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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桌上越来越热闹,好客的单母乐呵呵地上着菜,一张圆桌坐了三个大男人还有她们母女,他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阿厉啊,天宇怎么这么快回去了?”

    “公司有事,我让他先回去处理”实际上是他打算赖在这长期抗战,所以让方天宇先回去公司坐镇。

    “弗恩,你眼睛这还疼不疼?”单瑾舒跟往常一样给弗恩夹了肉后,察看着他跟瞿仲亨打架时打黑了的眼眶:“好像散瘀了,待会煮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我也要”没等弗恩说,瞿仲亨就不落人后地自己报名。

    “冰箱里有蛋,橱柜里有锅,你自己弄去”单瑾舒三两句回绝了瞿仲亨,堵得瞿仲亨郁闷地扒着饭,单瑾舒顾自心疼着天使脸蛋:“弗恩,待会我弄好后拿到你房里”

    滕厉安静地吃着饭,察觉到了瞿仲亨的光火,联想到两人脸上的伤,大略估计到了一二,不过那个人确实挺碍眼,他的拳头也已经在咯咯作响。

    “女儿啊,阿峙好像挺久没打过电话来了,他是不是还在忙?”看着这桌子极品,单母倒是想起了她的准女婿,不是说忙完了就来提亲吗?这都几个月了还没忙完。

    听到这个人,单瑾舒心里扎了一下,餐桌上的其他人也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他。。”母亲殷殷期盼的目光让她开不了口,最后还是打算再瞒过母亲一阵:“他公司里很忙”

    瞿仲亨轻哼了声,单瑾舒立即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讲。

    “哦,是这样啊,工作还是重要的。。”单母看起来有些失望。

    “妈,吃饭吧”单瑾舒夹了块肉到母亲饭前,希望能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嗯”单母正应着,院子里突然响起了类似螺旋桨转动的声响,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会就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是温室!?”单瑾舒连忙放下碗筷跑了出去,还没出门口,一阵强风刮得她走不出去,她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外头,她没看错吧,她的农场里居然停放了架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强风把她的温室都给毁了!

    直升机上下来个人,身上围着的长围巾随着螺旋桨惹起的风而飘动,他回过头来,看到了在门口光亮处的单瑾舒,流露一抹笑:“我来接你了”

    再见到他,单瑾舒眼眶一红,捂着嘴推开聚集在后头的人跑上了楼,把房间的门重重地甩上。

    单母挤了出来,看到外头的直升飞机时也吓了一跳,但看到那头正走过来的人时单母不禁又乐了起来:“阿峙,说曹操曹操到,我刚刚才在跟瑾舒提起你呢,你忙完了吧?”

    “伯母好久不见了,您和伯父还好吗?”聂峙卓走快了两步上前,拥抱了下单母时,看到了门口的三座门神,凤眼带着挑衅,战争开始。

    “好好,都好,咦?瑾舒呢?”单母乐呵呵地应着准女婿,却找不到女儿的人。

    “瑾舒去接电话了”瞿仲亨说道,唇角勾起地看着聂峙卓,这么快就爬起来这倒是让他挺意外。

    “原来‘大家’都在啊”

    聂峙卓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瞿仲亨又看了眼滕厉。

    三人暗自较劲,弗恩则在后头,似在思考着什么。

    “阿峙,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都好都好,都是瑾舒的朋友,我们进去聊吧,你吃饭了没?我们刚开饭呢”

    单母没察觉出空气中的火药味,一味地招呼着女儿的朋友们进去吃饭。

    “有伯母的手艺,我就是吃饱了也能再吃两碗”

    聂峙卓说了句,哄得单母笑得合不拢嘴。

    几个人坐下来吃饭,只有单瑾舒的位子是空着的,圆桌挤上了这么几个大男人,倒显得有些挤了,单母却还是乐呵呵的,有这么多人陪着吃饭,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嫌挤呢?

    “瑾舒怎么听个电话听了那么久?”

