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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内,黎歌的心情很忐忑。
    司机是体制内的工作人员,瞧出她脸色不好,特意宽慰:“黎总不用担心,曾夫人来滨城本就为了慰问,参加晚宴的人数有三桌,她很好话,不会为难你。”
    黎歌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她看向后视镜,傅修北的红旗不远不近跟在后面,这场晚宴他是来定了。
    刚刚走前,他的脸色很难看,态度生硬的告诉她:“你最好想清楚,这句话要不要收回去。”
    黎歌冲动了,她心乱如麻,一摸嘴唇,火辣辣的疼。
    畜生。
    徽园上流,不是有钱就能来的地方,还要有权。
    黎歌不喜欢走过场,她喜欢有什么什么,喝杯咖啡,把事情谈妥最好。这种地方自然来得少。
    她下了车,傅修北已经踏入台阶,侍者对他很恭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傅董一个人来?”
    他没回头看她,语气也冷硬,嗯了一声直接进了。
    即使没请柬,也没人敢拦。
    黎歌跟在后面,工作人员还在絮叨,“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真气派,托了黎总的福。”
    第一次来,就意味着对地形不熟悉,犹豫时,黎歌看着傅修北的背影,“往那走。”
    长廊宽阔,暗香浮动,他身形高大,腰部劲瘦,在夜色里风姿出众。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是吗?”
    徽园的门窗古色古香,一位披着绿色披肩的端庄女人正站在门前和来人交谈,无意间抬头一瞥,“修北?”
    傅修北站定,看一眼,恭恭敬敬喊:“师娘。”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曾夫人惊喜走来,“很多年没见了,你老师前几日还在惦记你,最近还好?”
    找到了位置,黎歌便也停在原地。
    傅修北回答一切都好,转移话题,问她今日怎么在这里。
    “下.基.层慰问,你老师忙,我代劳。”曾夫人眉眼都是精明,打量他,“你的嘴怎么破了?”
    黎歌一颤。
    那是她咬的,代价是,她的嘴也破了,刚刚那场接吻,堪比厮杀。
    她悄悄抿唇。
    “吃东西划破了。”傅修北咬字清晰,听在她耳里,格外暧昧。
    曾夫人本来也不是诚心问,没放心上,似笑非笑问:“你母亲呢,听也来滨城了,身体好吗?”
    黎歌猜测,赵蘅和曾威见面的事情,十有八九曾夫人是知道了。
    傅修北体面,“挺好,母亲不爱露面,不能亲自问候师娘,失礼了。”
    “无所谓的,我不在意这些,只是你既然喊我师娘,你母亲问候不了我,可不能问候别人,我要是知道了,吃醋的。”
    两人的对话意味深长,傅修北不动声色,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今日有宴席?我能参加吗。”
    “你这话的,自然可以,你要是来,就是座上宾。”
    曾夫人笑着,很是欢迎的模样。
    傅修北弯唇,径直走入。
    黎歌头皮发麻的更厉害,他存心的。
    等她跟曾夫人打过招呼,人也到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帝盛那位黎歌,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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