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可耻地低下了头,咬上盘子里的花卷。
    她做不到。
    钱阿姨端着姨母笑看着感情?深厚的小两口。
    “钱阿姨,不用等我们了,你先回?去吧。”小橘模仿着饲主的口吻说,“一会吃完饭,我们会收拾的。”
    “好。”是雇主的话,钱阿姨没有推辞,临走时说了一句今天有雨记得带伞,就离开了。
    小橘让钱阿姨先走完全是为了饲主着想。
    而且本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剩饭剩菜倒掉,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就没别?的了。
    哎呀,也就是她现在太喜欢姐姐了,不然非要再逗上几?句不可。
    现在只说了一句,瞧见人的小耳朵乱抖,心里忍俊不禁的同时,就有点舍不得了。
    把?人惹急了就不好了。
    她在心里夸了自己几?句。
    做得真棒,这就是一家之主的涵养!
    吃饭的期间?,小橘一直关?注着旁边,看到菜没了,就夹新的过去,每次都会多夹一些。
    猫的舌头经不住烫,多夹一点,凉得快。
    她做了那么久的猫,不会不知道。
    莫惊春一口口吃着面前的菜,复杂的心情?化□□意?,在心底默默流淌。
    小橘的确有很多小缺点,这些缺点让她显得可爱,甚至变得和优点一样突出。
    她的关?心从来不是嘴上说说,总是在一些细节的地方显露出来。
    就比如,这一顿饭,比如盘子里正放着的她喜欢的菜。
    她自己从来没说过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看小橘的性格,或许会认为她大大咧咧,从不注意?这些小细节,实际完全不是。
    小橘的关?心和温柔,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展现。
    莫惊春感动了一会,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太好哄了。
    她贴心的时候是很贴心,但可恶的时候分明更多。而且对方都没有表示,她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就像闺蜜调侃的那样,她真的是栽了,没救了。
    吃过饭后,小橘十分贴心地先把?饲主从椅子上抱了下来,放到窗户附近的地毯上,“姐姐可以练习一下走路,有毯子摔了也不会疼的,加油!”
    “我去把?碗收拾一下,很快就回?来哦。”
    像是叮嘱幼童一样说完,她去收拾碗筷的时候,还是很不放心,时不时就要回?过头去看一下。
    有了两次摔倒的教训,莫惊春每迈一步,都很谨慎。
    她先尝试着去控制尾巴,让它保持翘起,免得在操控四条腿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和尾巴打起架来。
    这个方法不算非常有效率,但的确有效。
    起码她能慢慢腾腾地走上几?步,不用几?条腿绊在一起,摔个前趴。
    小橘擦干净桌子,弄完一切,又洗过手以后,回?来看到饲主如同刚开始学步的幼崽一样,踉踉跄跄地走路,眼睛笑弯的同时,心里也要化了。
    好可爱。
    穿着自己的猫猫壳子,更可爱了。
    她不由分说地把?对方推倒,握住两个前爪的肉垫捏了捏,又亲了几?下,“糟糕了,小猫瘾犯了,姐姐让我吸一吸,我都没有吸过猫!”
    弹软的肉垫被又捏又亲,她不顾对方挣扎,把?两个前爪压倒脑袋旁边,对着猫头也是一视同仁地狂亲了一阵。
    “嗯,软软的,香香的,有点像棉花。”半张脸都埋进?丰厚的猫毛里,她声?音闷闷地说。
    “这就是吸猫的感觉吗?好神?奇。”
    莫惊春的瞳孔空茫地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小橘可不会有骑士的仁慈,她只会趁虚而入。
    蓬松柔软的围脖被一张脸埋了进?来,厚实的长?毛压扁,微卷的黑发散落,与浅米橘的长?毛交织在一起,随着人的动作逐渐向下移动。
    “小猫肚皮,好软,热乎乎的,唔……”说话间?又狠狠吸了几?口,“像糯米糍,天呐,怎么会这么软……”
    最是脆弱隐秘的部位被鼻尖和唇瓣反复碾过,大脑放空的莫惊春登时回?过神?来,羞窘得无以复加。
    仿佛被扔进?了沸水锅里,由外到内,都要被煮熟一般。
    “不许!不许吸了!”
    她用了力气,想要依靠后腿把?对方踹开,没想到却?是尾巴缠了上去,就像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身体?在邀请。
    小橘抓住这根长?尾,指尖捏住尾尖轻轻碾了碾,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如同电流,极快地窜上脊背。
    莫惊春打了个哆嗦,反抗的力度软了下来。
    最了解这幅身体?的,当然是小橘自己。
    何?况,姐姐的耐受实在差了点。
    抿抿耳垂,腿就会发软,抚上小腹,整个人就要瘫成一团,除此之外,不管是手腕还是脚腕,舌根还是掌心,只要被舔过,就会发出轻吟,碰一下腰窝,就要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