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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的眼瞳漆黑漂亮，有旁人没有的坚定，她这么看着霍靳城，他心虚不已，缓缓松了手。
“从前确实有瞒着你的事，但离婚之后再也没有。虽然迟了，但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也能感受到。”
“我的不是那些，我的是结婚之前。”
霍靳城整具身体晃了晃，嘴唇紧抿，半天没话，“什么？”
黎歌本来不想戳穿，见面也打算当陌生人，可霍靳城非要纠缠，她也不想把自己当傻子。
“如果你自己承认，不管时间早晚，我都敬你是个男人，可现在看来，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黎歌一字一句完，眼看霍靳城的表情逐渐阴沉。
“你大哥霍枭知道你顶替了他的身份，娶了我吗？”
霍靳城的脸色顿时惨白无色，她果然知道了。
可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良久，他艰难开口：“你见过他了？”
黎歌没有正面回答，“你不觉得事已至此，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明知道当年我要找的人不是你，是你大哥，你不仅没有告诉我，还顶替身份娶我进门，让我在霍家当保姆，蹉跎青春！”
“好玩吗霍靳城？”
黎歌一字一句，步步逼近，他则缓缓后退，始终不敢看她。
东窗事发比他想象中更难承受，他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黑，心脏一沉再沉。
“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看着我沉沦，把我困在滨城给你做秘书，为你霍家卖命，这么多年，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黎歌越越激动，语调起伏，惊动了路过的人。
纷纷朝这里看。
霍靳城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到角落，“我过了，我爱你，就像你爱霍枭，爱一个人就是会用尽手段把他留在身边，我又有什么错！”
黎歌闻言，不可思议极了。
她摇摇头，“托你的福，我已经不爱霍枭了，我甚至连他现在过得如何都不清楚，霍靳城，而你让我像一个笑话，爱来爱去这么多年，爱了一个虚假的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我跟别人的事？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面前！”
一直隐忍在心里的话终于出口，黎歌激愤到眼里有泪。
那是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值不甘，还有痛恨。
霍靳城呼吸缓慢，“我有错……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你是黎家的人，如果知道，我不会将你困在滨城。”
仿佛在，他也无辜。
黎歌被气笑了，她擦去眼角的泪。
“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就算我不是黎家的姐，你也不该骗我，任何人都不是工具，不是满足你霍总私欲的工具！”
“那你要我如何，你以为我是霍枭，那么追随，那么死心塌地，现在不还是爱上了傅修北，霍枭若是知道，也会厌恶你。”
霍靳城已经听出来，她知道了真相，但还不知道杭萧就是霍枭。
不幸中的万幸。
黎歌一晃，他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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