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吗？”
裴挽鹿实在想不出应该怎么应付顾汀了, 眼巴巴地抬着眸子看着裴晟，裴挽鹿眸子还带着水汽,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裴晟却轻轻挑了挑眉, 一副看戏的姿态。
顾汀：“你不知道啊？你去照一下镜子。”
顾汀这样说着，裴挽鹿赶紧就溜了。
裴挽鹿刚钻进裴晟浴室去照镜子, 裴晟就起身了, “我去看看。”
顾汀看了一眼自家一千六百个心眼子的大儿子，又看了一眼关紧的浴室门，欲言又止一番, 最后开口，“小晟，别老是欺负你鹿鹿。”
裴晟语气淡淡的，“我有分寸。”
听到浴室门开了，裴挽鹿一下子就炸毛了, 等看到是裴晟, 裴挽鹿才松了一口气。
裴挽鹿有点儿着急, “哥, 怎么办啊, 我一会儿怎么说？”
裴晟垂眸，看着裴挽鹿嫣红发肿的嘴唇，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反而伸手轻轻地碰了碰, 淡淡撩了一下眼皮, “疼不疼？”
裴挽鹿闷了一会儿, 才有点儿委屈，“疼啊，都破皮了。”
裴挽鹿声音并不大，软软的。
“你刚才都不帮我？你快帮我想想怎么跟妈妈说。”裴挽鹿扬着头轻轻拽了拽裴晟的袖子。
裴挽鹿抬着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眼神有点儿慌，又像是把他当作唯一的指望。
指望着欺负他的人帮他，裴挽鹿是他见过最笨的笨蛋。
裴晟伸手揉了揉裴挽鹿软乎乎的头发，低头吻了吻少年眉心，“今天晚上可以吗？”
“如果可以，我会帮你解决。”
湿热的吻，还有裴晟磁实好听的声音，裴挽鹿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因为裴晟要帮他跟顾汀解释，还是因为他也想要裴晟亲他抱他和他亲密接触才答应裴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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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裴晟抱上桌面的时候，裴挽鹿还有点儿发懵，甚至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出来的时候，为什么顾汀没有在。
直到裴晟打开了抽屉，裴挽鹿才稍微回过点儿神来。
就看见裴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裴挽鹿轻轻眨了眨眸子，忍不住凑过去想看，“哥，你要送我礼物吗？”
裴挽鹿还有点儿兴奋，这好像还是他哥第一次送他东西，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红绳，嗯，也可能是第二次送他东西。
裴晟：“嗯。”
可是等看见裴晟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带着铃铛的项圈的时候，裴挽鹿愣住了。
裴晟：“年年喜欢吗？”
随着裴晟解着皮扣的动作，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铃铛声让裴挽鹿感觉更加窘迫。
裴挽鹿都不知道怎么说，裴晟之前是会带着他做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裴晟从来没有把什么东西戴在他身上。
裴挽鹿抓住项圈，轻轻摇着头，“哥，我不喜欢，可以不戴吗？”
裴晟抬眸看了一眼裴挽鹿眼巴巴看着他的模样，指腹轻轻蹭着裴挽鹿抓着项圈的手指。
“不可以。”
裴晟声音不大，但是却不容拒绝。
“年年是不听话了？”
裴挽鹿眸子湿湿地看着裴晟，摇着头，努力否认着裴晟的话，他没有打算不听裴晟的话，他只是不喜欢。
“那就戴上，不会疼，也不会让你难受。”
“年年听话，一会儿可以被抱，可以被亲，你想被蹭也可以。”
“戴上。”
“现在还是我帮你戴，一会儿就是你自己弄了。”
裴晟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加让裴挽鹿没有办法说不，裴挽鹿仓皇地点了点头，被裴晟戴上了项圈。
裴挽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非要给他戴项圈的裴晟和之前不太一样。
听到他拒绝，好像裴晟还有点儿生气。
裴挽鹿莫名想起节目里的那个项圈，难道裴晟是因为那个项圈生气了吃醋了？
可是……裴晟没有见到过他戴项圈的样子啊，他去找裴晟的时候他就已经取掉了啊。
等裴晟给他戴好项圈，裴挽鹿想也不想就环住了裴晟的腰，“哥，我听你话，你不要生气。”
铃铛随着裴挽鹿的动作，发出一声清越抓耳的声音。
裴晟身形僵了一瞬，随即伸手捏了捏裴挽鹿的耳垂。
裴挽鹿语气有点儿急，听起来格外惹人怜惜，给人一种无论他犯什么错，都应该被原谅。
很乖，裴挽鹿真的太乖了。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是被人欺负了，还是会软乎乎的要他不要生气。
裴挽鹿真的是他见过最笨的小笨蛋。
裴晟忽然感觉自己酿了那么久的陈年老醋都在裴挽鹿抱住的瞬间都蒸发了。
他以前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怎么样爱着。
他也不需要。
可是，被裴挽鹿这样抱着，这样蹭着，他感觉他前所未有的需要裴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