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终日形影不离,殷侑丞成了范靖喜个人专属的司机及助理,当然,更是她专属的爱人。
    婚后,原本工作近乎日日满档的范靖喜,却反倒成了似是半退休的状态,因为她只想把握眼下的时间,不想将可以陪伴在殷侑丞身边的时间大半花在工作上。现在一星期她只接受三名客户预约,原有的固定客人多半转让给其他设计师,而有长期合作关系的艺人或厂商也是同样转给其他人去负责。
    只要有工作的时间,不论是「AGame」北中南的哪家分店,殷侑丞都会充当她的司机,亲自送她到工作的地点去;在她工作的时间,他像个学习性强的助理,总是在一旁协助着她动作。
    这回的客户指定要直线条的飘逸发型,范靖喜很认真地在一旁努力学习着,不知情的客人还以为他真是新来学习发艺的助理。
    最后送走客人后,范靖喜笑着问他说:「怎麽,真有兴趣当个发型设计师?」
    她注意到了,他是真的很有心学习,不是只为单纯陪伴她而已。
    「不是,我不想当设计师。」他牵起她的手,并贴心地为她提着大包包,两人走出「AGame」并一同上了车,下一个目的地是住家旁的生鲜超市。
    扣上安全带后,范靖喜继续问:「既然不想当设计师,你那麽认真学习做什麽?」
    当然不可能只是想当一名只会按摩跟洗头的助理,助理的目标自然是设计师。
    打着方向盘,殷侑丞嘴角持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但他并没有爽快的公布答案,只是要她猜。
    「猜猜,猜中给你一个奖品。」
    「我想我没猜中,一样有奖品。」事实上,他总是费心思想着各种小花招来讨她欢心,在她面前也总是持着柔柔的笑容;即使没有特意讨着她欢心,光是那让人心暖的笑容,就已经教她整个人都为他融化了。
    听见她的回答,殷侑丞仍只是笑着,因为她猜对了,他早已准备了一个小礼物,等等回家后就能拿出来送给她。
    望着那张笑得迷人的侧脸,范靖喜情不自禁地倾身在他颊上轻轻地一吻,随即偏着头思索着刚才的问题。
    想了又想,她实在想不出个可能的答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做的任何事都有理由,而她便是他的理由,他想的都是她。
    「告诉我吧!我想不出来。」她摊着手,认命了。
    殷侑丞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在红灯时侧过脸凝望着她轻声说道:「因为我想着有一天我能够巧手地为你洗洗头、吹吹发。当然,可以的话,我更想亲手为你剪发、染发、整发,只做你个人专属的美发师。」
    如果,他不是一个认真深爱着她的男人,她会以为这只是恋爱男女间纯粹讨人欢心的花言巧语;但他这不止是花言巧语,这是再真心不过的期盼宣言,而她知道他会做到的。
    趁着他踩下刹车等待红灯转绿的当下,范靖喜伸手抚上他的脸,她转过他的侧脸让他面对着她,接着,她深情地送上她的红唇。
    温热的唇舌所传递的不是激烈的慾垄,有的只是深深交缠的情感,爱他、爱她。
    「叭、叭、叭……」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响起,这才惊醒了沉溺在彼此交融的浓烈深情中的两人,原来灯号早已变换成绿灯了。
    两人先是笑望着彼此一眼,殷侑丞这才踩下油门,同时看了照后镜一眼。
    而副驾驶座上的人儿则是直接回头看了后头的车一眼,接着两人同时大笑了+。
    因为后头的车主竟将手伸出车窗外,奉送了他们大大的中指一根。
    他们居然也有这麽妨碍交通的一天,当然,在觉得新奇的当下自然是别再有下回的好,这是不对的。
    「等等回家你就可以帮我洗头发、吹头发了。」最后,她对着再次专心开车的男人这麽说。
    手不巧没办法,有心最重要。
    下一站,生鲜超市。
    一个长久封闭自我过活着的人,远离人群是寂寞的,但相对地,殷侑丞也因此学会了许多自立生活的技能,好比说:厨艺。
    自从驻入了他的生活之中,范靖喜这才明白他的厨艺好得惊人。
    社区楼下小食堂里的老板娘手艺,她认为已经很好了,但没想到他的手艺才真是赞,就连五星级饭店里的大厨都不见得比得上他呢!