    单母张望着楼上,上头似乎门还关着。

    “没关系,我吃饱了,伯母,我上去看一下瑾舒”瞿仲亨起身离开了餐桌,上了楼,单母便继续招呼着准女婿吃多点,聂峙卓对单母意思意思地笑了笑,凤眼瞥到了二楼瞿仲亨敲了几下门后走了进去,看来他还是来晚了,不过所谓后来居上,他不一定就会输。

    “瑾舒”瞿仲亨唤了声猫在被窝里的单瑾舒,被窝在轻颤着,她似乎在哭,见到聂峙卓居然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让瞿仲亨很不是滋味,原本能让她哭的应该只有他啊!

    掀开被子一角,里头伴随着一阵热气传来了抽泣声,让他心口一阵郁闷,连带着被子让她趴在他腿上,拍着她的后背酸酸地说道:“有这么伤心吗?”

    “不用你管。。。呜。。。”

    “好好,我不管,那你还吃饭吗?”他顺着她的话好声哄道。

    “不吃。。。呜。。。”

    “好,我们不吃,那喝点水好不好?哭多了对宝宝不好”他这辈子还没试过哄女人不是为了带上床的。

    单瑾舒半天没回答,良久抽泣了两下才点了点头,瞿仲亨便下了楼倒了杯温水上去,聂峙卓看着那半掩的门,她就在里头,离他那么近了,他——“阿峙,这么晚了,你今晚就住下来吧?”准女婿都到眼前了,怎么女儿却半天没下来,单母猜想着这小两口估计是吵架了,所以刚刚问起女儿他的事时,女儿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她这个当妈的当然要为女儿拉线了。

    滕厉和弗恩看着聂峙卓,只见聂峙卓笑了笑就应下了,单母就把滕厉隔壁房间整理了出来给了聂峙卓,还好她家的房间还算多,再来人就得住客厅了。

    而这时二楼,瞿仲亨把水端来了二楼,就把棉被揭开,一张眼睛鼻子都湿漉漉的小脸在被子下露了出来,把水给她后看着她坐起身喝了口。

    “看你,都哭成小狗了”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她被棉被都捂出了层细汗,抽泣着的小鼻子一吸一吸,心里一动,他亲了口她的额头,见她似乎哭得忘了要隔离他的事情,瞿仲亨大胆地坐上了床边,不经意似地顺着她的头发,顺着顺着就慢慢把她搂入怀里,鼻息里闻到她的发香,他感觉自己没有一刻比现在满足。

    “仲亨”

    她突然的轻唤让瞿仲亨吓了一吓()?(),

    以为她又要跟他保持距离⊙()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眼眸里有着一闪即逝的失落()?(),

    没敢再留恋她的发香()?(),

    怕她又会翻脸把他赶出去,瞿仲亨自觉地下了床,故作轻松地说道:“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帮你弄走”

    单瑾舒目光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你帮我叫他上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清楚”

    她的反映是好还是坏?瞿仲亨打量着她,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半响走出了房间下了楼,跟一伙人坐在客厅。

    “她叫你上去”瞿仲亨语气不善地说道,叫别的男人进自己女人的房间真是该死的不是滋味。

    “阿峙,还不快去”不知道内情的单母以为小两口终于想和好了,便乐呵呵地催促着。

    “好的,伯母”聂峙卓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门没关,聂峙卓进了房间,便顺手把门带上:“瑾舒”

    “不用关了,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聂峙卓愣了下,她没有他预想中的对他一阵咒骂,也没有对他拳打脚踢地指责他当初恶劣的行径,而是这么有礼却又疏远地跟他说话,他顿时有些慌,事情似乎超出他的料想:“还是关上吧”

    借着关门的动作,他思虑着该怎么让她把真实的情绪发泄出来,现在的她像是把自己藏了起来,用着最理性的一面对着他,而这对他而言是最不利的。

    客厅里单母想起要煮点甜汤给大家当宵夜,便到厨房里忙活去了。滕厉面无表情地问着瞿仲亨:“你确定她真是叫他上去?”凭什么他就要硬闯还要被她赶,而姓聂那小子却大摇大摆地等着她请上去,真是气不顺。

