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 > 22、可以为我买一个香囊吗
    暗刃创建自初,便不断汇聚吸收新血液,其中多是有才华有抱负却无渠道门路的才子,同时,也安置了皇帝这些年安插在四处的心腹,或流浪乞儿,或风流纨绔,都是贤才忠臣,肱骨之臣。

    卿衡之是万万没想到,后者之中,能有白无涯。

    站在皇帝身后,白无涯仍是那副娇弱可怜的打扮,弱柳扶风,一段时间不见,也只是从一条风吹就跑的柳枝成了一根风吹不跑的芦苇杆子。

    若说起初对自己的心意还不是那么百分百确定,那再瞧见白无涯,卿衡之就确定得不得了了。

    想来,他瞧白无涯,一同太傅当年瞧那傻小子。

    ——怎么瞧怎么不顺眼。

    但仔细端详了一番白无涯的体型和身姿,卿衡之心道,如果他如同先生当初一般豁然出击,需要云奚亲自照料的人绝不是他。

    先贤借东风一缕,杀敌百万,卿衡之满心希望能够吹来大风一阵,立刻,马上,现在,就把白无涯卷天上去,最好再也不要卷回来。

    终是无风,白无涯朝着卿衡之走近,露出个腼腆至极的笑:“卿大人,好久不见。”

    卿衡之还是一贯的冷清姿态,“好久不见。”

    皇帝觉察其中似有暗流涌动,却摸不着头脑,他摸摸鼻子,介绍白无涯虽出身世家,却有变革之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还说之前有许多文书秘事,便是白无涯送来的。

    既然是人才,又是同僚,卿衡之以正事为重,他觉得自己在朝堂中,尚能忍。

    毕竟客观而言,白无涯交来的建议折子,卿衡之也曾瞧过,做事是出乎意料的能干,对贵族们翻起底来堪称狠辣。

    但客观之外,白无涯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表演工具为首饰。

    暗刃一司安置在冷宫的一处阁楼中,里面除了卿衡之,还有几位常在职的同僚。

    都是圣人书的,有时把公事办好了,也会坐下歇歇,喝两口茶,闲聊上几句。

    今日来了新人,待皇帝离开,便又是一番介绍问候,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聊着聊着,就聊起白无涯颈上格格不入的项链来。

    卿衡之便听到白无涯羞涩道:“这项链是我心上人所赠,说是见链如见人,我便时常带着,以慰相思。”

    害羞且甜蜜的气息糊了在场众人一脸。

    众人纷纷友善地捧场,“竟不知白大人有心上人,真是英年早婚,佳偶早成。”

    “是啊,瞧那链子的花色图案,令心上人审美还颇为独特,眼光颇为异禀呢。”

    …

    一个个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就算有所耳闻,也愣是没敢将传说中被强娶的倒霉鬼卿郎君,与手段冷厉,不苟言笑的卿衡之认作一人。

    而对白无涯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卿衡之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只在离开之际,面无表情地抬眼,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瞥。

    也是特别。

    明明一身清淡朴素的白衣,颈

    子上却是条花里胡哨的项链,

    一眼看过去,

    整个人也就首饰上沾点亮色。

    不过是一条项链罢了。

    云奚过去送白无涯哪怕一座金山银山,

    现在每夜也只在他怀里方能安寝。

    他才不在意。

    一点都不在意。

    他是天底下最大度之人。

    而且,

    等今日回去告了白,云奚整个人都是他的。

    想是这样想的。

    做却不是那么好做。

    首先,卿衡之在回家的一小段路程中,在颠颠的马蹄声中,在脑中撰写了篇千余字的示爱文书。

    是一篇十分完整的论文。

    里面既结合了议论、叙事和抒情的描写手法,更是融楚辞诗经为一体,运用了大量典故和传说,以史上多位有名的爱情奇事为证,既含蓄地抒发了他真挚深沉的情感,也升华了他想与云奚共度一生的主题。

    卿衡之仔细雕琢修改,几乎可以确定,这将是他有生以来写的最好的一篇文章。

    但云奚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开头,就默默地举起爪。

    “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卿衡之勉强中断,瞧着不动声色,其实手心掐得生疼,“怎么了?”

    是要接受还要拒绝吗?

    都没听完,是不满意吗?

    事实证明,都不是。

    云奚发出没有文化的疑问:“前边那句…”

    卿衡之:“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

    云奚真诚道:“再往前一句。”

    卿衡之:“孔雀年年东南去?”

    云奚:“…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想往到最最最前面,但总不能直说一句都没听懂。

    他也是要面子的。

    卿衡之:“…”

    草率了。

    卿衡之问:“是说刘兰芝和焦忠卿,你知道他们的故事吗?”