    多数时间他都是自己动手做饭,只有少数心情低落时才会叫外卖。
    但现在有了她,他没有叫外卖的机会了。
    殷侑丞推着手推车,而范靖喜则是紧紧地勾着他的手臂,新婚的小夫妻俩开心地逛着生鲜区,并讨论着晚餐菜色。
    他们说好了,现在两人是夫妻,但若暂时分离的那一刻来临了,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再也不结婚了。因为他们必须为双方的长辈们着想,谁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不断地进入婚姻再痛苦地走出,以后两人就只以男女朋友的方式继续相爱吧!
    四十分钟后,他们已经买好了所需的食材离开超市并回到家中。
    由于喜欢原本的住宅环境,婚后殷侑丞直接搬进范靖喜温暖的屋里,而他原先的屋子则出租给他人使用。
    将所有的生鲜食材先送进冰箱后,殷侑丞来到房里笑望着正在卸妆的范靖喜。
    「怎麽了?」拿着卸妆棉,范靖喜挑起眉问着他。
    「你先卸好妆我再告诉你。」他仍是在一旁望着她。
    他好爱这麽看着她,如果上天听得见他心底的声音,他只求能永远待在她身旁看顾着她。
    为了想早早得到一个解答,范靖喜快速地卸下脸上的妆,现在她只需要再好好洗把脸便大功告成了。
    于是她起身往浴室走去,而殷侑丞则跟在她身后。
    「嘿,我只是要洗把脸。」连洗脸也要跟,他这是在玩跟屁虫游戏吗?
    「我知道,不是故意要跟着你走的,只是顺路。」
    拿他没办法,范靖喜只好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当她捧着水清洗的同时,殷侑丞则悠闲地斜靠在门框边继续看着她;当她拿着毛巾将脸上湿漉漉的水珠拭净后,毛巾离开她脸上的那一瞬间,他们四目相接。
    「到底是什麽啦?」跟着她又望着她直笑,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麽药?
    大手拿走她手里的毛巾,随手往支架上一放,下一秒范靖喜已在他的怀抱里。
    「现在才三点钟,离晚餐时间还早,我只是想帮你洗头,你刚才说的。」是的,时间还早,他可以先练练如何帮她洗头发,若是时间上仍许可的话,或许他们还能做点别的。
    范靖喜抬起小脸望着他,耳根有着淡淡的粉红。
    对,她先前在车上说过,回家后他可以帮她洗头发、吹头发,但她以为这些事情该是排在晚餐以后。
    「你这是在害羞吗?」殷侑丞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怎麽也忘不了当时主动吻着她的小女人,那姿态是如何地强势。
    婚后才害羞,她害羞的时间点似乎不太对,但……很可爱。
    「嘟有……」脸还没红,不算。
    「那我帮你脱衣服吧!顺便洗个澡也好。」他嘴上说得很轻松,但在她腰际间滑动的大手意图太明显了。
    「改天让你在店里练习,我就不用脱衣服了。」店里的躺椅不会沾湿衣物,而她也就不用「顺便」洗澡了。
    「这是很聪明的做法,只可惜得改天了。」他的口气一点也不可惜。
    殷侑丞伸手打开水龙头,开始在浴缸里注水,这才正式着手为眼前的人儿脱衣。
    他褪去她的上衣,接着解开她的裙子,没给她多余害羞遮掩的时间,两三下就连同她的贴身衣物一并褪个精光。
    「我先为你冲澡。」说着,殷侑丞动手拿起莲蓬头。
    赤裸裸地面对着他时,虽说是自己爱人,但范靖喜仍是感到害羞,因为这种时候她脑子里总是会回想着他是如何又如何地「爱」她,这时她的腿间就会开始发麻,她觉得自己像个色慾女,就怕他发现了她的反应,所以才总是会感到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