    “你以为我想看我孩子的妈跟个男人在房间里”瞿仲亨也郁闷地回道,他来这才三天,就不知道被她赶了多少次,而那小子一来就把她逼上楼,刚坐下她就请他上去,真是同人不同命。

    觑了眼在一旁一直很安静的弗恩,瞿仲亨跟滕厉对视一眼,或许他们该先联手把竞争对手给灭了。

    “是我孩子的妈”滕厉纠正道,瞥了眼依旧安静的弗恩,这人真是恺撒?如果是恺撒,他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那就是说瑾舒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恺撒想要的,那是什么呢?

    各怀鬼胎的两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沉默的弗恩,楼上却突然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望了上去。

    滕厉率先冲了上去,瞿仲亨和弗恩也接连上了楼,刚到了单瑾舒房间,却见到滕厉愣在门口不进去。

    “怎么了?”难道聂峙卓被她一激就把给宰了不成?瞿仲亨探头望着里头,在见到里头的情景时不禁也怔住——满地的玻璃碎块,聂峙卓的脚边还有着没碎裂的玻璃杯底座,一条血痕从他头上的一处滑落,是瑾舒拿玻璃杯扔的聂峙卓!?

    只见聂峙卓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玻璃碎块走到了单瑾舒的床边,执起她的手,将玻璃碎块塞到她的手里,让她手中的利器对准了自己颈部的大动脉:“我从没忘记你的承诺,会让你离开,是为了让我们以后能走得更远,走

    得更好”

    “你有问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搁在他颈部的玻璃碎块没有移开,单瑾舒问话时声音轻颤着。

    “你后背的图腾有我们家族的秘密,我堂哥要挟我要把你抓走,让你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见她眼里含愤,像仇人一样看着他,他也难受。

    “什么图腾?”

    单瑾舒半信半疑地问道,门边的滕厉有着片刻的惊讶,而瞿仲亨则凝眉,似在思虑着什么。

    “藏宝图,里面有我们家族的密书,关乎整个家族的生死,你不知道图腾是你根本没有见过,它被隐藏在你身上,隐藏得很好,我给你涂的药还有一开始跟你。。跟你睡都是为了看到图”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最后的秘密,聂峙卓不打算隐瞒。

    “所以你跟我上床,又哄我要跟我结婚,就是为了那该死的图?!”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人为了达到目的,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一开始是这样,但是后来——”

    “不要再说了!”单瑾舒激动地打断他的话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的玻璃片割破了他的颈部皮肤,把玻璃边缘浸红,不认同地摇着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至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的男人:“你真是很可怕”

    凤眼被这话刺伤,她不是第一个说他可怕,却是第一个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说他可怕:“我承认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得到图,但是在你突然离开英国后,图在我心里退到了第二位”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牙缝里挤出的字,她忍得辛苦。

    “我可以等”

    “滚回去,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她跌坐到床上,手里捏紧的玻璃碎块也割破了她的手,他的解释只是把她往深渊里推得更深,她掉在了里头似乎再也爬不上来。

    “瑾舒——”聂峙卓见她似乎冷静下来了,看到她手被割出血来,他不忍地靠近想把她手里的玻璃碎块拿出来,却没想到他刚碰到她的手,她突然发疯似地咬牙往他脖子上一划,整块玻璃碎块嵌在了他的颈部!

    “瑾舒!”瞿仲亨和滕厉见到了这情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见单瑾舒跌爬落床要捡地上的玻璃碎片,两人急忙上前,一个抓住了想拿玻璃片割自己的单瑾舒,一个则把血浸湿了整件白衬衫的,脸色顿时白得像纸一样的聂峙卓搀了出去。

    然而一直没出声的弗恩站在门口一旁,翠绿的眸子淡静地看着这慌乱的一幕,在滕厉把聂峙卓搀进了自己房间后,弗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柜中的一件外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Tbentinued