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柔媚的吟哦再次逸出小嘴,只因为深埋在她花径里的硬挺正缓缓地退出她,动作间造成的摩擦让她打颤。
    他将她的身子翻转回来,却见她羞得紧闭双眸不敢看他。
    「小喜,看着我。」他轻哄着。
    而她,就是不忍忤逆他的请求,再怎麽害羞,仍是睁开了双眼望着他。
    但是,在望见他的动作后,她忍不住瞠着双目,只差一点就要呻吟出声,所幸她及时咬着下唇,才没让那呻吟溜出小嘴。
    原来,他将方才抹着她湿润蜜液的长指送入了他自个儿的嘴里,那姿势及散发出的气息十分淫靡,但她又不争气地湿了一片。
    「我还没吃饱呢,你再喂喂我吧!」
    没打算给她回应的机会,他抬起她的右腿架在自己的左胸上,一个用力的挺动刺入,再一次深深地占有了她。
    高潮的余韵仍未散去,他这一个刺入,竟在瞬间又勾起那巨浪般的快感,第二回的高潮在无预警间猛然爆发。
    她只能尖叫,只能迷乱地喊着男人的名。
    「元轩……元轩……元轩……」
    「元轩!」一阵激动的喊叫划破了寂静的空间,也惊醒了床上陷于睡眠中的范靖喜。
    她猛地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不仅作了梦,甚至喊叫着梦里男人的名字。
    但是……逼真得几近亲身经历的梦境,不是她喊叫的主因,而是在清醒的瞬间,那一幕幕飞掠脑海却无法拼凑的景象教她心惊。
    她该告诉自己不论是男人与女人血脉债张的情爱画面,还是那些像是记忆的碎片,都只是虚幻的梦,但她无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场梦,她甚至能笃定这些全都曾经发生过,莫名地笃定……
    狂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从胸口中蹦出,她只能颤着手压在胸口前安抚自己,但满脸的湿润感也教她明白自己哭了,哭得惨极了。
    梦里的男人叫元轩,而那个名叫元轩的男人身上配带的玉石与殷侑丞的一模一样,这只是巧合吗?
    然而梦里与她长相一样,连名字都一样叫范靖喜的女人,让她莫名地笃定那就是她,或许不是前世的她,可能是上一世,也可能是某一世。
    但是那个名叫元轩的男人是谁?
    身形修长挺拔,有着无比俊美的皮相,与长相阳刚、气息冷肃的殷侑丞是完全反比的形象,但再次地,她莫名认定元轩就是他。
    每当脑子自动告知他们是同一人时,范靖喜除了仍是感到惊慌,却也忍不住骂着自己的可笑,骂着自己没用的脑袋怎会将两人认定为同一人,所以她不断推翻这个认定,只是每当她几乎要说服自己,说这是骗人的假象时,却又会再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又泪流满面,毫无原由的悲伤充斥着她的内心。
    她是怎麽了?没有睡觉也能作梦吗?
    范靖喜手里端着水杯,但「小喜」与「元轩」两人缠绵的情节却不断地凭空在她眼前上演,他们相处的生活片段也是,她如何也摆脱不了这一切。
    为了这教她心惊的怪异现象,她将自己封闭在家中整整两天,就怕大门一开,便过上了教她陷入精神混乱的始作俑者。
    现在她无法面对他,因为他做出种种过分关心她的举动,她无法理解原因,更教她害怕的是,「小喜」深爱着「元轩」,而她认定她就是「小喜」,殷侑丞便是「元轩」,那表示什麽?
    表示她爱殷侑丞?
