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就是城里人了，要住大房子开汽车，你觉得你配跟着我吗？”
被他满怀恶意的羞辱镇住，吴大平愣住，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无措的脸色一点点暗下去。
他听明白了，陈辰嫌弃他。
找上门的气势逐渐减弱，他局促地搓着手，自卑嗫嚅着。
“第一次是俺不对，可后来你都同意了的。你给俺干，收下俺的东西，这就是媳妇，你别生气，俺...我、我会好好挣钱的，当一个城里人。”
他难过地低下头，高大的身体比地面还矮，弱声道。
“你别丢下俺一个人走，俺想跟着你。”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想再见到你了，给我滚！”
陈辰厉声赶他出去，推推搡搡，但吴大平不愿走，硬是没让他推动，扒着门框无措哀求。
“俺知道你嫌弃俺，俺都改，俺、我以后每天都刷牙洗澡，挣的钱都给你....”
陈辰不想再听这些笨拙的情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楼梯里响起欢快的笑声，是秦小雨回来了。
陈辰脸色一变，猛地推开吴大平，猝不及防的吴大平被门沿绊倒，往后撞到对面的防盗门上，包裹滚落到楼梯下面。
正在上楼梯的秦小雨笑盈盈地挎着包，被突然的包裹吓了一跳，下意识避开，抬头看到陌生的吴大平后愣住。
她有些害怕地赶紧跑上来，躲到陈辰身后。
“陈哥，他是谁啊？”
陈辰挤出温柔的笑容，安慰地轻抚着她的背，“不知道，可能是修理工吧，找错门了。”
拙劣的谎言没给秦小雨反应的时间，他又推着秦小雨进去，笑着催促，“小雨，你去卧室里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我充电器好像找不到了。”
秦小雨信以为真，“充电器？我去找找。”
眼见秦小雨走进最里面的卧室，陈辰才松了口气。
将大门关了一半，他回头警告吴大平。
“我们马上就走了，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会报警的。”
吴大平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陈辰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瞪着一双眼，几乎要吃人般扑过来，死死捉住陈辰的手臂，从齿缝里挤出暴怒的话，响彻整个楼道。
“你背着俺偷人！”
陈辰被震得耳朵一麻，又立刻找回气势，脸色铁青地掰开他的指节，收回手，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
“别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小雨才是我的女朋友，别再打扰我们，滚！”
他无情地关上了门。
第08章
今天送货的工人来晚了，搬完东西已经是八点，远超下班时间。
戴着搬运工帽檐的工作人员利落地干完工作，换了衣服就赶紧往家里走。
从这里回到廉价的出租屋要乘坐半个小时的地铁，旁边的人都奇怪地离他远了一些，余光满是嫌弃，他不禁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只有些许的汗味。
这衣服他每天都洗，应该不是特别难闻。
茫然地抬起头，从地铁的窗户里看到自己的脸，才发现脸上和衣服都蹭了一些灰，可能是搬运的时候没注意。
他想，下次得注意一下，不能这么粗心了。
没人喜欢脏兮兮的。
坐地铁回到家，在楼下买了两碗米线，一碗辣的，一碗清淡，打包盒要两块钱。
他拎着塑料袋，踩着楼梯上了顶层，用钥匙打开门。
简陋的出租屋里，家具破旧却干净，哪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唯有卧室里散发出一阵难闻的尿骚味，掺杂着腥膻的味道。
他把米线放在桌上，走进卧室。
四肢被捆缚的陈辰赤裸着躺在床上，挣扎的痕迹在手腕和脚踝层叠覆盖，他呜呜地抽噎着，听起来委屈极了，泪水流了满脸。
分开的双腿间露出一个黑色的头部，淌着湿液，耷拉的器官滴答着淡黄色的尿液。
“对不起，我今天下班晚了。”
陈辰望着他的目光如同雏鸟，迫切地等着他解放自己。
解开绳子，抽出按摩棒，他自言自语地按了开关，“没电了。”
把按摩棒丢到一边，他抱起脱力喘息的陈辰，走进狭窄的浴室，拿着淋浴头浇他的器官，一边用手搓着，非常愧疚。
“我以后一定会按时回来的，但你也要尽量憋住，尿在床上多脏啊，像小狗一样。”
陈辰眼瞳涣散，被他捉着清洗皮肤，直到牙刷的绒毛碰到性器官的表皮，刮得他又痒又疼，才哑声尖叫起来。
“吴大平！别、别拿那个，好疼...”
“不行，你这里脏了，要洗干净。”
吴大平极为专注地握着他的器官，用专用的牙刷轻轻刷洗，“像刷牙一样，脏的地方都要刷洗干净，不然你会嫌弃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