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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华电上下都兵荒马乱的，孙兴更是没工夫喝水，接待完曾威，最终留给黎歌的三十分钟时间压缩成二十分钟。
黎歌在他的办公室等候良久，她做足了准备，带了两份文件夹的资料佐证帝盛配得上跟华电合作。
孙兴双手交握在桌上，听完了，点头：“黎总，你的理念和行动很前卫，我是认可的，但市场认不认可还需要时间，我需要跟高层开会决议后才能给出答案。”
这个万金油回答黎歌猜到了，她有心理准备，没有太失落，与他握手：“谢谢孙董给我这个机会。”
孙兴似乎是有急事，让秘书送客。
等候电梯的空档，郑镏安慰：“黎总做的准备已经十分周全了，无需自责，何况现在结果还没出来。”
黎歌颔首，虽然有准备，但是没能谈下来她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此时电梯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位高挑妩媚的知性女人，脖颈系着丝巾，上了年纪，但保养很好，看着顶多四十。
身后有下属跟着。
似乎是大人物，华电专门安排了人员等候，见到她立刻上前：“请跟我来！”
黎歌挑眉。
此时周围华电的员工低声议论，“那个就是惠诚派来的高层？好年轻，跟我想象中不一样。”
“惠诚总部不在滨城，是特意来的，看来两家合作是板上钉钉了。”
郑镏担忧看向黎歌。
难怪刚才孙兴急着送客，原来是因为惠诚来人了。华电对他们的重视程度，远胜于帝盛。
胜负已经在眼前了。
黎歌倒是平静，她按下电梯，“惠诚有经验，输给他们我想得开。”
到了停车场，正好看见一辆红旗L9缓缓驶出，车窗半降，看不出里面是谁。
黎歌礼貌避让，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呼唤，“黎姐！”
红旗停下来了，黎歌抬眸，赫然看见是曾夫人，她坐在后座，“这么巧？你这是……”
黎歌后知后觉，“我来谈合作，夫人，您来这里是……”
“这不是老曾有工作吗，我随行陪同，无聊得很。”
这话黎歌不敢接。
“下午有安排吗，我听除了京城之外，滨城的戏曲也不错，一起去听一听？”
黎歌意外，她猜到曾夫人大概率是想撮合自己和韩明昌，可她没直，黎歌也不好开口，更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太冒昧了，我怕影响您和曾老的行程。”
“哪儿的话？他忙他的，我玩我的，不在一块，你不要拘谨。”
曾夫人热情，招呼司机开门，径直将她拉上了车，根本来不及拒绝。
黎歌不爱听戏，但也听过滨城富春园的盛名。
她陪同曾夫人穿过水榭，又上了二楼的雅间，从后门进的，没遇到任何无关人等。
显然提前清了场。
是不在一块，其实就是前后门的区别，雅间诺大，中间隔了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前方的男人身影。
曾夫人笑着坐下，“来得正好，戏才开始，演的是智斗，我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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