    第一回意识到这个结论时,她笑了,但两天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越来越多记忆碎片出现在她眼前,而她不自觉地拼凑着。
    一开始出现怪异现象,她惊慌失措,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中邪,但短短两天的时间,像是潜移默化的效力发挥,她居然开始相信一切了。
    相信殷侑丞就是元轩,相信她爱这个男人,一切诡异得吓人,但她不再感到害怕了,只是需要有人来肯定这一切的真实性,而非她精神错乱凭空幻想。
    第三天,范靖喜自台中回到台北后,第一回跨出家门。
    她不得不走出家门,因为家里所有的食物及乾粮都在这两天里吃完了,她必须出门填饱肚子。
    确定对面毫无动静,范靖喜像个小偷似地蹑手蹑脚并快速搭乘电梯来到一楼,离开社区。
    她选择走到离社区约莫十分钟路程的另一条街上觅食,然后再走得更远,到另一家较小的超市采买自己可以煮食的食材及方便食用的泡面,她决定她要继续回家闭关几天,直到她错乱的精神恢复,或者是……完全的发疯。
    提着一大袋食物走出超市,范靖喜发现自己的脑子并未因为出门走了一回而清醒,仍是一片混乱,然后,她无意间撞到了一名老妇人。
    「哎呀!」被撞到的老妇人先是退后了几步,接着像是慢动作般地跌坐在人行道上。
    「对不起、对不起……」范靖喜惊慌地丢开手上沉重的购物袋,赶紧蹲在老妇人的身边,并仔细检视她的全身,就怕自己一畴不察真的伤了她。
    「小姐,走路要看路呀!地上有黄金可以捡吗?」老妇人口里抱怨着,但脸上并无疼痛的神情表现。
    但范靖喜仍无法放松,她不断地问着:「婆婆,伤到哪了呢?您哪儿痛?要不要我送您到医院?」
    「没事、没事。」老妇人摇着手。
    「您站得起来吗?」范靖喜紧张地问,老人家可是最怕摔着的,她就怕老妇人不觉得疼,但或许哪根骨头被她这一撞给撞断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扶我一把便成了。」说着,老妇人紧紧抓着范靖喜的手,那力气之大,一点都不像是个老人家该有的。
    手被抓得有些疼,但范靖喜顾不了这些,她只想确定自己一时的大意是否对他人造成了伤害。
    所幸老妇人站起身后,只是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尘沙,大致上看起来是真的如她所说的没事。
    「对不起。」虽然婆婆看上去无恙,但范靖喜仍是慎重地再次道歉。
    「没关系,下回走路小心点就好。」老妇人摆了摆手,没责怪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您要上哪去?我送您吧!」有了这回有惊无险的经验,下回即便地上真有黄金,她也不会低头看的。
    「不用了,我家就在前头,走两步就到了。」
    老妇人手指一挥指向前方,但范靖喜压根不知道她口里说的两步究竟是乘几倍后的两步,因为前头房子很多,也不知道她刚才手指的是哪一栋。
    「我还是陪您走吧!」她仍是放心不下。
    「就说不用了,与其担心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老妇人不仅再次拒绝了范靖喜,甚至言出惊人。
    「什麽?」范靖喜不明白老妇人为何突然这麽说,虽然她心底的事真的乱七八糟的,但她表现得很平静不是吗?难不成这婆婆有所谓可以看见灵体的能力,所以……她是中邪了?不是精神错乱?
    「难道我真的过上什麽『拍密啊』?」她直觉地反问。
    「没有,你好得很。」像是她说错了什麽,老妇人瞪了她一眼。
    「但您刚才说……」
    「孩子,我只想告诉你一切郁会没事的,只要你相信你该相信的事实便行了,没什麽好质疑或犹豫的。」
    「您真的知道我的烦恼?」是读心术吗?
    「我什麽都知道,而且我要你去找回你失去的幸福,事情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没错,不必再质疑什麽。」暗示?不,她给了最直接的答案,事情不能再拖下去,错过了这一回,他们之间的情缘要再补救就更难了。
    「什麽?」范靖喜听见了老妇人的话,却无法立即消化吸收,只能下意识地吐出问句。
    「闭上眼。」老妇人轻声地说,却给人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气息。
    范靖喜很自然地依书动作。
    「默数到三再睁开你的眼。」老妇人的声音在她耳边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