    云奚搬着小板凳就来了,“你跟我说,我就知道了。”

    卿衡之便跟他说:“他们是一对真心相爱的夫妻,刘兰芝因婆婆不满刁难,与丈夫分别了,后来不得已应允了太守家的婚事…”

    卿衡之言辞极尽修辞,本意是想表达“势天不相负”,暗语自己愿和云奚生死相随。

    更是试图让云奚感受到别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奥尼尔也产生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不料云奚听完了,表示:“刘兰芝也太傻了,要是我,我肯定会再嫁的,我才不要和那个没用的男的一起去死呢。”

    卿衡之:“…”

    虽然但是,你的想法很危险。

    云奚气呼呼:“他娶了个那么那么好的妻子,还不珍惜,自己娘亲说服不了,妻子也保护不了,怪不得只是个小吏。”

    顿了顿,继而摇头长叹:“没有出息的男人在哪里都没有出息。”

    卿衡之:“…”

    他认真道:“我不会一直在翰林院的。

    ”

    云奚倒不知道卿衡之在努力把自己划出“没有出息的男人”的范围,他凑近些,把下巴垫在卿衡之膝上,眼睛亮晶晶,“再再前面那些个,也有故事吗?”

    卿衡之:“…有。”

    便认认真真,都一个个挑出来与他说了,恍惚间,他好似又身处学堂,在给学生们讲课。

    说了五六七八个,外边夜色便彻底沉下去,云奚越听越困,他打了个哈欠,“卿郎,走吧,我们去睡觉吧。”

    卿衡之一怔:“…等等。”

    云奚:“还有什么故事吗?明天再说吧。”

    卿衡之艰涩道:“不是故事,我还有话还没说完。”

    云奚已经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你说。”

    卿衡之:“我、我想说…”

    卿衡之能说出大段的话示爱,却不能直接将“我心悦你”直抒胸臆地说出来。

    看着卿衡之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云奚懂了。

    卿衡之是终于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了,要全盘托出谋杀亲夫的意图了。

    也是,书人做点亏心事就闹得难受,怪不得还说那么多夫妻间非死即伤的故事呢。

    原来如此。

    但看着卿衡之给他说了那么多故事也没喝口茶水的良好态度,云奚还是决定大度地原谅他。

    不然还能离咋地。

    云奚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安详,笼罩着淡淡的慈悲光辉,“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卿衡之:“?”

    云奚潇洒回答:“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卿衡之:“?”

    卿衡之:“等等,我是想说我…”

    云奚继续潇洒:”没关系,有些话你说不出口,我也懂。”

    卿衡之不知道云奚懂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他想说的那个。

    卿衡之:“我不是想说这个。”

    云奚:“?”

    云奚:“那你想说什么?”

    看着云奚清澈干净的眼睛,卿衡之耳垂一点一点变红了。

    过了会儿,脸也一点一点变红了。

    到底,是真的说不出口。

    云奚自认心胸宽广,仁慈大度,他既然已经真心实意地原谅过卿衡之,也就没什么了。

    过去了,这事也就算了。

    但愣是没算了成。

    大半夜的,云奚睡得正香,梦到青华帝君在朝他磕头认罪,涕泗横流,就突然感觉一阵地动山摇,不知何处来的妖精,一把摁住他就要吃掉…

    云奚醒了。

    妖精是自家美人。

    他茫然地看着卿衡之,“你…怎么还没睡?”

    卿衡之微微抿着唇,眼里有光闪烁。

    欲言又止。

    他在云奚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过了许久,云奚好不容易再次梦到青华帝君,青华帝君也瞧见他,正跪着过来要抱他大腿,云奚也呱唧呱唧笑等着甩开呢,妖精

    又来了…

    就听妖精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道:“奚奚…”

    云奚,又醒了。

    眼前是卿衡之漆黑的眼睫。

    卿衡之真好看,云奚懵懵地想。

    …但是!再好看,也不能吵他睡觉啊!

    这都什么时辰了?!

    睡不好会秃头的!

    会秃头!

    哪怕知道自己秃头也一定依旧风流倜傥,貌比潘安,但不代表就可以允许自己秃头啊!

    云奚,怒了。

    卿衡之酝酿良久,正要开口,就是闷哼一声。

    云奚整个人是嗷地一嗓子就扑到他身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轴了吧唧的书生,怎么着,还一定要自己说出来,才能解开心结是吗?!

    云奚怒了:“要说就快说!再吵我睡觉我咬死你!”

    望着云奚因为生气而更显生动的眼眸,形状姣好的唇,卿衡之深吸一口气,把云奚一把揽在怀里,语气凛然,“奚奚,我是想说项链…哦不,你知道香囊吗?…你可以为我买一个香囊吗?”

    云奚:“?”

    作者有话要说:云奚:我不理解

    ——

    很快就在一起了…

    ——

    旺财真的炒鸡黏人炒鸡可爱啊啊啊啊它是天底下最乖的小猫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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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陶渊明

    孔雀年年东南去~纳兰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