样我就哪也不能去了,也不会再不听话。可以吗?”
    “……把你锁起来?”墨隐有些恍然。
    “嗯。”
    钟苑摘下他用来绑辫子的红绳,缠在了自己的双腕上,然后把被束缚起来的两只手奉上在他眼前:“就像这样。”
    “到时候我被锁着,谁也见不了我,只有你能接触我,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会再出事啦。”
    “……”
    钟苑眨巴两下眼:“这样可以让你安心了吗?夫君……”
    话还没说完,墨隐就猛地扑向他,再次将他按倒在床榻间,然后用脸颊去蹭他的脖颈,鼻尖一下又一下轻触那儿的白嫩皮肉,姿态像极了在细嗅猎物芳美的野兽。
    “好……”墨隐抱住他,指尖颤抖,目露寒光。
    他把钟苑的这番话深深刻在了心里——
    永远当真,永远铭记。一旦那个时刻真的到来,他将毫不犹豫,立即执行。
    见终于把人哄好了,钟苑总算松了口气,然后扭了下身子,面色微红地说:“可、可以先起来吗?我……”
    闻言,墨隐瞬间恢复神智,慌忙把钟苑扶起来,然后掀开床幔往外走:“我去拿药。”
    “不用了。”钟苑拉住他的手,“你都一晚上没休息了,先过来躺下吧,待会让太医来给我……”
    墨隐脸色一沉:“让太医来看你*?”
    钟苑:“……还是去拿药吧。”
    确实不能叫太医。
    堂堂八尺男儿,都这么大了还被人**,还是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这种事听起来真的挺丢脸的,万一传出去他还活不活了?
    钟苑望着墨隐去拿药的背影,暗自磨了磨后槽牙,他迟早有一天要*回来!
    “在想什么?”墨隐拿着一瓶药油走了回来。
    钟苑笑了笑:“没什么。”
    话毕,他主动褪去自己的衣衫,从衣领到腰腹,完美匀称的身躯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墨隐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偏过头去。
    钟苑挑眉:“夫君,你不看着我,怎么给我擦药啊?”
    墨隐低垂着眼眸,已经开始脸红了,刚才打的时候都没顾及到这么多,现在冷静下来了,终于发觉到窘迫:“你,你趴下……”
    钟苑很乖顺地趴下了,然后轻抬胸膛,微微侧首。
    然而这个角度刚好把他傲人的脸部立体度尽数展现出来了,从散着长发的额头,再到挺翘的鼻梁,包括饱满的双唇和流畅下颌,将何为“美人入骨”回答得淋漓尽致。
    墨隐抿唇,感觉心跳又快了些,他强装镇定,打开瓶塞,倒出一点药油,在掌心捂热。
    钟苑就算不回头也知道他此刻是个什么害羞模样。
    “很疼吗?”
    墨隐擦药的动作已经无比轻柔了,但……,还是立刻担忧地看向他。
    “不疼。”钟苑笑着摇摇头。
    “抱歉……”墨隐垂眸,眼底透出懊悔。
    他刚才气急了,又加上整夜的紧张后怕,各种郁结一齐攻心。
    此刻见钟苑……想必是疼极了的。
    钟苑有些好笑。
    真是个心思敏感的小崽子……既然如此,那便再欺负欺负?
    在墨隐沾第二次药准备抹上去的时候,钟苑忽然痛呼一声。
    墨隐一顿。
    钟苑说:“还是挺疼的,夫君轻些。”
    “好,你忍、忍一下。”墨隐听得耳热,愈发难以镇定了,连擦药的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
    (河蟹)
    !!
    “你不许说了!”
    他的动作太过急促,导致药油都从瓶中洒出来几滴,落在钟苑的唇上。
    钟苑轻笑,眼似钩子:“夫君,药洒了。”
    墨隐不敢看他,艰难地躲闪着目光:“擦干净就好。”
    说着,用指尖去抹那几滴沾在钟苑唇上的药油。
    然而钟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翻身躺在榻上,顺带揽住他的腰身将他也带了上来,捏着他的半边腰,不让他挣扎动弹。
    墨隐还没反应过来钟苑要做什么,就被钟苑捂住后脑勺按伏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至此二人的身躯终于紧密相贴——
    药油还附着在钟苑唇上,随着刚才的动作几乎要滑入钟苑口中。
    “我记得这款伤药是可以入口的。”钟苑道,然后捏着墨隐的下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